只是衆人誰也沒敢動,自然不會有人給阿彌陀滿上,看着盧恆面如寒霜的樣子,便知道盧恆這是快要爆發了,盧恆本就是最爲尊師重道,師傅在他心裡大過天,他可以絲毫不畏懼的和天庭翻臉,也可以和衆位大神通者對持,也可以和別人妥協,甚至對人間各家仙門都客客氣氣的,甚至於退讓,但是今日阿彌陀已經觸動了他的逆鱗,盧恆強忍着快要爆發的怒氣,冷哼了一聲:“阿彌陀,遠來是客,那座位是留給我師傅的,你要是非願意坐在那,那我看今天你這頓酒不喝也罷。”
阿彌陀雖然本來就是來找事的,可是並不意味着他不看眼色,對於殿內諸位大神通者,雖然他並不放在眼中,但是也不是說,就敢在在這麼多神通者面前造次,畢竟自己還對付不了這麼多人,而且看盧恆的神色已經陰沉的嚇人,再看看那些大神通者望向自己那仇視的眼神,阿彌陀以來的時候可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神通者,阿彌陀心念一轉,無所謂的笑了笑:“這我可不知道,你們不是有句話說不知者不罪嗎,得,我換個地方做就是了,不過給我多來幾壺好酒沒問題吧。”
說罷,笑着站起來,渡到一邊,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倒是把一桌子人都弄得不敢說話,連看也不敢阿彌陀,只是氣息壓得他們就喘不上氣來,一時大殿之中氣氛很是壓抑,各位仙門的掌教長老更恨不得趕快離開,但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盧恆看着阿彌陀那笑嘻嘻的樣子,強忍着把怒氣壓了下去,轉頭吩咐李乘風道:“乘風,你去給阿彌陀拿上幾壇上好的猴酒,也免得阿彌陀大
老遠來了,說我們招待不週。”
李乘風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陰沉着臉下去給阿彌陀取了幾壇猴酒,沒好氣的放在阿彌陀面前,倒把阿彌陀心疼的直咧嘴:“你可慢點,這可是好酒,我喝不了就捎回去一些,嘖嘖,怪不得都說盤古造的這方世界是最精彩的,果然盡是些好東西。”
盧恆望了阿彌陀一眼,見阿彌陀只是自斟自飲,也不遠再去招惹阿彌陀,今日是出雲一脈開宗建派的大日子,盧恆也不願因爲自己耽誤了大好時辰,朝所有的賓客拱了拱,沉聲道:“小子盧恆在這裡先行謝過諸位,能來爲我們出雲門道賀。”
盧恆朝殿中衆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心中充滿了激動,半晌,平靜了下心情,高聲道:“今日使我們出雲門的大好日子,從今天起,出雲門算是正式開宗立派了,以後還希望大家多多照應,來,我先敬大家一杯酒,請滿飲此杯。”
說罷,盧恆從張青山手中接過酒杯,朝衆人一舉杯,猛地一口而幹,衆人自然也是陪着盧恆幹了一杯,由此大殿之上的氣氛也算是活躍起來,一掃剛纔的壓抑,衆人見暫時相安無事,便也放開酒量,一時間,推杯換盞,人聲鼎沸。
酒再好,人再多,總是有曲散人終的時候,也不知喝了多少酒,反正大殿之內是一片狼藉,可也差不多也都酒足飯飽,與盧恆道別之後,人間各大仙門的掌教長老都慢慢離去,出了馬蹄山,衆人才舒了口氣,總算脫身出來,開始的時候,衆人害怕真要來個全武行,那衆人可要遭了秧,到如今衆人也搞不清阿彌陀的身份,雖然阿彌陀內檢了氣息,但是衆人都能感覺得到阿彌陀壓制着的是毀天滅地的力量,因爲他比熟知的那些大神通者感覺上去更可怕。
盧恆默默地望着賀客紛紛離去,心中一時間竟有種,人散後,夜涼如水月如秋的感覺,人間仙門的掌教長老都已經離去,只剩下大神通者們還坐在那裡,不
是輕笑幾聲,然後就是好好喝兩杯,其實都在等着阿彌陀的動作。
衆人都是大神通者,自然都隱約的明瞭阿彌陀的身份,一時阿彌陀沒有動靜,衆人那個願意離去,倒想看看阿彌陀究竟想怎麼樣。
盧恆輕輕搖了搖頭,見阿彌陀也不着急,一邊自斟自飲,喝的逍遙快活,也不來爲難盧恆,大家都清楚,是怎麼回事,卻都裝的和沒事一樣,個人喝個人的酒,盧恆沉吟了一下,這樣下去終究不是回事情,手一揮,將大殿之上的狼藉,盡皆收走,回頭對張青山道:“青山,諸位前輩看來是想多呆一會,你在準備兩桌好酒好菜,大家湊一塊在喝兩杯。”
張青山印了一聲,不過片刻便準備好了新的酒菜,盧恆便招呼衆人入席,卻獨獨便阿彌陀晾在一邊,惹得阿彌陀輕輕嘆了口氣:“看來你們是不打算走了,是要和我耗上了,你們這麼多人,我肯定是白來一趟,也罷,這樣吧,那我就先告辭了,等有時間,我再來看看盧恆。”
說罷,阿彌陀將一罈子酒‘噔噔’一口氣喝完,轉身便要離去,那隻走到大殿門口,卻又忽然停下身形,好像是又想起了什麼,轉過身來,娫着臉笑道:“我說,小子,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呀。”
盧恆愣了愣,略一沉思,點了點頭道:“什麼事情,你說吧,若是我能做得到的,我倒也不妨幫你一把,說罷。”
阿彌陀滿臉堆笑,神秘兮兮的道:“小子,我就是喝着那個猴酒太好喝了,能不能喝多給我弄點,我也好帶回去,慢慢得喝,也不算白了了一趟,你說是不是。”
盧恆不由一陣譏笑,看着阿彌陀搖了搖頭道:“不知阿彌陀來我們人間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是爲了喝酒而來的嗎,不過遠來是客,我自然不會那般無情,這樣吧,青山,你領人去看看我們還有多少壇酒,不管多少,都給阿彌陀帶上,若是太少,就想辦法再去弄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