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晴兒已哭的稀里嘩啦,替慧娘覺得難過,竟不想慧娘有如此悲慘的身世,心裡更是將那朱子軒恨得要死,這種畜生絕不能讓他在活於世間。
回頭看着盧恆,一邊抹淚一邊道:“盧恆哥哥,這樣的畜生,我們便去將他殺了吧。”
盧恆本也在長吁短嘆,聽敖晴兒這麼一說,不由皺了皺眉,瞪了敖晴兒一眼,沉聲道:“你先將震天鍾收了,其他的事等等再說。”
敖晴兒見盧恆如此說話,也不敢擰着他,當下便將震天鍾收了,站在盧恆身邊淚眼婆娑的望着盧恆,等待盧恆如何分說,盧恆嘆了口氣:“慧娘,我也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我不能就此去幫你將人殺了。這事我們不能插手。”
敖晴兒一愣,卻不知盧恆爲何這般說,他的印象裡,盧恆是個正直不阿的人,怎的如今竟不肯管,這誰聽來都憤恨不已的事,敖晴兒張眼瞪着盧恆,不知盧恆作何打算,卻又不敢朝他說話,生怕他惱怒。
那慧娘聽盧恆所說,心下很是難過,其實她也多次去找那朱子軒,奈何始終被門神所拒,不能進的朱子軒家門,一年多了卻無法報的大仇,聽敖晴兒所言,本以爲今日當是大仇得報,心中還暗自歡喜,卻不想盧恆竟不打算管,更怕盧恆硬是*自己投胎,那豈不是連仇都沒得報了,正要再行哀求盧恆,卻聽盧恆又道:“我卻要看你所說是否屬實,若是真的,我雖不會替你殺人報仇,但也沒說不能幫你不是,但若你說的若是假的,那也怪不得我叫你魂飛魄散,你可明白,可還有什麼所說的。”
慧娘聽罷,心中大喜,忙磕頭叩謝,心下思討,自己所言確實,既然盧恆答應幫自己,想來這次當能報的大仇。
敖晴兒卻沒料到盧恆這般回答,歡呼了一聲,拽着盧恆的胳膊直搖,竟‘啵’的親了盧恆一口,盧恆自是大窘,斜眼看看敖晴兒,見敖晴兒笑的那般燦爛,並沒一絲想法,不由暗愧自己
想些什麼,竟如此齷蹉,忙將道法運轉了一遍,心下才安定下來,敖晴兒本也未多想,但見盧恆看了自己一眼,低頭竟有些發窘,半天不說話,聯想到自己所爲,自是明白了關鍵所在,臉色突的變紅,低頭竟不能言語,一絲異樣的感覺涌上心頭。
盧恆待自己靜下心來,舒了口氣:“慧娘,我且將你收在我那劍囊裡,待我去查探一下你所說是否屬實,再決定怎樣幫你,你覺得如何?”
慧娘哪有什麼想法,自是點頭不已,盧恆揚手將劍囊祭出,劍囊迎風而漲,化作一個口袋,將慧娘吸了進去,然後又變化回原來的模樣掛回盧恆腰間。
盧恆扭頭看看敖晴兒,笑道:“敖晴兒,我們去哪金家灣看看,到底慧娘說的是否是真的,那朱子軒是不是真的該死,怎樣。”
敖晴兒低着頭,顯然還沒從剛纔那種感覺中擺脫出來,輕輕地說了聲是,便跟着盧恆的腳步走去,心中卻是胡思亂想,第一次與男人有這般親暱的動作,其實以她本性,以她公主的驕傲,她本不會做這樣的事,卻是心裡對盧恆有種很深的懼怕,聽的盧恆依了自己的心願,那種以外的歡喜,讓她得以外形,以至忘乎所以,把用在父王身上撒嬌的手段,用在了盧恆身上,本是無心之舉,但當兩人都反映過來,那種尷尬,卻讓她不知所措,盧恆會怎麼看自己呢。
盧恆卻沒想那麼多,走在前面,心裡盤算着該怎樣去探查朱子軒的情況,早已將剛纔敖晴兒的無心之舉拋在腦後,此時心中心念連轉,卻不知這樣做合不合適,回頭對敖晴兒道:“我剛纔便想,我們這樣去問怕是絕對不行,卻要用些心智,若是與那朱子軒當面,將慧娘放出,你猜那朱子軒會怎樣,會不會能知道我們想知道的。”
敖晴兒根本沒去想這些事,腦子裡只是胡思亂想,聽的盧恆問自己,卻沒聽清盧恆問的是什麼,當下只是‘啊’了一聲,使勁點了點頭:“聽你的
就是,你怎說我怎麼辦。”
盧恆搖了搖頭,顯然是問道於盲,心中想到,也只得這樣,待到了朱子軒家裡,便將慧娘放出,自是能知道慧娘所說是真是假,其實也不必自己現在枉費腦筋。
不過碗茶功夫,盧敖二人便來到金家灣,此時已是清晨,盧恆便找人打聽了一下果然確有朱子軒其人,對慧娘所說,盧恆倒是信了八分,按別人指點,來到朱子軒家門口,二人敲門,出來一個五十來歲的老漢,見是兩個年輕人,且並不認識,有些意外的道:“你們找誰?”
盧恆微微施禮,笑道:“不知這裡可是朱子軒家?”
老漢點了點頭:“是呀,那是我們家姑爺,你們是誰,找姑爺什麼事情?”
“你便告訴朱公子,就說我們是受他故人所託來此,有要事相告,”盧恆琢磨了一下措辭:“還請老丈給通報一聲。”
老漢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你們且在此稍等,我去通報姑爺,看姑爺如何吩咐。”
“那就煩請老丈了,我們在此等一會就是。”盧恆微微一笑。
老漢關門進去通報,不多時便回來,請二人進去,道姑爺有請。
二人在客廳見到了朱子軒,便如慧娘所言,這朱子軒卻是風流倜儻,一表人才,也怪不得當初慧娘寧可吃苦受累,也不肯離開這朱子軒,但如何能看的出朱子軒狼心狗肺,長了一副俊俏的摸樣,卻有一顆黑心,端是應了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朱子軒見二人雖然年少,卻也都是氣質非凡,便知兩人定非尋常之輩,想是大家戶出來的少爺小姐,很熱情的將二人迎進客廳,待二人落座,命下人奉上茶水,才問道:“不知二位從何處而來,找朱某有何貴幹?”
盧恆微微一笑,若有深意的道:“我們是受朱公子一位故人所託,來此問公子一些事情,若能蒙朱公子相告,我們自是有話要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