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仙門果然不愧是名門大派,遠望去,仙宇樓臺不知凡幾,來往常是僕從雜役,看來卻非是常人,想來應是道家常用的五丁力士之屬,這泰山仙門當真讓人眼界大開,延綿不知幾十裡,門人子弟也不知幾千人。
盧恆敖晴兒一路走來,路過幾座大殿,均是雄偉高大,華麗異常,那巍峨高聳的大殿,青磚琉璃瓦,殿前的立柱上雕龍刻鳳,便是屋檐的櫞木上也刻着麒麟祥雲,雙龍戲珠的圖案,殿裡供奉着三清道祖,丈高的香爐,煙雲繚繞,一派仙境模樣。再看旁邊的樓臺,聳立在山崖之上,自有浮雲掠過,紗簾隨風搖擺,隱約看得到有門人子弟在研讀道家典籍,當真一派繁榮鼎盛的景象。
盧恆是一陣陣驚歎,纔想到爲何那青雲道人看不起自家山門,原來竟如此差距,想想自家也不過是幾間茅屋,師徒兩人,若是當初讓自己選擇,怕是也就一投到泰山門下,卻又想,若將來自己練得大神通,便祭煉一個法寶,練就一個宮殿,當作自家山門。
敖晴兒卻不屑一顧,自己家裡的水晶宮也是奢華非凡,四下都是流光溢彩,雖不似泰山仙門這般煙雲繚繞,但自有一番滋味,見盧恆羨慕的望着這裡,便扯了扯盧恆的衣袖,小聲道:“厲害哥哥,你莫要羨慕這裡,待回去我便要父王與我建造一處宮殿,自然不比這裡差,到時你便搬到我那裡,不也逍遙快活。”
草廬居士似笑非笑的回頭看了盧敖二人一眼,盧恆被看的不由臉上一紅,心裡暗怪敖晴兒怎的說話這般不知注意,說的這般暖昧,倒是敖晴兒落落大方,依舊笑着看着盧恆,被草廬居士一看,卻自有些生氣,嘀咕道:“哼,莫以爲你家便是好的,待我我父王爲我建好宮殿,不拿來笑你們,還這般看人家,當真老不修。”
聽的盧恆更是尷尬,卻又不好說話,只裝做沒聽見,倒是
草廬居士覺得甚是有趣,哈哈大笑,笑聲引來不少派中弟子駐足觀望,不知何事引得任長老竟如此大笑。
盧恆更是尷尬,只覺得臉面無處可放,不由急中生智,指着遠處衆多的宮殿道:“前輩,看那如此多的宮殿,不知門裡有多少子弟?”
草廬居士自是看破了盧恆的小把戲,卻並不說破,微微笑道:“我們泰山門下有一千三百五十七名在冊弟子,還有七百三十二名記名弟子。”
盧恆砸了咂舌,不想竟有這麼多弟子,若以此類推,十三家仙門加起來那不有二三萬弟子嗎,怕是就佔了修道之人的一半之數,也怪不得天下爲十三家仙門爲首,竟無人與其抗衡。
其實若說來這十三家這般興盛卻是因爲每派都有十幾到幾十個修的元嬰的地仙撐着門面,而且最大長處便是入的仙門能有人指點修行,在修行路上少走許多彎路,修成地仙之輩也來越多,可惜的是,能真正脫劫,修得正果,成仙得道的人卻越來越少,卻始終找不到因由,更甚者近千年也沒出上一個驚才絕豔的人物。
不知不覺已走到議事的大殿之上,到此草廬居士吩咐門下弟子將盧恆與敖晴兒帶到一邊,便自去殿上坐下,與衆人一起商討剿滅妖人的大事上,一時衆說紛紜,究竟該借這次機會剿滅那些妖人,卻總無法說在一起,更甚者該不該波及到妖族,也是各執一詞,無法有個統一意見。
“我都待了三四天了,你們這些各派長老也囉嗦好幾天了,怎的還是什麼也定不下來,要打便打哪有這般說道,我看還是莫要扯上妖族的好,就在坐諸位,那位經得起妖族那幾位大聖,若是惹惱了那幾位大聖,怕是也只有各門中幾位老神仙才消受得了,我們該殺的自是那些罪大惡極的魔道中人,便是魔門大派,也還是便要招惹的好。”一位崆峒的長老張撼天站起來,大聲
說道,說的倒是都是實話,卻讓殿中幾十位各派長老俱都沉下臉,這不是摑了這些長老一個大嘴巴子嘛。
當下便有崑崙長老梅花姥姥站起來,對張撼天沉聲道:“張道兄,話是如此說,不若你便拿出個章程,我們都聽你的好了,也省了大家許多口舌不是。”
張撼天還待咋說些什麼,他那聽不出梅花姥姥的譏諷,卻被派中師兄韓正興一把拉住,沉聲道:“坐下,哪有這許多廢話,這幾天都沒聽你說句話,說話便是惹人着鬧。”
卻是韓正興見張撼天一番話惹得在做衆人俱都反感,也不願爲此得罪諸位長老,忙拉師弟坐下,生怕他在說出更難聽的話來。
殿中諸人一陣沉寂,雖然張撼天說的難聽,卻都是實話,衆人自是心裡明瞭,其實這些話也早在心中盤恆了很久,只是誰也不肯說出來,本來便只想滅掉那些惡事做盡的魔道散修,誰肯與妖族大聖或是魔道大派爲敵,若真那般做了,也不過是魚死網破之舉,定要大傷元氣。
沉默了好久,泰山仙門的大長老才因爲身爲地主,不好如此冷場,便道:“諸位,以我之見我們不如將目標鎖定魔道散修,畢竟魔門諸派,對弟子還是知道約束,不會作下人神共憤之事,便是有一二子弟做了惡事,我們也可以知會魔門由他們自行制裁,諸位以爲如何?”
諸人都點頭應是,紛紛附和,大長老見衆人如此,不願在就此爭執下去,笑道:“諸位既然都覺得該如此,我們便定下吧,下面不如便叫各派弟子比試一番,也好讓咱們這些長輩們指點一番,看看修行的如何,順便挑出參加這次行動的弟子,諸位以爲呢。”
衆人只是沒人反對,便各自點出隨行弟子,去泰山仙門的演武臺進行比試,俱都挑了自家得意弟子,希望借這次機會露露臉,也好顯露一下自家的實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