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生棟樑悄悄進來了,跟小洪耳語幾句,兩人會心的笑了。
滿新士都接受了正式審訊,錄音機錄下了他的罪惡。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比較起來,滿的選擇要比古鳳蝶明智一點點。
原來,滿同古一起接受了間諜訓練後,悄悄潛入水城,見過了萬康基樂,又跟着萬到b國呆了幾天,便按萬的吩咐到了神昌,以治手臂爲名,暗中進行盜檔的罪惡準備……當李媛媛告訴他捕蝶隊偵查的非常緊迫時,他始知事情不妙,便按蝴蝶婆口令殺人滅口,潛入山城,等候修國龍到來。
沒想到,蝴蝶婆出爾反而,又命他潛入水城,不必再問雙慶山城的事。他只有惟命是從,來到水城,以開出租爲掩護,與ams國領事館暗中合作,進行運送基因漢檔案到ams國的活動。
…………
“白蝴蝶和蝴蝶婆到底是什麼角色?”畢審問。
“白嘛,剛剛見到她,不曉得她是個什麼球角色。反正不是個省油的燈。蝴蝶婆,我也是剛剛知道他是個退役少將,名字叫曼德哈拉茲。他媽的,我發現他是個男扮女裝的色鬼。”
“蝴蝶婆把光碟交給了你,很信任你,你爲何要自首?”
“哼!他信我個球毛啊!他純粹一個卸磨殺驢的惡狼噯。覺得誰沒用了馬上幹掉。你們還不曉得吧,古鳳蝶就是他打殺的。現在他把小匣子給了我,讓我做古鳳蝶第二,死在洋婆子手裡。我纔不上他的當哩。”
“你肯定蝴蝶婆要殺你?”
滿得意的笑道:“我接受過特務訓練嘛!他們算計我,我也算計他們。那天夜裡,我考驗了修國龍之後,悄悄到了情人街貧民窟的窩棚裡。從門縫裡看見蝴蝶婆跟白蝴蝶嘀咕,我就犯了疑。蝴蝶婆也賊,像知道我在外面偷聽一樣,推開棚門東張西望,我趕緊藏到棚子後頭去了。他一進棚子。我又湊到了門縫旁偷看。哎呀呀!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啊。蝴蝶婆竟然想沾白蝴蝶的便宜。我驚愕不已。這個魔鬼竟然是個帶把的,卻裝成沒把的,還不是出其不意,攻其無備?我這裡在想,白蝴蝶那裡嗲聲嗲氣的叫:曼德哈拉茲將軍。我當然有點害怕了。這狗雜種原來是將軍啦。後來,蝴蝶婆和白蝴蝶就顛倒顛啦。顛倒完了,曼倒頭睡了,白蝴蝶出來解手,我就截住了她。用槍逼她告訴我。蝴蝶婆對我怎麼看。她只好以實相告,說蝴蝶婆最會言而無信,想借刀殺人,就是殺了我。”
“他要殺你。爲什麼?”
“卸磨殺驢嘍。面磨完了,我沒用啦。帥龜,也就是修國龍把光碟給他了嘛。”滿咽口唾沫,接着說:“去他孃的b吧,我不上他的當。碰巧b國生意人找我換房子,我就同意了。還趁機請他替我轉交小匣子,結果呢,我避免了一聲浩劫。”
“原來如此!”畢輕蔑的說。“你太狡猾了,b國生意人。是b國生意人嗎?你是不想寬大,只想罪加幾等了是吧?”
滿結巴了:“這……這……”
“這什麼!”祖副廳長呵斥道。“還不從實招來?”
滿咬了一會嘴脣,一頓腳,說:“交代就交代,我豁出去了。反正大不了一死罷了。早死了。還能早再造基因人哩。萬康基樂的確是a國滬上萬康醫藥聯營公司總經理。我給他當總經理,原本是打掩護。目的就是偷基因漢的檔案。”
“你們爲什麼要偷盜基因漢的檔案呢?”
“這個我也非常疑惑,反覆問過萬康基樂。最後,他不耐煩了,說不怕我翻了天,告訴我也無妨。他就說啦,咕咕拉拉一大套,像放大屁。原來,就是ams國想替基因漢證明正身嘞。這個窮瘦瘦的小雞雞國家,還真他媽的心比天高,想趁火打劫,成爲第二個擁有基因人技術的國家,那樣就一下子撲進世界強國富國的隊伍了。他們在萬身上可是下了狠功夫,先叫亞巴斯他們跟萬套近乎,讓那個洋婆子逮住了她,接着,唆使他到神昌做生意,自然又陷入了白蝴蝶和黑蝴蝶色窟。萬狡猾的很,嘴上說的天花亂墜,心裡頭卻是兩面三刀。他怕被a國警察逮住,更怕被旁波寧的國際特警抓住,說是旁波寧是老猴精,克蘿蒂多厲害,就找到我,叫我替他拋頭露面。我知道,這當然是黑蝴蝶她們教他的。說他陰險,他說人嘛,活在世上,只有陰險一點才能立於不敗之地。因爲,人人都有陰險的一面。我不肯。可經不住他的威逼利誘,給我一個年薪一千萬的副總經理頭銜,你們說,我不幹,不成了傻子啦?”
“哼!你幹了,就成瘋子啦。”畢譏諷的說。“你在神昌表現的十分出色呀,萬老頭沒有再給你漲年薪?”
滿死皮涎臉的說了幾句詛咒萬的話,接着把他在神昌的活動交代了一遍。畢又問他萬到底是個什麼角色。他說,萬還同b國暗地交易,爲湯姆廳長搞情報,兩頭撈油水。他的年薪不止有幾個一千萬哩。不過嘛,萬對他這個殘疾人還算是夠意思了。
“那你爲什麼殺了他?”畢步步緊逼。
“哎呀呀!”滿驚叫道。“畢警官,可不要嚇我呀。我膽小噯。他是大老爺們,不是小孩子了。我殺不了他的。他是被自家人幹掉的。”
“誰?”
“白蝴蝶呀!”
“白蝴蝶?什麼時候?”
滿想了想,說:“就在修國龍來水城的那幾天吧。白蝴蝶特意來水城,約請萬康基樂吃晚飯,又請他去雙慶山城遊山玩水。萬貪戀女色,中了美人計,被白殺死了,和羅馬西京一樣,丟進了江裡。”滿抽一下鼻子,再甩了甩胳膊,“嘿嘿”笑了兩聲,接着說:“畢警官,你是沒看到啊,萬康基樂,也有那樣的可恥下場啊。可恥的真十分可憐嘍。羅馬西京夫妻倆的屍體很快就找到了,沒有腐爛。可萬的那副狗骨頭啊,在江裡頭泡了好多天,好像前幾天才被老漁翁用魚叉子叉到,拔上江面,可沒把老漁翁嚇死。那老傢伙原以爲叉到了一條大魚嘞。沒想到竟然是一具屍體。老傢伙還算有些良心,也有些法制觀念,向警局報了案。警察們一窩蜂跑到江邊,聽說丁德新潮的大加以都尺動了,專門從神昌趕到大慶,直奔江邊嘞……”
“別說了!”畢喝住他。“油嘴滑舌,忘記你是什麼角色了吧?丁局也是你隨便指說的?”
滿急忙罵自己該死,點頭哈腰,鞠躬,還舉手行禮,樣子紮實十分可笑。
經當場驗證,滿所交代基本屬實,與警方掌握的情況大體相合,祖副廳長就叫小洪將滿押走了。
隨後,祖副廳長和馬大卡下達了命令,逮捕白蝴蝶和蝴蝶婆。
但是,捕蝶隊員四處都撲了空。蝴蝶婆和白蝴蝶像是預先得到了通知,都逃之夭夭了。
蝴蝶婆和白蝴蝶在流民點的窩棚裡折騰了一番後,聽見小棚子上滴滴嗒嗒響起來,蝴蝶婆的樹皮臉上皺紋頓時舒展,狂跳起來,叫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一邊戴上假髮套、換上黑漆漆的老人布褂,裹上雨衣,一邊對白蝴蝶說:“明天你就回國去。別從地上走啊,乘大氣球。”
“那你啥時候走呢?”
“我還不能走,得等到總統訪問過了a國才行。聽,外面雨雨越下越大,尤如盆傾嘞。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蝴蝶婆拽開門,伸頭向外瞅了瞅,擠出門外,消失在雨幕中。
蝴蝶婆沒有跑到別處去,而是狗膽包天,闖進了畢生棟樑的房間。
“將軍!雨夜來此,有何急事?”畢感到蝴蝶婆來得既突然又蹊蹺。
“馬上跟我走!不要問爲什麼。”蝴蝶婆用命令的口氣說。
“好!”畢敷設道。“容我稍稍收拾一下。”
“不要收拾了。破壇爛碗,外星人會嫌棄的。最高領導人也會鄙夷,罷啦。”蝴蝶婆瞪着一雙三角眼,急不可耐,像是火燒屁股。
畢並不着急,不慌不忙,拿起西服往身上穿,卻被蝴蝶婆一把奪過去,塞給他一件雨衣說:“可以防雨,可以化裝!邊穿邊走!”
畢只得依了他,穿起雨衣,跟着蝴蝶婆匆忙下樓。來到了樓外,又按蝴蝶婆命令撬掉了一輛摩托車的鎖。趁蝴蝶婆不注意,他一腳將掉在地上的車鎖踢到了遠處。接着,踩響摩托車,開向滬上碼頭去了。
龍嘯天庭和梅豔四季在房間裡搜索起來,他們不信金眼睛會慌張得一絲線索也留不下。然而尋了半天,毫無發現。
兩人一陣風似地刮出樓來,又在門前尋找,很快發現了畢所撬掉的那把摩托車鎖子。
兩人急忙取出手機,設定好氣味追蹤器,向南邊的碼頭追去。
趕到碼頭時,一艘客輪已經起航,上面有無要追蹤的目標呢?兩人一時無法查明,又不能就此回去,便分頭找碼頭工作人員詢問。當班的檢票員回憶,沒有注意像老太婆的男人,倒是碰到一枚莫明其妙的鈕釦。
龍和梅不由大喜,肯定是畢留下的線索嘛,叫檢票員立即拿出來。售票員卻說,她以爲是那年輕英俊的小夥子有意調戲她,一生氣扔到海里了。
龍梅二人既好氣又好笑,無奈,向馬大卡報告,想乘飛碟去追畢。馬卻叫他們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