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突然慢了下來,只是緊緊抵着她,不讓她動彈。蔣絮也沒那麼痛了,糾結在一處的眉心,漸漸舒展開。
他的進攻,反而像是在廝磨,磨礪着她的意志,直到她宣告瓦解。
得到的過程,遠比得到的結果要更加吸引人。
他一手按住她的,另一手箍緊她的腰,腰間動作不疾不徐。鼻息間充盈着的,是他的味道,一股淡淡的紅酒氣息,比任何古龍水的氣味都要來得好聞。
疼痛緩解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她從未經歷過的衝擊。由緩至急,由淺至深,原本承受着的負重,一點點消失了,身體也變得愈發飄忽了。
儘管她在這方面,經驗全無,但還是能夠感覺得到,他的技巧很好,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她的臣服。可蔣絮偏生是個硬骨頭,他越是想要看她失態,她就越是咬緊了牙,一聲都不給他吭。
看出她刻意的緊繃,慕容銘頓時明白了她在逃避什麼,頰邊溢出個輕嘲的笑,不再逗弄,又恢復至了他的剛猛迅疾。
有時候,屈服也不只有那麼一種姿態。
他想要的,已經得到了。
感覺到他又發動了攻勢,蔣絮一時間難以適應,情不自禁的掙扎着想要脫離,“放……放開……”
她被撞得語不成句,雙脣微張着,臉頰脹得通紅。
慕容銘笑了,湊近她耳邊,聲音低得沙啞:“夾得這麼緊,還想我放開?”
蔣絮知道他成心羞辱自己,全身的皮膚也因爲羞憤而變得滾燙。她想要轉過來推開他,但慕容銘硬是將她抵住冰冷的牆壁,手掌按住了她的脖子,目光因爲憎恨被一片赤紅覆蓋着,手也開始一點點的施力了……
蔣絮呼吸困難,雙手不停的拍着牆,看到她難受的樣子,慕容銘卻殘忍的笑了。臣服在他身下的她,合該如此。
一場下來,慕容銘大汗淋漓,這次沒有馬上抽離,而是靠在她的身上,雙手撐住牆,微微喘息着平復激*情過後的餘韻。
蔣絮全身跟散了架似的,骨頭酸得要死,雙腳勉強可以支撐住身子,回過頭,冷眼掃過他:“我要去洗澡了。”說完,直接從他的胳膊下面鑽了進去。
慕容銘眯起眼睛,看着她抓過浴巾披在身上,走進浴室。
他就這麼轉過身,站在窗前,二十幾層的高度,視野空曠。眸中的欲*色早已退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蕭瑟。
他突然想起了十幾年前的一天,他被媽媽帶到了那個男人面前,爲了討好他,強迫自己叫那個男人爸爸。他不願意叫,被媽媽打了一記耳光。他憤怒又失望的跑開了,寧願在外流浪也不願再回家,一個星期後是被警察送回去的,媽媽抱着他,自責得痛哭。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他才知道媽媽做了那個男人的情*婦,這一輩子,恐怕都擺脫不掉這個不堪的頭銜。而這一切,全是爲了他。
眸中薄霧結冰,想到媽媽,他就恨不得想要了那個女人的命!
三年,絕不是她該有的懲罰。
他會判她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