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鄞禎出了皇宮並未直接回府,而是去了城郊的別院。沈氏一家人被他暫且安置在此。
朱鄞禎一到那裡,展望便迎了上來。“主子!”
“沈夢璐醒了嗎?”朱鄞禎問到。
展望搖搖頭,“高燒未退,一直昏迷不醒。”
朱鄞禎心下一緊,“本王去看看。”
廂房裡,閻輕狂一臉潮紅地昏睡在chuang上,口中還時不時溢出夢囈。
朱鄞禎皺眉,“付太醫來過了?”
“嗯,正在煎藥。”展望回答。
“沈家其他人呢?”朱鄞禎面色凝重。
“暫收在暗牢之中。”展望頓了頓,“沈家大夫人一直哭喊着要見沈小姐,依主子之見……”
沈家大夫人是指沈夢璐的母親?!朱鄞禎眉頭緊鎖,他擔憂地看着昏迷不醒的閻輕狂,“沈夢璐背上的鞭傷可有上藥?”
展望搖搖頭,別院乃是秘密基地,並無侍婢在此伺候。男女授受不親,展望也不敢私自爲閻輕狂上藥。
“去請沈夫人前來照顧沈夢璐吧!她額上和背上的傷務必好好處理,切記不可留疤。”朱鄞禎想了想,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這是雪肌玉露膏,待沈夫人來了,要她好好爲沈夢璐上藥。”
展望臉色古怪地望着朱鄞禎,這雪肌玉露膏可是極其珍貴的膏藥,主子竟賞給沈夢璐?!
“展陽有消息了嗎?”朱鄞禎問到,展陽失蹤大半天了,這不像他風格。
展望咳嗽了一聲,“展陽被皇上派去爲禁軍練兵了。”
朱鄞禎愣住。看來父皇是有意支開展陽,爲的就是拖延時間下旨。
想起明德宗不爲所動,堅持要將沈家滿門抄斬的模樣,朱鄞禎內心滿是疑惑,到底是什麼原因,讓父皇非置沈家於死地不可。
滿門抄斬,本是他一怒之下威脅沈家人的氣話,誰知道皇帝居然這麼當真,即便是沈夢璐救回了景軒,依舊不能改變明德宗的態度。
展望見朱鄞禎臉色不鬱,大概知道他此次進宮並不順利。“主子,您私自轉移沈家人,皇上可會怪罪?”爲區區沈府,得罪皇上,這不像主子的作風啊!
“無妨!想必父皇已經知曉此事了!”朱鄞禎想到當時在場的朱鄞祁,“太子殿下的辦事能力,不可小噓。”他有暗衛,太子有密探,誰也不輸誰。“這幾ri你多留心四周,謹防有人接近。”
展望瞬間石化,這主子言下之意是這幾日他的任務是守着這沈夢璐了?
這叫什麼事?他可是主子身邊的第一暗衛啊!再說眼下展陽又不在身邊。“那主子呢?”
“暫叫風影風行跟着本王吧!景軒那邊先讓柳楊,柳葉跟着吧!”朱鄞禎早有安排。
展望露出古怪的神色,“主子,不如讓柳楊柳葉過來看着沈家人吧!柳葉是女人比屬下更合適吧!”
“柳楊柳葉兩個加起來都打不過你,本王不放心。”展望是一等一的高手,能打過他的人少之又少,連展陽都不是他的對手。
展望的臉色更古怪了,“難道沈家人的性命會比主子還重要?”
朱鄞禎一怔,被展望的眼神看得有些懊惱,“展望,你什麼時候變得跟展陽一樣囉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