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山又獰笑說道,“你以爲這幾日你通過張雲兒查事,我身爲星雲坊市的管事會不知道嗎?本來我以爲你還是元嬰期的修爲,沒想到又跌了回來,早知如此,我就不必勞煩逍遙尊者的大駕了。”說着,他又恭敬的向身邊的老者點了點頭。
那老者卻不耐煩的說道,“我來助你,只是因爲你說這處有古修士的洞府,別說廢話了,還是找尋洞府要緊!”
李雲山眼中閃過一絲尷尬與惱怒,卻也不敢多言,只是低頭稱是。
這時陳澤書站起身來,大笑道,“你李雲山還不是揹着聯盟行事?此事你沒有上報聯盟,卻找來外人幫忙,如果被聯盟的長老會知道,哼!恐怕你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
李雲山在調查出陳澤書的真實目的之後,確實將此事壓了下來,因爲他知道,如果將此事上報給散修聯盟的上層,那麼自己絕對別想從古修士洞府中得到任何的好處。
他又擔心陳澤書是元嬰初期修爲,自己無法抵禦,才請出了自己父輩的好友逍遙尊者前來助陣,還許下了莫大的好處。結果到了此處才發現,這陳澤書居然又跌回了結丹期的層次,令他無比的後悔,早知如此,自己帶着幾個收下,也能將這陳澤書抓住。
他心中一直將陳澤書視爲大敵,卻自動將藍晚晚與司徒七七二人忽略了。
聽到陳澤書的話後,李雲山臉上閃過一分猙獰的神色,嘿嘿冷笑,最後口裡噴出一道青芒,向那陳澤書激射過去。
陳澤書臉色陰沉,招出一個錐形法寶,與那道激射而來的青芒纏鬥在一起。
張雲兒見勢不好,居然沒有舍下陳澤書,只是使出一件護身靈器,密切的注視着二人爭鬥的情景。
就在此時,藍晚晚向司徒七七低喝了一聲,“快走!”
然後化作一片紅光,帶着司徒七七向遠處避去。
那號稱逍遙尊者的老人見狀冷冷一笑,化作一股白光追了上去,結果等他到了近前,卻見司徒七七御使着一件飛行法器,迅速的向另一邊斜插飛出去,而他卻被藍晚晚擋住了。
老者沒有探查出藍晚晚的實際修爲,心中已經起了提防之心,他謹慎的發出護體靈光,然後朝着地下的年輕人大喊一聲,“去追那個丫頭!”
藍晚晚看那個年輕人是築基後期的修爲,不知道司徒七七能否順利應對。
雖然來的時候,司徒七七曾經對她說過,只要是結丹期以下修爲的修士,還是能夠做到保住性命的。但是藍晚晚仍然心存疑慮,恨不得將這老者一把火燒個乾淨。
所以她一開始便發出了帶有毀滅天地的強大氣息的白色火焰,將那逍遙尊者打了個措手不及,護身靈罩居然被一擊而穿,幸好逍遙尊者身上有靈甲護體,纔沒有被當場燒死。
看藍晚晚的修爲比自己勝過一籌,逍遙尊者不敢大意,拋出一把飛劍將那白色火焰攔下後,手向下一翻,取出了一個長寬約四寸的小印,然後用手一指,那小印便在空中開始變得越來越大。
他的嘴脣開合間不住的念出複雜的口訣,忽然噴出一口精血,化作一片血霧,被那小印吸了個乾淨。
小印隨後發出耀眼的紅芒,變作了長寬約幾丈的大印,向藍晚晚砸了過來。
藍晚晚冷笑一聲,取出一個羽毛狀法寶,看着那翻過來的大印,輕輕向上一扇。
隨着一道耀眼的霞光閃過,那大印似乎受到了重擊,劇烈的顫抖起來。
看到此景,逍遙尊者的臉上神情變得無比難看,但是,隨即看到大印仍然是在迅速的砸落,威勢也只是稍稍減了一分,讓他高高提起的心又放了下來。
眼看那大印距離藍晚晚的頭頂也就還有幾丈遠的距離,藍晚晚不慌不忙,將那羽毛狀法寶向空中一拋,向那大印擊去。
隨着一聲悶響,逍遙尊者驚駭異常的發現,大印居然被那看似沒有什麼重量的輕飄飄的羽毛法寶擊到了一邊,而且表面慢慢浮現出了幾道裂痕,隨後那裂痕越變越大,逍遙尊者吐出了數口鮮血,看來這大印是他的本命法寶。
他面如金紙,向那空中翻滾的大印一招手,大印隨即恢復了原來的形狀,發出一陣哀鳴,被他收入手中。再看此時的小印,表面靈光暗淡,佈滿了裂縫。
逍遙尊者又吐出一口鮮血,滿臉怨毒的看向藍晚晚,吼道,“老夫與你勢不兩立!”
藍晚晚擔憂司徒七七,哪裡顧得上與他廢話,正要趁勢瞭解了他,忽然聽到遠處傳來山崩地裂一般的巨響。
她心中一跳,連忙向遠處看去,卻看那巨響之處不時的有陣陣電弧閃過,似是引發了雷屬性的法陣。
然後一個閃着五彩霞光的飛行法器飛上天空,馬上便在層層疊疊的雲朵之中消失了蹤影。
藍晚晚知道是司徒七七御使着明霞氤飛走了,心中大定,看向那逍遙尊者的目光中,也帶了幾絲戲謔之意。
那逍遙尊者卻手裡拿着一個碎成幾塊的玉佩,悲憤的喊道,“青兒,我的孫子!”
說着,他眼睛變得通紅,好似滲出了血一般,雙手亂舞,揮出了數件法寶,向藍晚晚激射過去,口中瘋狂的叫着,“還我孫子的命來!”
逍遙尊者被孫子的死打擊的失了神智,本來就不是藍晚晚的對手,這下子胡亂出招,更是不被藍晚晚放在眼裡。
如果不是怕司徒七七擔心,她還真想與這老者好好過上幾招,不過還是速戰速決爲好。如此想着,口中噴出一道本命火焰,將那老者燒成了灰燼,連元嬰都沒有逃出。
此情此景被下面的李雲山看個清楚,心中一驚,頓時被陳澤書的了機會,一把飛劍飛了過來,繞着他的脖子輕輕一轉,李雲山的頭顱便掉了下來,無頭的屍體栽倒,空中的幾件法寶無人御使,也靈光暗淡的掉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