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風暮雨,好好一個產業,華夏這百年難得有能躋身世界的文化產業集羣,難得有對外輸出華夏文化的平臺,就這樣被……唉,可悲可嘆!
作者個人以爲,所謂文化,不僅有“文”,更要有“化”,不能推廣、不能走出國門、不能吸引視線目光,那就是無用之物。好萊塢電影、日本動漫、韓國電視劇、中國網絡文學……其中都有精華、都有糟粕,各個文化大國也都有比較完善的處理方式,但我們卻……
罷了,市井小民,本想講幾個段子,娛己娛人,不敢妄談國事,但就算如此也難免羈絆。網絡文學平臺本是一個市井雜糅的地方,雖說雅俗共賞,但還是俗人多。大家說俗話,論俗事兒,做俗人,硬生生非要大家全都衣冠楚楚說雅言,這“市井鄉俗”怕也就無從談起了……
眼下這般情形,心中頗有幾分沉重,前路艱難,大家風雨同行,至於能走多遠,聽天由命……
幾句牢騷,不想沾染是非,就這樣吧!
52
因爲夏恆的橫插一手,本該變成獨眼龍的艾爾很幸運的混到了下山,而本該被艾爾毒死的白眉,也一直活蹦亂跳的。
山中無歲月,寒盡不知年。數月功夫轉瞬即逝。就在這段時間裡,夏恆的進步是肉眼可見的。不僅從白眉那裡習來了五雷穿心掌,還在白眉的指導下,開始系統的學習太極拳術。夏恆一直以爲,這種產生於大明朝的拳術,早已超出了武術的概念,昇華爲某種更爲玄妙的東西。
“小子,知道老道爲何能長壽麼?”這一日,白眉忽然開口。
“不知!”夏恆對此不甚在意,在提亞瑪特神格的影響下,他並不爲自己的陽壽擔心。
“那就是多讀書,多看報,少吃零食,多睡覺……”
“啥?”夏恆感覺這個有些耳熟。
“總而言之,就是少近女色!”老道捋着鬍子總結道。
“你剛纔說的那些和最後結論有關係麼?”
“怎麼沒關係,你可知曉,老道至今依舊是元陽童子身。……”
“師傅,您老到底想說什麼?”夏恆以手扶額,感覺老頭兒話中有話。
老道無奈的嘆息一聲,“山坳裡的夜貓子都被你們給嚇跑了!”
“啊……這個呀!”夏恆有些自豪地撓了撓頭,困擾依舊的體能問題解決了,他當然迫不及待的驗證了一番。
“您老就別擔心了,今個一早兒我就將她送下山了!”
“走了?”
“那個叫比爾的遇到些麻煩!”夏恆言簡意賅的說。
“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能遇上什麼麻煩?”白眉饒有興趣的問。
“據說老婆跟人跑了……”
“哈哈……好好好,跑的好……”白眉聞言不由朗聲大笑起來,“去山下打兩角酒來,今晚老夫也放蕩一番!”
“……”感情兒您老就剩這點兒人生樂趣了。
不管老道還能不能放蕩,夏恆知道自己該下山了。
女主碧翠絲在執行任務時發現自己懷了身孕,爲防止孩子生長在殺手之家,於是中途放棄任務躲藏起來。隱姓埋名來到德克薩斯州的鄉下,找了一個傻愣愣的接盤俠,想要過安靜的日子。
但孩子的父親比爾卻對此卻一無所知……當他發現自己沒領證的媳婦平白消失幾個月,再次出現已經找了個年輕力壯的小白臉兒,同時還挺起大肚子的時候。頓時惡向膽邊生,他召集起自己所有的同夥,血洗了正在進行婚禮彩排的女主一家,並氣急敗壞的在女主頭上開了一槍。
至於爲什麼開那一槍,夏恆竊以爲是女主在向自己的現任介紹前任的時候,她指着比爾深情款款的說——“這是我父親!”
嘖嘖,媳婦兒跑了,並且對隔壁老王說自己是她爹……
艾爾之所以被急匆匆的召集下山,爲的就是這出家庭倫理劇。這也意味着,整部電影的主線劇情,也終於要開始了。
“德克薩斯州埃爾帕爾市!”夏恆有些苦惱的環顧四周,在這個沒有導航的時代裡,獨自在這個民風純補的地方旅行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兒。
“喂,我說,你們兩個到底知不知道地方?”夏恆施施然走到車後,那裡拖着兩個血肉模糊的牛仔。兩個淳樸厚道的本地人,因爲說了某些對東方人不太尊重的詞語,被夏恆好心拖在車後進行一下禮儀教育。
“黃……黃猴子,你會後悔的!”
不得不說,這裡無愧是牛仔的故鄉,一個個命硬的令人髮指。
“咔嚓!”清脆的喉骨碎裂聲,有一種在燒烤攤兒上嚼豬脆的感覺。
夏恆在另一個牛仔身上擦了擦靴子上的泥土,踩斷一個人的脖子並不難,難的是能發出那麼清脆的聲響,這說明他對力量的掌控又上了一個新臺階。不得不說,夏恆就是這樣一個勤奮的人,無時不刻都在訓練自己的技藝。
“在我的故鄉,說話口不擇言的人是要下拔舌地獄的……”夏恆輕描淡寫的對最後那名牛仔說,“你的同伴,明顯不知道怎麼說人話,所以……你知道麼?”
“知道……我知道!”最後那名牛仔渾身抖的像篩糠一樣,忙不迭的說。
“……”夏恆冷冷的看着他。
“往十點鐘的方向再走十公里,就會遇見一條大路,然後您沿着大路走就能找到埃爾帕爾市的醫院!”
“咔嚓!”武術訓練最避諱的就是一曝十寒,所以夏恆又訓練了一次。
費勁千辛萬苦,夏恆總算在下半夜找到這家醫療條件還算不錯的醫院,並且在特護病房找到了陷入昏迷當中的女主角碧翠絲。
“大人,您怎麼來了?”艾爾穿着一身性感的護士服,手裡拿着兩支注射毒劑,準備在醫院徹底了結碧翠絲。
“省省吧,你的暗殺計劃取消了!”夏恆隨手取過艾爾手中的針劑,將之小心收藏好。
“可……可是……”
“你覺得比爾那個色老頭兒真會殺了自己的小甜心以及自己孩子她媽?”夏恆聳了聳肩,不屑地說。
“我該怎麼做?”不同於原劇中艾爾與碧翠絲之間是情敵,因爲夏恆的插手,艾爾現在真的只是在執行任務而已。
“給比爾打個電話,聽他怎麼自圓其說,然後讓你這身衣服發揮它應有的價值!”夏恆俯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如您所願!”艾爾眨了眨眼睛,剛想撥通比爾的號碼,卻發現自己的手機先一步響了起來。
“她的情況如何?”比爾沉重沙啞的嗓音從話筒中傳來。
“還在昏迷中……”艾爾朝夏恆擠了擠眉,示意正如他所說的那樣。
“她在哪裡?”
“就躺在我旁邊兒!”艾爾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發出其它的動靜。
“做的不錯……不過,任務取消!”比爾言簡意賅的吩咐道。
“……”艾爾此時可沒空搭理他,不過電話對面的比爾卻不清楚。
“也許你會因此而疑惑……不過,作爲最頂尖的殺手組織,我們也應該有自己的操守,比如說,不去落井下石!”比爾很認真的自欺欺人道,也不知是在說服艾爾放棄任務,還是在說服自己,“因爲,這會降低我們的水準和格調!”
“……”
“那麼,我說的意思你明白了麼?”
“……”
“艾爾?德萊弗女士,你在聽麼?”比爾終於感覺有些不太對了。
“是的,我……在聽!”
“那麼,儘快離開吧!”比爾不耐煩地催促道。
“是……遵命!”女人手中的電話剛剛掛斷,隨即便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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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艾爾從車裡探出腦袋,朝夏恆身後不斷的打量。
“殺了啊!”夏恆一臉的懵圈。
“……”
“我可不是個隨便的人,我招人很嚴格的好吧!”夏恆一臉無可奈何的坐到副駕上,往後一仰。
“哦……她長得不太好看!”
“……”真相就是這麼的讓人無言以對。
無論如何,呆在案發現場終究不是什麼好事。艾爾無奈的踩下油門,一路風馳電掣的跑出南加州,兩人才從路邊找了一家汽車旅館,昏天黑地的折騰了幾天。
“下一個想見誰……石井御蓮還是巴爾?”艾爾一絲不掛的倚在夏恆身上,手指在他胸前有一搭沒一搭的畫着。
“這兩個人,無論動誰都會引起比爾的警覺!”夏恆很清楚,維妮塔在比爾團隊中的存在感很低,但剩下兩位可大不相同。
石井御蓮是比爾在明面上的代表,統一整合了東瀛地下勢力,手中掌握着比爾暗殺組織的資金流。麾下有一個名爲“瘋狂八十八人”的組織,在江戶街頭橫行霸道無人敢理。
至於巴爾,表面上是一個生活落魄的廢物,但實際上卻是一個很精明的人。最關鍵的是,巴爾是比爾的親兄弟,兩人之間的感情還算深厚。
“御蓮那個賤人……不久之後要在江戶召開涵蓋所有地下勢力的審議會,藉此機會將整個江戶地下世界攥在手中!”艾爾換了個姿勢,跨坐在夏恆身上,“如果你想對那個賤人動手,這是一個好機會!”
片刻之後,夏恆倚在牀邊,感覺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不過身處賢者時間的敏銳思維,還是讓他決定,先從石井御蓮動手。巴爾雖然離得很近也更容易對付,但卻容易打草驚蛇。而先對付石井御蓮,就可以直接斬斷比爾的左膀右臂。
東瀛江戶,世界最大的都市圈,也是整個世界人口密度最大的生活圈。在這個歷史悠久的古老城市中,地下勢力自幕府時代便根深蒂固的紮根在這裡。無論明面上的社會如何變幻,地下世界卻一直恪守着自己的生存法則。
審議會,由二戰後江戶最大的幾個地下組織聯合設立。最初的目的是爲了進行內部仲裁,防止一系列不必要的內耗。但發展幾十年後,其已經成長爲整個東瀛地下勢力的總議會。誰能出任審議會的會長,誰就是整個東瀛地下勢力的王。
審議會長老田中,通紅的雙眼讓他像極一頭髮狂的野獸。
身邊女人出現在審議會大佬面前,卻不過一個不入流的賺錢工具罷了。
“田中老大真是好大的興致……就不怕你的新主子不滿麼?”黑黝黝的臥房中忽然傳出一個陰測測的聲音。
田中嚇得渾身一陣哆嗦,整個人如喪家犬般爬到牆邊,搶在手中的野太刀就像是溺水之人手中的稻草。
類似江戶這樣的城市圈,夜晚是沒有星光月色的,但卻有花樣繁雜的霓虹燈點綴其間。正是藉着這迷亂的霓虹燈光,田中看到房間角落裡竟不知何時出現兩個人。
“混蛋,什麼人?”
“艾爾,這傢伙嘴巴不太乾淨啊!”夏恆無奈的搖了搖頭,“就是這樣的傢伙,將整個地下世界的道德底線都給拉低了!”
“砰!”田中緊握在手中的野太刀被一腳踢飛,隨即嘴巴被狠抽了一記,兩顆後槽牙很傲嬌的飛了出去。
“混蛋……”對東瀛人來說,這兩個字就像九州人罵娘、美國人噴糞一樣,多數時候是口語習慣,並非本意。但此情此景,卻讓田中老大的臉再次與艾爾的腳後跟親密接觸。
“嘖嘖……打人要讓人心服口服,罵人要讓人感恩戴德,這纔是我們地下世界的精神風貌。別動不動就說髒話,那顯的我們太沒格調!”夏恆走到田中老大面前,慢慢蹲下身子,“比如說現在,我打了你……你服不服?”
“服……我服!”田中老大不是數驢的,知道該怎麼叫喚。
“你看,這樣大家就能融洽和諧的好好談談了!”夏恆溫和的說,隨即像是想起什麼一樣,轉而對身邊的女人說:“這位……老師,您是不是先回避一下!”
“……”那女人聞言,就像受驚的兔子一樣,連衣服都來不及收拾,撒腿就跑。
“嘖……真白!”夏恆微微一嘆,隨即耳朵便被艾爾給扯了一下。
“你……你到底是誰?”田中老大見局勢緩和,於是小心翼翼的問。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請你幫忙借樣東西!”
“借……借什麼?”田中老大重新緊張起來,按照傳統橋段,通常這話落下,搭話之人的人頭也就該被借走了。
“借人頭……”夏恆調侃般的看着田中由紅轉白的臉,“石井御蓮的人頭!”
“啊?”田中老大本想發出一聲慘嚎,卻不料聽到的是這個答案,只好將半截聲調化爲疑問語氣。
“明天晚上你們不是召開審議會麼……帶我去會場!”夏恆慢條斯理的說。
“那個賤女人的刀術很厲害!”田中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我對她瞭解的比你透徹!”夏恆不屑的冷哼一聲。
“那就沒問題了!”田中老大瞬間便歡快起來,對石井御蓮充滿憤懣鄙夷之情的他,本該在明晚被當做儆猴的雞宰掉。而如今,因爲與夏恆的邂逅,雞的命運由此改寫。所以說,人生是很奇妙的,一定要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
“這位大人……石井那個賤貨死了之後……”
“我只爲她的人頭而來!”夏恆知道他在想什麼,所有大人物的通病就是——哪怕大難臨頭,也先想着怎麼分桃子。
“大人真是義薄雲天!”田中老大高興的嘴都歪了,瞌睡送來枕頭,真是初戀般的讓人感動。
“對了!”
“啊……哦,明白!”田中頭點的和鵪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