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爲,這些案子都和這個人有關!”來自FBI的女督查調用投影儀在牆上投出一張照片,正是萊利?諾斯的形象。
兩名警察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詫異。
“看來,你們對這個人還有印象!”女督查見狀冷冷的說。
“我說,你們的懷疑是不是太離譜了些,她只是一個普通的母親而已,就和洛杉磯的大多數公民一樣,每天準時上班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下班,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不同!”年輕些的警察斯坦?卡爾麥克有些好笑的說。
“如果我得到的資料沒錯的話,五年前她似乎用氧氣瓶砸了你的腦袋之後才從救護車上逃走的。”女督查英曼神情一直很是嚴肅。
“我打斷一下……”年長些的警察莫伊塞斯開口道,“拿氧氣瓶砸蠢貨的頭,這可夠不上聯邦犯罪的級別!”
“但搶銀行就算了!”英曼又調出幾份資料,“五年前,萊利?諾斯從洛杉磯逃跑時曾洗劫了她曾經工作的銀行,從櫃檯上帶走了大約五萬五千美元現金。”
“洗劫銀行……”斯坦警官依舊有些懷疑,“我們所說的萊利是指的一個人麼?”
“我很確定……銀行洗劫案後,她就從我們的視線中消失了,就好像已經死了一樣!”英曼重重的點了點頭。
“不可能,她不是這樣的人……”斯坦據理力爭,他還記得這個可憐女人,丈夫與孩子被黑邦殘忍殺害,然後上訴被法庭駁回,並被強制送往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是啊,我曾經也以爲不可能。一個平平淡淡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女人,一生從未有過任何犯罪記錄。這樣的人,就算她的家人被殘忍殺害,也絕不會一時興起搶個五萬美金然後就玩兒失蹤!”英曼雙手一攤,“但事實情況是,這一切就這麼發生了。”
與此同時,已經退休的老法官家裡,萊利將一柄榔頭與法官錘並排擺在了桌子上。桌在正對着一閃巨大的落地窗,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邊廣闊的庭院。碧翠絲就坐在窗戶邊兒上,似乎對庭院中的泳池很感興趣。
而桌子的正位上,頭髮蒼白的老法官被一根模樣古怪的繩子困的緊緊的,他的嘴上還貼着一張黃色膠帶。萊利走到法官身後,然後一個字一個字的問:“法官先生,在你這罪惡的一生中,到底有多少次違背了自己的誓言?”
“……”老法官因爲緊張的緣故,渾身都在止不住的顫抖。但嘴巴因爲被封的挺嚴實,費盡全力也喊不出聲音。反倒因爲過於用力,使得他的雙眼看起來格外突出。
“我甚至無法理解,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會墮落到你這種程度。哪怕地獄最邪惡的魔鬼,估計也沒有你的法槌造下的罪孽多!”萊利還記得這個老混蛋在法庭上公然夥同那些殺人犯折磨自己的噁心模樣,“我和你不一樣,所以……我給你一個機會!”
“……”老頭兒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
“只要你能說出我的名字,我們之前的恩怨便一筆勾銷!”萊利走到法官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雖然你在往後餘生都只能靠醫療設備維持生命,但至少還活着!”
碧翠絲聞言皺了皺眉頭,但這是萊利的復仇之路,她不準備阻攔對方的決定。
老法官死死的盯着萊利,想要從腦海中找出這個女人的名字。莫說萊利經過五年死去活來的生活後氣質已經大變,就算她還是原來那模樣,虧心事不知做了多少的老畜生又豈會記得這麼一條微不足道的小魚。
“那麼,你準備好了麼……我的名字是什麼?”萊利湊在老法官面前,她能看到這老頭雙眼中滿含淚水,但那一定不是對過去的懺悔。就算有什麼後悔,那也一定是後悔爲什麼當年沒有弄死像萊利這樣的傢伙。
“……”
萊利搖了搖頭,就和她想的那樣,似這種壞事做絕的人哪裡會有什麼懺悔之心。於是她毫不含糊的拎起桌上的榔頭,用兩根長釘將老頭的雙手釘在了實木椅上。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這老頭用這雙手敲法槌的緣故。
“纏在你身上的這種繩子名字叫做導爆索,其中均勻灌注了塑膠炸藥,它被軍隊用來清除障礙物。比如說巨大的樹木、石頭甚至廢棄的車輛……我想,它也一定適合用來清理腐敗的法官!”萊利轉身和碧翠絲打了聲招呼,姐妹兩個揚長而去。
而老頭兒卻絲毫沒有如釋重負的想法,原因無他,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隻手機,手機連通着點火器,而點火器鏈接着導爆索。
片刻之後,“叮鈴鈴”的手機鈴聲想起,然後老頭兒的豪宅便發生了爆炸……
視線重新迴歸洛杉磯警局,女督查英曼提供了更多的資料,以證明萊利是個多麼危險的女人。
“她在美國消失四個月後,國際刑警在九州港島發現了她的蹤影,那是她最後一次使用官方身份。她在一家醫院使用真是姓名就診,醫院的醫療記錄顯示,她當時肩膀脫臼、面部骨折、脾臟破裂!”
“這看起來更像是遭受了車禍!”斯坦反駁道。
“這我們就不清楚了,因爲就在我們出警前,她就從醫院離開了,然後就是再一次消失。就在過去的五年中,我們蒐集到一些關於她的訊息,有些線索可以查實,有些卻根本無法入手。”
“這就是一個因爲家庭慘劇而發瘋的女人,我依然不認爲她有什麼調查價值!”老刑警莫伊塞斯也開口道。
“接下來我們看一段從油管上發佈的視頻……”英曼對兩名本地警察的反駁不以爲意,而是打開了一段影像。錄像中,萊利正在歐洲參加一場地下拳賽,出手迅速狠辣,再無一絲家庭婦女的模樣。
“這真是萊利?諾斯?”斯坦警官終於認真了。
“沒錯,這是去年在歐洲得到的視頻資料。她當時使用的身份,正是我們重點追捕的四名黑市拳手之一。”英曼雙手撐在桌子上,胸口隨着她的動作顫出了一道弧線,“指的注意的是,她非常擅長隱藏,使用的應該是軍隊中的方法!”
“也就是說,她在過去五年一直滿世界的跑,就是爲了接受訓練?”斯坦臉色變得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