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於自己的心靈,跟所愛的人在一起,這是夏霽菡此時甚至是一生最想要的結果。
她動情的抱住了他,激動地說:“好想馬上就跟你結婚,天天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她可是第一次跟他說這樣的話,關昊聽後,抑制住自己的喜悅,說道:“你確定?”
夏霽菡笑了,說道:“我確定,我想,我盼望。”
“哈哈哈!”關昊舒心的笑了,他說道:“這還差不多,終於表個態。”
“我再不表態就是頑固不化,就是虛僞,就是矯情了,對不起你的苦口婆心。”她望着他說道。
“太好了。”關昊吻了她一下,驚喜地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兒,好嗎?”
“那不行,我都說了,等你離開督城,我們……”
不等她說完,關昊又吻了她一下,說道:“在督城不行在別處行,這週末如果沒事的話我們就回鄉下的家,你去試試新鋼琴,如何?”
“太好了,我終於有了自己的鋼琴!”她激動的在他的額頭、臉頰、嘴脣、眼睛、鼻尖,甚至是下巴上印滿了自己的吻。
關昊低吼一聲,就又深深的回吻了她,他可不像她那麼蜻蜓點水,普遍開花,他的吻從來都是直接的、深入的、充滿渴望的。
她又感到了他身體的變化,她不敢造次了,就說:“你晚上還要應酬,休息會吧。”
哪知他卻說:“運動就是最好的休息,早就跟你說過,老頭子談戀愛就如同老房子着火,沒得救。”說着,就吻上了她的脣,手也就不安分了,在她的身上就不安分了……
這個週末,他們沒能回鄉下豪宅,因爲趙剛和劉梅的婚禮就在這週末舉行。鑑於趙剛的身份,他對自己的第二次婚禮相當低調,只請了班子成員,懇請在座的各位一定要爲他的婚禮保密。
趙剛從省委考察關昊的跡象中似乎也看出了端倪,他一再叮囑劉梅也要低調。劉梅也就順應郎意,婚禮低調從簡。劉梅本來就是部隊大院長大的,他的家人和地方接觸的不算多,交際範圍很小。
他們的婚禮在省城舉行。
週六天還沒亮,一溜小車悄悄的駛進劉梅住的部隊大院,放了幾聲爆竹後,劉梅在於婕、夏霽菡和伴娘的陪同下,身着白色的婚紗,被趙剛抱着出來,坐進了一輛新款奧迪車裡。
夏霽菡注意到,這是關昊的車。關昊已經告訴過她,頭晚他會住在省城,順便辦下自己的事。
趙剛的秘書小宋在張羅着所有的人上車。
按照督城的習俗,這天女兒出嫁父母是不能隨同的。所以送親的人羣中只有劉梅的幾位親屬包括於婕,劉梅的表哥李偉也特地趕來參加婚禮,由於李偉和夏霽菡都是單身,都不具備送親的資格,所以被劉梅當做特邀嘉賓前往省城參加婚禮。
一溜小車在單勇的鏡頭下,迎着剛剛露出淡橘色的早霞,徐徐駛出,快速奔向省城的高速公路。
劉梅的表哥爲了表妹的婚禮,特地帶來了兩輛車,一輛是他上次開來的商務艙,另一輛是他的坐騎新款寶馬。送親的人都被讓進了奧迪車裡,商務艙裝着嫁妝。
單勇和夏霽菡就坐進了李偉的寶馬車裡,當時價格昂貴的寶馬就被當做了攝像專車,但顯然李偉很高興這樣,沒有流露出任何的不快,這可能就是成功男人最起碼的素質吧。
到了高速路上,單勇就收起了設備。他就對這輛新車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就說:“李總,都說寶馬是身份的象徵,看來這話一點都不假”
李偉穩穩的駕着車,聽到小單這樣說,他溫和的一笑:“什麼身份呀?劉梅叫我茶販子,你看前面的奧迪,那纔是真正的身份象徵吶。”
“那您爲什麼不買奧迪而買寶馬?我說的是成功人士的身份象徵。”小單解釋道。
“什麼人開什麼車,奧迪那是官方車,多少年官車的地位雷打不動。茶販子只有開寶馬,不好跟奧迪湊趣的。”李偉不緊不慢的說着。
“官員開奧迪,成功人士開寶馬,定位不同。”小單看來還是個車迷。
坐在後排的夏霽菡對他們說的車不感興趣,她對此時等在省城的那個人感興趣。看到趙剛結婚,他又該說:“也想結婚了。”有時,她感覺他有點像個大男孩。
“寶馬在全球將自己的目標用戶定位於專業人士和高管,按說都是有素質的羣體。可在中國,寶馬實際上的用戶形象實在是不咋地。”小單還在和李偉說寶馬,看來男人對車的偏愛是與生俱來的。
“呵呵。”李偉笑着說:“你說的沒錯。其實寶馬的用戶形象問題不只是在中國,在世界各地也是差強人意,八十年代以來就是傲慢無理的象徵並被評最差司機的消息也已流傳甚廣。但是我認爲這不是寶馬的錯。”
“也是寶馬的錯,據說因爲是開寶馬,就情不自禁地要在言行舉止上與公認的寶馬車主形象對號入座,正如一些原本外表儒雅的人,買了一輛越野車就要留長髮、蓄鬍子、穿破牛仔裝試圖變得野性十足一樣。”單勇顯得的津津樂道。
“哈哈。”李偉不由的笑了出來。他說:“你說的可能是有點道理。”
“肯定有道理,比如您跟我在一起,即便多不愛說也得變得愛說了,擱不住我總是說呀。跟小夏在一起多愛說的人也變得的不愛說了,是吧小夏。”單勇回頭衝她說道。
夏霽菡睜開眼,說:“你們聊,我眯一會,昨晚劉梅幾乎沒讓我和於婕睡覺。”說着又閉上了眼睛。
李偉從後視鏡里正好看見她。這個小女人,坐在車裡一聲不吭,但是卻讓人無法忽視她。
李偉接着單勇的話茬說:“其實寶馬的品牌理是純粹駕駛樂趣或終極駕駛機器。它強調的是純粹和終極,還用得着那麼多的規矩來束縛嗎?在公路上開寶馬就忍不住要超車,如果被人超車,那簡直是奇恥大辱,非要報復不可,似乎不如此就不足以顯示寶馬的出色性能或自己的駕駛技術,特別是在身邊有親朋好友的時候,生怕人家覺得不是車的性能不行,而是你的駕駛技術不行。”
他說着,腳下油門輕輕一踩,寶馬車就衡穩快速的超過了頭車,然後又優雅的閃到一邊,讓車隊從自己身邊超過。
只這一個小動作,單勇感覺到了李偉身上隱藏的朝氣,不像以往那麼老成持重了。尤其是聊到車,感覺他興趣大增。
單勇突然問道:“李總,您親自駕車?”
“呵呵,自家的事,沒有什麼親自不親自的。”
“從福建開車回來要多長時間?”
“還沒試過。我這車年前提出後,就一直放在了北京,上次因爲有舅舅和舅媽,是坐飛機回去的。這次準備把它開回去。”李偉輕描淡寫地說道。
單勇在打量着這車,他忽然覺得按李偉的氣質不太合適開寶馬,想這樣說出來又把話咽回去了。
這時李偉說道:“其實你剛纔說的寶馬用戶形象問題,我開始買車的時候也想到了,我比較喜歡奧迪車,覺得他很符合我的性格,沉穩、內斂、不張揚。但生意人畢竟是生意人,考慮到駕駛的樂趣,最後還是決定買這個車。儘管它的用戶公衆形象不太好,但主要還在於駕駛人的素質。夏記者,你說是不是?”李偉突然問身後的夏霽菡。
夏霽菡正在昏昏欲睡,聽李偉突然叫自己,就說:“是的是的。”
李偉和小單都笑了,顯然他們談話的內容她沒聽進去。
“不過李總,你那麼大的身份,省人大代表,有那麼有錢,自己親自開車送表妹的確很難得。”
“呵呵。”李偉笑了,說:“那可不能說明什麼問題,都是身外之物,自家人有事,就沒那麼多講究了。”
其實單勇的父親也經營着一家房地產開發公司,還是督城最早的房地產開發公司,可是不知爲什麼,單勇就覺得父親和李偉比起來總是少了點什麼,這少了的內容絕對和財富沒關係。
李偉的儒雅和溫是在他們採訪的當地的企業家中不多見的,所以話多也就正常了。
可能是空調冷風的原因,眯着眼的夏霽菡睜開了眼睛,她感到了涼意,往下抻了抻短袖,李偉看到後悄悄關了冷風。
“誒小夏,你快看,從側面看李總是不是和一個演員很相像?”小單突然叫道。
她睜開了眼睛,往前湊了湊,但總不好盯着他看,就模棱兩可地說:“有點,但我說不出像誰。”
夏霽菡的確沒仔細看過李偉,第一次在銀行碰到他,就覺得他很儒雅很有正義感,第二次吃飯的時候再次見到他就覺得他溫和親切的像個老大哥,所以她和於婕都隨着劉梅叫李偉表哥,至於他長的像誰還真沒研究過。
李偉“呵呵”的笑着說:“已經有無數人這樣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