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南,你怎麼了?”何妃南剛剛走到宿舍,宿舍裡的大姐頭李鈺坐在牀上問道。
何妃南捂着被楊天權打的生疼的胸口走進宿舍,李鈺看到何妃南臉色難看捂着胸口,就以爲是某個男生又在他們宿舍裡的乖乖女了。不過李鈺只想對了一半,何妃南確實是被男生“欺負”了,但何妃南本人卻不是乖乖女。這倒不能怪李鈺,何妃南偷偷練拳的事情一直瞞着宿舍裡的其他人,即使是李鈺也不知道。何妃南很謹慎,平時根本沒有在學校和人打架,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她其實骨子裡是個喜歡鬥狠的女生。
“被狗咬了一口。”何妃南應付道。這句話如果讓楊天權聽到不知道會不會吐血身亡。
“被狗咬了?學校哪裡有狗啊,就是有狗也不會咬到那裡啊!”李鈺穿上自己印有卡通圖案的棉拖鞋噠噠噠的走到何妃南的身邊作詩就要脫何妃南的衣服,想看看何妃南的胸口到底是怎麼回事?
何妃南趕緊躲開,有些不高興地說道:“我都說了是被狗咬了你還不信?算了,我去下廁所。”說着就鑽到了廁所裡砰的一聲關掉了廁所的門。
“妃南是怎麼了?”李鈺有些摸不着頭腦,自言自語道。
“吵什麼吵?睡覺……”宿舍裡有名的“睡神”張盼被她們兩個人的對話吵醒了,翻了個身嘴裡嘟囔了一句又繼續睡覺了。
“睡你個大頭鬼啊!趕緊起牀啦!”李鈺抓起身旁的一個枕頭扔到了張盼的腦袋上。
何妃南脫下身上的紅色外套,看着鏡子中有些紅腫的胸口,輕輕的碰了一下疼得何妃南齜牙咧嘴,塗了一些藥膏以後何妃南坐在自己的書桌前摸出鑰匙打開抽屜拿出一個日記本,在上面寫道:“10月9日,早上六點四十分被楊天權打傷,此仇必報!”簡簡單單的寫下了這幾個字何妃南就鎖上了自己的抽屜望着陽臺外已經不知道看了多少次的風景發呆。
楊天權飛奔回宿舍的時候,宿舍裡除了祝海濤一如既往的早起看書之外,白龍和岳雲還在牀上呼呼大睡。祝海濤見楊天權回來只是擡起頭看了楊天權一眼,微微的點了一下頭就繼續看書了。
“老二,你風風火火的怎麼啦,出啥事啦?”白龍揉着眼睛從被窩裡鑽出腦袋問道。
“沒什麼事!”楊天權敷衍道,他當然不能說自己碰到個喜歡打架的女生,還跟自己交手了。如果自己說了的話,白龍的八卦之心就會熊熊燃燒,一定會逮住自己問個不停。所以楊天權趕緊岔開話題,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灌了一大口,然後轉頭看着白龍和岳雲說道:“快上課了,你們快起牀吧。”
“哦,我再睡五分鐘……就五分鐘……”白龍又把腦袋埋進了被窩,不一會就傳來了呼嚕聲。
能夠在京大學習,楊天權還是非常珍惜的。在這裡至少還有藏書十萬的圖書館,不用天天盼着大酒鬼在下山的時候爲自己帶回來兩本有趣的小人書,也不用自己苦思琢磨書本里的文字,因爲有人會耐心的給你講解。
今天楊天權想去圖書館看看有沒有關於“太極之眼”記載的書本,沒能從軍訓中碰到一個太極高手,或許能從這個圖書館裡看到一些書,從裡面得到一些啓發。
還沒等楊天權走進圖書館,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楊天權走到圖書館一個安靜的角落裡拿出手機看到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猶豫了一下楊天權接通了手機:“你好,我是楊天權。”
“我叫謝蓉,我家小姐找你有些事情要商量。是關於蔡氏集團的,希望楊先生能夠考慮一下。”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和溫度。這樣的聲音讓楊天權感到有些不舒服。
“關於蔡氏集團?那你應該去找蔡氏的人啊,找我做什麼?”楊天權笑着說道。
“找楊先生自然是有道理的。電話裡說話不方便,楊先生現在應該下課了吧,我就在你們學校東門外。”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這女人怎麼有病吧,找我辦事還這麼囂張?楊天權心裡暗罵道。
來到東門的時候楊天權很容易就找到了這個叫謝蓉的女人,因爲此時的東門沒有幾個學生走過。這個叫謝蓉的女人穿着一身合體的黑色職業套裝和黑色的絲襪,戴着紫色的無框眼鏡身體筆直的站在一輛黑色的奔馳車旁。
“你就是謝蓉?”楊天權問道。
“是我。”
“你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
“通過一些特殊的途徑。”
“你找我有事?”
“也是,也不是。”
“你這話說的就太沒有誠意了吧,什麼叫也是也不是?到底是不是啊?”楊天權有些抓狂,這是在逗他玩嗎?要不是看她是個女人,還是個美女的份上,楊天權都想打她屁股了。
“我們小姐找你有事,剛剛我已經說了。”謝蓉依然面若冰霜的說道,不喜不怒。
“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人販子,萬一你們合夥要把我賣了,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怎麼能夠逃脫你們的魔爪?萬一你們想在賣了我之前把我XXOO那怎麼辦?”楊天權很沒臉皮的說道。
“楊先生,你想多了。我們小姐找你確實有事,關於蔡氏集團的。其實我們想找的是蔡雪晴小姐,不過我們想請楊先生做一個引薦人。”謝蓉沒有被楊天權這個冷笑話給逗笑,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解釋道。
“這是我們公司的名片,楊先生可以考慮一下,如果考慮好了打名片上的電話。”謝蓉沒有給楊天權繼續說話的機會,從口袋裡摸出名片交代了一句後就鑽進了奔馳車裡絕塵而去了。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楊天權看着奔馳車的背影說道。
龍井茗茶。京華城的一個小茶館。
八點五分。
此時的京華城華燈初上,勞累了一天的上班族這個時候或許已經回家,或許正走在回家的路上。楊天權看着窗外匆匆忙忙的人羣,悠閒地品嚐着手裡剛剛煮好的龍井茶。雖然對於謝蓉這個突如其來的女人楊天權並沒有瞭解多少,但是想到是關於蔡氏集團合作的事情,楊天權決定見一見謝蓉所說的那個人。
“先生,有一位小姐讓我請你到竹林軒的雅座。”楊天權的背後忽然傳來茶館工作人員的提醒聲。
看來謝蓉所說的那個人早就來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一直等到現在纔過來叫他。略微沉思了一會,楊天權就跟着工作人員來到了竹林軒。工作人員敲了敲竹林軒的門就離開了,留下楊天權一個人在那裡發呆。
嘎吱——竹林軒的門打開了,上午見到的謝蓉和一個不知名卻非常漂亮的女人映入楊天權的眼簾。謝蓉站在女人一旁,不說話也不喝茶像是一尊蠟像。女人在倒茶,兩個茶杯各自倒了一杯後轉頭對楊天權說道:“楊先生請坐。”
楊天權看着這個女人有些發呆,太美了,楊天權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不,已經不能用漂亮來形容的女人了。這是一個將美展現在每一處的女人,臉蛋美,身材美,衣服美,說話的聲音美,就連倒茶的動作都是優美的,短短的一個照面你居然找不出她身上有哪裡不美的地方。
“楊先生,這就是我們小姐。具體的合作事宜會由她具體跟你說。”謝蓉走過來對着還在發呆的楊天權說道。說完就走出了竹林軒,輕輕的帶上了門,也沒有管楊天權到底聽了沒有。
“請坐。”女人再次提醒道。
楊天權這纔回過神來,走到女人的對面坐下,捏着女人剛剛倒好的極品龍井說道:“我認識你嗎?”
女人好像並沒有因爲楊天權如此問話而生氣,抿了一小口茶水後說道:“我是陸明月,以前我們不認識,現在我們認識了。”
“陸小姐,你找我來是爲了什麼事呢?”楊天權看着陸明月精緻如畫的臉蛋笑着說道。
“我想中午謝助理已經和楊先生說了,我們陸國集團有意向和蔡氏集團合作共同開發中醫藥市場。我們陸國集團有技術和藥方,蔡氏集團有市場優勢,雙方合作應該是雙贏的事情。所以,我想請楊先生做我們的引薦人。”陸明月說道。
楊天權覺得腦袋有些大,怎麼老是有人想讓我做這個引薦人呢,上次是江清賢,這次是陸明月,難道我的臉上寫着我是中介這樣的字樣嗎?
“陸小姐爲什麼不自己去找呢?這是公事,陸小姐親自去找可能會顯得更有誠意。”楊天權說道。
“我們也曾經嘗試過,不過不知道爲什麼被蔡小姐拒絕了。所以我想……”
“所以你想讓我幫你做這個說客?”楊天權盯着陸明月的臉說道。
“是的。”
“上次是江清賢讓我幫忙,是爲了私事;這次是你來找我,”楊天權看着陸明月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職業套裝和白色襯衣下包裹着的酥胸,頓了頓說道:“這次你來找我是爲了公事。我真是沒有發現我還有當說客的潛質。”楊天權打斷陸明月的話說道。
“有兩個問題我不明白。”楊天權說道。
“楊先生但講無妨。”陸明月說道。
“第一,你怎麼知道我會幫你?”
陸明月看着窗外的風景,等了一會才幽幽的說道:“因爲我知道你會幫我!”
“這算什麼答案?”
“這是女人的直覺,因爲——你不是女人!”陸明月說出了一個楊天權想跳樓的答案,這算什麼意思?難道只有女人才有直覺,男人就沒有?太欺負廣大男同胞了吧。
“第二,我爲什麼要幫你?”楊天權平復了一下心中的鬱悶繼續問道。
“作爲報酬,楊先生可以開一個價錢。只要我能接受,我都答應。”陸明月回答道,臉上不帶一絲笑容。
“我這個人不喜歡太多的錢。我是一個視金錢如糞土的人,我倒是對美女很喜歡,特別是陸小姐這種傾國傾城的大美女。”楊天權的視線在陸明月的身上肆無忌憚的掃視着,嘴角帶着猥瑣的笑容。
“只要楊先生能夠幫助陸國集團和蔡氏達成合作,幫助陸國集團在京華城佔得市場,我願意做出犧牲。”陸明月沒有一絲猶豫的就答應了。
“是嗎?我是個現實的人,要想馬兒跑,先給馬吃草。陸小姐是不是先給點甜頭,要不然我可沒有動力幹活啊。”楊天權盯着陸明月精緻的臉頰說道。
陸明月沒有說話,一直和楊天權的眼睛對視。良久,陸明月開口說道:“我答應!”
說完就開始解自己的外套釦子,楊天權有些傻了,他只是說着玩的,這女人還真脫啊,這可是在茶館裡,萬一被別人看到怎麼辦?可是陸明月卻像是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一樣,脫下了外套就開始脫襯衣,當白色的襯衣脫下露出紫色的蕾絲文胸的時候,楊天權一把抄起陸明月扔在一旁的外套披在陸明月的身上,笑着說道:“好了,我相信陸小姐的誠意。我答應幫你!”
“小姐,你這麼做值得嗎?”謝蓉站在陸明月的柔聲問道。只有在和陸明月說話時謝蓉纔會這樣柔聲細語,對待其他的人謝蓉一向都是冷漠的表情。
“爲了陸家的發展,犧牲我一個陸明月又算得了什麼?”陸明月站在辦公室的落地大窗前看着玻璃外的風景。
“可是……”
“謝蓉,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擔心那個楊天權不可靠。其實這一次我也是在賭一把,我賭他會幫我。雖然我只見到過他兩次,但是我總有一種直覺,陸家在京華的擴張甚至是陸家的再次崛起要靠這個人的幫助。”陸明月轉過身來看着謝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