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會,便有警察來到,問清緣由有,帶走了秦春陽。
而經過短暫治療後,警察第一時間提審了秦春陽,問出了馬小晶屍首的埋藏地點。果然是在一棵老槐樹之下。
警察將馬小晶屍首挖出之後,靜姝動用關係將屍首取了出來,隨即莊重做法超度。
如此一來,維多利亞灣酒店就不會再發生什麼鬼事,於是壓在靜姝心頭的重擔也就放下。
靜姝對莊重也是愈加另眼相看,甚至要聘請莊重當整個集團的風水指導師,不過卻被莊重婉言謝絕了。
送錢給莊重,莊重是不會介意的。但是要讓莊重聽命於別人,那莊重就不樂意了,即使對方出再多的錢,更何況莊重現在還不缺錢。
靜姝遺憾的把莊重送出門,似乎並未放棄。
莊重面對這個徐娘不老的婦人也只能是儘可能遠離,不敢多跟她耽擱。
誰知,在即將出門的時候,莊重忽然被幾個爭吵的人擋住了出路。
而爭吵的雙方是酒店經理、保安跟一個客人。
爭吵的內容無外乎房費問題。那客人認爲酒店服務不到位,不想付錢。而酒店經理堅持認爲那客人是沒事找事,想要故意賴賬。
於是雙方對此爭執不下,反而影響了酒店的正常秩序。
靜姝一皺眉,對手下員工這種處理事情的方法很不滿,於是走上前想要息事寧人。
可是還沒跟那客人說兩句,就被氣的面頰通紅,退了出來。
“氣人,太氣人了,我就沒見過這麼蠻不講理的人!”靜姝氣憤的說道。
莊重不由好奇起來,能讓靜姝這種涵養甚好的老闆生氣,對方胡攪蠻纏的功夫也算一流了。
於是莊重湊近一聽,頓時也是大感無語。
只聽那客人竟然抓住牀單上有粒雜物的事情不放。
“你們知道豌豆公主嗎?對,就是那個隔着二十牀墊子和二十牀鴨絨被,下面有一粒豌豆,她居然還能感覺得出來的豌豆公主。我就是那樣的人!別說是一點雜物了,就是你們扔在被褥裡一個線頭,我晚上也睡不着覺!我不管,你們要負責!你們要賠償!”
聽到這話,莊重頓時啼笑皆非了。媽蛋這人不要臉的程度堪比自己啊。明明一個粗糙的老爺們,還說自己是豌豆公主,能要點臉不?
誰知莊重接着聽下去,才發現這只是小兒科,這人不要臉的程度絕對遠超自己!
“你們不賠是不是?信不信我給你們曝光?香江人欺負俺們內地人,還要不要點臉了?是不是覺得俺們沒住過五星級酒店,就想敲詐俺們?告訴你,沒門!就連窗戶都沒有!別以爲俺們不懂香江法律,鬧到警局你們也沒理!對了,我要先給報社打電話,讓報社曝光你們!對面的酒店好像跟你們也不對頭吧?嗯,我也得給他們說聲,讓他們找幾個記者來。”
那人說着,摸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這無恥的手法,簡直是捏準了酒店的軟肋,百試百中。
這種大酒店最怕的是什麼?就是不良新聞,以及同行的詆譭。這人竟然一下抓住了這兩點威脅,使得大堂經理瞬間面色大變。
大堂經理求助似的看向靜姝,詢問靜姝怎麼處理。
靜姝不禁嘆口氣,對大堂經理點了點頭。意思是滿足那人的要求吧,爲了幾千塊錢的房費真的不值當鬧到報社去。
於是大堂經理準備服軟,要免除這人的房費。
不過他還沒說話,卻見莊重忽然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攔住了大堂經理。
“別急,這種人我來處理,我有經驗!保管讓他哭爹又喊娘!”
大堂經理見老闆的朋友要插手此事,只能退讓。
而那人聽有人如此大言不慚,不禁氣從心頭起,媽蛋,竟然敢如此挑釁自己,自己今天要是不把事情鬧大,就不姓延!
只是那人才把注意打定,剛想鬧大的時候,忽然看見了出線在自己面前的臉,瞬間呆住了。
“莊……莊重!”
“老騙子!”
“莊重怎麼是你?臥槽,你小子現在可以啊,這一身衣服得上萬吧?”那人打量莊重一眼,羨慕道。
“上萬?零頭而已!你也忒看不起我了吧?”莊重不屑的道。
“呸,先別吹牛,先把老子那兩萬五千塊錢的分紅拿來再說!”那人卻是手一伸,衝莊重要起錢來了。
“都被老傢伙拿走了,有本事你找他要去。”莊重手一攤,說道。
那人頓時泄了氣一般,哀怨的看着莊重,忽然撒潑般賴上了莊重:“我不管,今天你得把我的房費給結了,不然你別想走!”
莊重笑眯眯道:“你剛纔不是已經賴下賬來了嗎?怎麼現在又要付錢了?”
“剛纔我是沒逮到冤大頭,現在逮到了,自然得認賬了。廢話少說,趕緊付錢!”那人無賴般抓住莊重袖子,道。
莊重卻是一點也不生氣,只是笑眯眯看着。
原因無他,正是因爲此人是莊重舊識。之前莊重在清平山上,曾經跟雷子一起下套坑騙遊客。那時候還有一個扮演五金老闆的同夥,不是別人,正是眼前這人,叫做延邊。
“行了,這酒店老闆是我認識的人,房費給你免了!”莊重裝比的一挺胸,表示自己認識很多有錢淫,比如這家酒店老闆。
而延邊則驚訝的看着莊重,半晌之後忽然道:“不會吧?莊重你竟然揹着方寸大師做出這等有辱師門的事情?不行,我要阻止你繼續沉淪下去!你當小白臉的事情要是被方寸大師知道,他一定會把你逐出師門的!”
莊重頓時哭笑不得,什麼跟什麼嘛,誰當小白臉了,誰被包養了?
“滾蛋,這是我師孃的閨蜜,靜姝阿姨。你別亂說話!”莊重沒好氣的罵道。
“師孃?你……竟然找到了方寸大師失散多年的媳婦?真的假的?”延邊更加驚訝了。
“自然是真的,走,我現在就帶你去見師孃。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來香江了?我上次回清平寺就去你家找過你,結果人家說你走了。沒想到竟然來了香江。”莊重摟過延邊,親熱的道。
這是莊重搭檔多年的夥伴,莊重自然感覺親熱。而且延邊“老騙子”的稱呼名副其實,莊重騙人的本事有一半是從他那裡學來的。這傢伙堪堪能把死人說成活人,足見其騙功了得。
兩個賤人相見,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跟靜姝打過招呼後,兩人就徑自出了酒店,打車往陳家別墅而去。
路上,自然也少不了各種賤招心得交流……
而此時,香江尖沙咀的一處酒店裡。
巴頌正盤坐在牀上吞雲吐霧,一陣陣黑色的煙霧從他嘴裡噴出,詭異無比。
咚咚咚,房門忽然被敲響,巴頌警惕的睜開眼,想要悄悄藏起來。
可是還沒動身,忽然房門就開了,接着走進來一個長相俊秀的年輕人。
年輕人手裡提着一個人,只是那人神色呆滯,正對着巴頌,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生機,好像死了一般。而且最特殊的一點是,那人的瞳孔中根本就沒有巴頌的倒影!
“這是……絲羅瓶?”巴頌一看見那死人,立即驚叫道。
絲羅瓶便是修煉不成功的飛頭降,這絲羅瓶每晚出遊,便變成無主遊魂,帶腸肚出遊;肚子時常飢餓,到處尋找小孩遺糞充飢。凡糞被吃的小孩,命運會衰敗,不死也病,或遭劫難。所以南洋人當小孩在屋外大便時,家長們便教小孩子在大便後,拾取小樹枝或草枝,打十字形,放置糞上,這樣絲羅瓶便不敢吃它。
絲羅瓶最大的特徵便是眼中沒有倒轉的人像,所以巴頌纔會一眼看出年輕人手裡提着的,是一具絲羅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