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瞳看百姓都散了,那她也瞎子點炮竹,散了吧,省得體內嗜血因子出來,在這衙門裡把一直盯着自己流口水的縣令給剁了喂狗。
“小紅,我們走!”拽了拽小紅的衣袖,她大搖大擺的轉身往外走,根本不在乎捕快驚豔佩服的目光。
“姑娘且慢!”右腳剛剛擡起,正準備跨出門檻,裡面傳出讓她作嘔想要殺人的聲音,她怒衝衝放下擡起的腳回頭,口氣十分不善,“縣令大人,還有事兒?”
“姑娘,你涉嫌殺人,還不能走!”隨着縣令大人的擺手,幾名捕快迅速上前,攔在正要踏出門檻的墨瞳和小紅跟前。
本來還沒走遠的百姓一看還有好戲,頓時以比方纔快百倍的速度奔了回來,不一會兒就聚集了一大堆。
對着莊嚴肅穆的衙門,好奇的探頭探腦,見墨瞳再次被捕快阻攔,互望許久之後,終於明白過來,好色成性的縣令大人,終於還是不願將這位芳華絕代的姑娘放走。
“涉嫌殺人?”衙門內,墨瞳雙手叉腰,氣的黑髮差點豎起來,魔魅的大眼瞪大,閃爍着簇簇火焰,“你丫的哪隻眼睛看到我殺人了?”
“剛纔你自己承認的。”明顯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縣令大人抓起驚堂木,重重在桌案上一拍,枯瘦的身子在寬大的桌案後,如挑樑小丑一般可笑。
“你他孃的腦殘啊?”墨瞳怒氣衝衝的擡腳將攔路的捕快踹了個狗吃屎,轉身指着看起來瘦小得彷彿受不了她一拳的縣令,破口大罵,“看來老祖宗說的真的沒錯,衙門口,八字開,特麼的有理沒錢別進來!”
呃……圍觀百姓和捕快,連帶着身旁擦眼淚的小紅都被她的彪悍震得張大嘴巴、瞪大眼睛,癡癡的望着她絕色的臉蛋,忘記了反應。
“什麼?”唯有那縣令大人,一時間沒聽懂她的意思,茫然反問的模樣分外猥瑣。
“衙門口,門朝南,上面寫着明鏡高懸!”墨瞳魔魅的美眸閃過精光,纖細的手指指了指縣令大人頭上懸掛的匾額,嘴角勾起妖異的笑,“明鏡高懸懸的是什麼?是公理,公理在哪裡?公理在百姓心田,一個小小的衙門口,果然寫盡了人間悲歡。”
她的話中帶着諷刺,帶着不屑,也帶着洞若觀火的睿智。
“好!”圍觀的百姓中,不知道是誰高喊了一聲,隨聲附和的人越來越多,將震驚的捕快嚇了一跳。
原先負責搜查墨瞳房間的捕頭驚訝的看着她絕色而自信飛揚的小臉,想到懷中的九龍戲珠玉佩,抿着脣走到墨瞳身旁。
“敢問姑娘芳名?”對墨瞳拱了拱手,他沉吟的聲音裡帶着探究。
縣令、師爺、其餘捕快和圍觀的百姓,連帶着一旁瞪大眼睛的小紅都用怪異的目光望着他,很好奇他怎麼突然變了一個人似得,態度如此親和有禮。
“做什麼?”墨瞳卻對他的禮貌一點兒也不買賬,防備的看着他,魔魅勾脣,“查到我的來歷,誅我九族啊?”
句句帶刺,說得圍觀的百姓都開始雙腿打顫了,得罪了縣令大人也就罷了,他昏庸無能,並不能構成什麼威脅。
可這位趙捕頭可是他們樑官鎮的青天啊,爲官清廉,查案迅速,辦事能力極高,這樑官鎮上真正的掌權人,是他啊。
這位姑娘對縣令大人諷刺不屑也就算了,在趙捕頭跟前還這般放肆,是要鬧哪樣?
“姑娘多慮了,在下絕無此意!”對墨瞳的大不敬,趙捕頭拱手,絲毫不介意的從袖中掏出玉佩,淡淡道,“這玉佩,姑娘是從何處得來?”
看到在他手心閃光的玉佩,墨瞳陡然伸手,動作迅速的將玉佩搶回揣到懷裡,冷酷又驕傲的回了一句,“關你什麼事?”
“你……”沒想到她動作如此迅捷,趙捕頭眯起的眼裡帶了危險,“姑娘,這玉佩代表的身份是你所不知道的,如果你是偷來或者搶來的,最好還回去。”
“你放心,姐不是偷來也不是搶來的,是他送給姐當聘禮的。”魔魅的大眼一轉,墨瞳怪異一笑,摸了摸鼻子道。
“聘禮?”趙捕頭彷彿被這兩個字嚇到,震驚的倒退了兩步才站穩,滿臉的不敢置信,“怎麼可能?”
“趙頭兒,和這殺人犯說什麼廢話?快把她給本官拿下!”縣令的目光終於從墨瞳神采飛揚的絕色臉蛋上移開,重重一拍驚堂木,大喝道。
這樣魔魅妖嬈又自信飛揚的人兒,總是帶着不屑和諷刺,真想看看被壓在身下時,她是不是依然如此傲嬌!
“是!”不相信玉佩是聘禮的趙捕頭反應過來,率先拔出腰刀,隨着他的動作,幾名捕快也迅速上前,將墨瞳和小紅團團圍住。
墨瞳將小紅拉到身後,眯起的魔魅大眼盯着捕快們手中的鋼刀,精芒和危險從中一閃而過,手腕一抖,匕首在指尖閃爍寒光,冷冷從幾人臉上劃過。
衙門內,幾名捕快將絕代人兒圍在中間,女子目光逐漸陳冷,矛盾,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