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上樓幹什麼?”花星辰問。
左飛花說道:“我去參加古董拍賣大會的,我是這一次拍賣會的司儀啊。”
“哦!你原來是司儀啊?坑爹了,我也是參加拍賣會的。”花星辰說道:“和幾個老不死的一起,那些老不死的,都想着坑我一把呢。”
他想起那些老頭的邪惡的表情,心裡就罵開了。
左飛花撓了撓頭:“是不是沐爺爺他們啊?”
“是啊!唉……你認識沐風沐老爺子?”花星辰問。
“當然了,沐爺爺是我親戚,沐寒是我表哥。”左飛花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花星辰快瘋了,怪不得這位空姐飛機上那麼折騰自己呢,情有可原,自己吊打了沐寒一頓,還不允許左飛花復仇嗎?那也太霸道了。
他笑哈哈的說道:“原來如此哈,哈哈……哈哈。”饒是他臉皮厚,笑起來還是有些尷尬。
“其實我覺得你不應該是一個咄咄逼人的人唉,爲什麼你欺負得我表哥那麼狠呢?”
“我哪裡是欺負他哦,我是教育他呢。”花星辰拍了拍左飛花的肩膀,說“你表哥做人那才叫咄咄逼人,這樣的心態,就算成功了,肯定會摔下來,再成功再摔,還成功還摔,一直摔到他改了心態才行,我這是讓他早一點嚐嚐被人咄咄逼人的滋味!他就會收斂一些。”花星辰說道。
左飛花作深思狀:“怪不得我表哥這次回到家裡就安安靜靜的學習醫術,再也不出去顯擺了。”
“哈哈!這人,就是要一點點進步的嘛!”
花星辰和左飛花說說笑笑,已經到了拍賣會的場地裡。
在拍賣會正中央的一拍位置,燕留聲、沐風、風子云和雷奪四人聊着天,中間還站着一位年紀輕輕的男人。
年輕男人長得很高,一米九五的樣子,風度倒是挺瀟灑的,但臉上始終有點猥瑣的意味,讓人聯想起天龍八部裡的窮兇極惡雲中鶴來。
“喲!花神醫,你來了。”沐風殷勤的過來拉花星辰,他看到左飛花的手時候很驚訝的說道:“喲!飛花,你認識星辰?”
“何止是認識啊?我現在很瞭解他,他是一個很有趣的人哦。”左飛花笑着說。
“哈哈!”沐風仰頭笑了笑,此時那位年輕人臉上明顯很不爽,他邁着寬長的步子,走到左飛花面前,說道:“花花,你來了?聽說晚上你主持拍賣會,所以我來捧場的,多給你賣幾件玩物出去。”
“喂!這位公子,我有全名的,我叫左飛花,別花花,花花的喊,容易讓人誤會。”左飛花對年輕人的表情很冷淡。
這時候沐風給花星辰介紹道:“這位後生叫白鏡堂,白家可是粵江屈指可數的豪門之一了,白鏡堂是白家的長子長孫,也是左飛花的未婚夫。”
“什麼未婚夫?我答應了嗎?”左飛花突然表現得很激烈,指着花星辰說道;“我就是嫁給這個笨蛋,我也絕對不會嫁給這個色狼。”
他指的色狼是白鏡堂。
白鏡堂是粵江出了名的“夜夜做新郎”,仗着家裡有錢,每天晚上都要玩一個處子之身的女人。
“嚯嚯!”花星辰乾笑一聲,說道:“我也覺得色狼比笨蛋強。”
聽到這句話,再加上花星辰和剛纔左飛花那卿卿我我的樣子,白鏡堂已經把花星辰列爲了仇人。
白鏡堂有個外號,叫白眼狼,從小養尊處優,又是長子長孫,家裡嬌慣得不行,嬌慣來嬌慣去,白鏡堂成了一個幾乎沒有人品的人。
就算是相交多年的好友,說翻臉就翻臉,更加不要說花星辰這種陌生人了。
曾經白鏡堂僅僅只是懷疑自己一個發小背後說自己的壞話,找人乾斷了他的一條腿。
現在面對花星辰,白鏡堂已經把他列爲了重點懲罰對象了。
不過,現在白鏡堂可沒有閒工夫去搭理花星辰,他要趁機挽回左飛花的芳心呢。
“花花,花花,你別這樣啊。”白鏡堂的言語很溫柔:“我們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
左飛花突然打斷了白鏡堂的話:“等等,等等,說貌嗎,我有,但是才華,你有嗎?你憑什麼在粵江風生水起?不過是憑着你有一個好爹,一個好爺爺,才華,我呸。”
她說着就上了拍賣臺。
如果說是平常有人敢這麼說白鏡堂,白鏡堂早就找人把這個女人給輪了,但左飛花他可不敢。
左飛花是白鏡堂的爺爺,白家的家主白千丈親自定下的婚事。
白千丈是想拉攏和沐風的關係,所以才定下了這門親事,如果白鏡堂敢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那白千丈真是要勃然大怒了。
面對左飛花的離去,白千丈沒有地方撒氣,只能將氣頭撒在了花星辰的身上,他緊緊的望着花星辰:“你是誰啊?”
“這位可有名了,最近名揚市崛起的神醫花星辰,他在名揚市裡……”沐風開始嘮嘮叨叨起來。
白千丈冷笑一聲,打斷了沐風的話:“哼哼,花星辰,好得很,你給我小心點。”
“我當然小心點,這年頭吧,狗多,喜歡亂咬人,這要不隨身準備一根打狗棒,還真有可能被狗給咬了。”花星辰說道。
“牛……在粵江,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也就你了,小心點吧。”白鏡堂一味的恐嚇着花星辰。
沐風看不下去了,他沉喝了一聲:“白鏡堂,我的面子,你也得給吧。”
“哼!當然給。”白鏡堂被沐風說了一句,收斂了一些,沒有接着往下恐嚇,只是用冰冷的眼神颳了花星辰一刀,才大搖大擺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別理他,瘋狗一條。”沐風勾着花星辰的肩膀:“有我在,粵江他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花星辰乾笑了一聲,這次屬於飛來橫禍了,不想結樑子但樑子找着自己結,真是有點坑爹了,不過他並不怕這個傢伙。
他花星辰是老天都捅得出一個窟窿眼的人,一個小小的公子哥,他真是不放在心裡呢。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有過牆梯,我有張良計,花星辰還怕你一個小小的白家?
退一萬步說,家裡有個莊比凡鎮場子,你姓白的來一個斃一個,來一雙幹一雙。
花星辰一點負擔都沒有的跟着坐在了沐風身邊。
他不擔心,沐風有點擔心,他對一旁的燕留聲說道:“燕老哥,星辰和白鏡堂結下樑子了。”
燕留聲壓根沒問怎麼結下樑子的,他又不是不知道白鏡堂那心眼,比他媽針尖還小。
他沉吟了一陣,說道:“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了,我警告他兩句,他不敢亂來的。”
“這樣最好。”沐風點點頭。
此時拍賣會已經開始了。
有燕留聲的作保,其餘幾位老頭心情都挺開懷的。
花星辰當然更加開懷了,他本來也不把和白鏡堂的結仇放在新桑,他玩得也是挺歡樂的。
“各位先生女士,歡迎大家參加我們至寶拍賣會,我們拍賣會,無法承諾大家太多,只承諾一點——我們至寶會裡面的任何物品,都是市面上難以見到的貨色。”左飛花此時換了一身禮儀服飾,很煽情的做着介紹。
在場的觀衆都聽得鼓掌。
“首先,我們有請第一道寶貝登臺。”左飛花對着麥克風抑揚頓挫的說道。
一名禮儀小姐,端着一個紅色的盤子走了上來。
盤子的上面蓋着一件紅綢布,如果細看的話,紅綢布上面的花紋,是正宗的江南蘇繡。
蘇繡現在手工的已經不多了,每一件蘇繡的造價,都非常昂貴。
側面也看出來拍賣會的財大氣粗。
等禮儀小姐將盤子放在了該放的位置,左飛花走上前,輕輕的掀開了蘇繡綢布,出想了一個葫蘆。
“大家瞧好這個葫蘆,這葫蘆可不是一般的葫蘆。”隨着左飛花的介紹,現場的攝像機已經給了葫蘆一個超級大的特寫。
在天花板上的大型顯示器上,出現了葫蘆的真身。
葫蘆歪歪扭扭,看上去稀鬆平常,表面有很大快的黑色斑紋,而葫蘆上,也沒有刻字,更加顯得平常了。
“這葫蘆倒是個老東西,但是嘛,似乎沒什麼不平常的玩意兒。”燕留聲的眼力不錯,他說道。
沐風也點頭:“的確,表面上有點牛毛漿,很好的玩意兒,有年頭,不過我是拿捏不準這個葫蘆到底是那個朝代的。”
“就算是商朝的,也還是個葫蘆啊。”雷奪直言不諱。
古董這個玩意兒,怎麼纔算是個好東西,不光說年份夠長就是好貨了,這一點都不夠。
好的古董,要有特色,要有做工,出自當年名匠的手臂,價格自然是水漲船高。
但這葫蘆,一來沒做工,二來沒有特色,估計不是什麼值錢貨色,空有一身年紀。
風子云不說話,因爲他想說的,都被其餘三位老頭說了,他還說什麼?
這時花星辰小聲的說道:“沒準這是寇老西兒的葫蘆呢。”
噗嗤!
他的周圍傳出一陣陣爆笑。
大家都嘲笑花星辰胡說八道,寇老西兒的葫蘆,能夠是這樣的嗎?又或者說,寇老西兒的葫蘆,傳得下來嗎?
寇老西兒是誰?寇準!
寇準又是誰,北宋名臣,一身才華,剛正不阿,當他當上宰相的時候,因爲人太過於耿直,被皇帝罷了官。
但這不重要,因爲寇準才華實在鋒利,後來再次拜了宰相,當然這還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寇準第二次當宰相,依然被罷官了,還是因爲他的剛正不阿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