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女服務生點頭,她一邊用ipad下菜,一邊往前臺走着。
“這裡估計蠻貴吧?”李木子剛纔稍稍看了一眼菜譜,隨便一道菜,都是上千塊,稍微貴點的,四五千的也有。
要不是看價錢後面還畫了個“符號”,她還以爲這裡結賬用的是啥外幣呢。
這麼貴的菜,李木子可沒帶夠錢。
就算帶夠了,估計這小半年的工資都沒了。
花星辰差點笑出聲來了:“哎喲,李校長唉,我是男人唉,吃飯都是男人買單,哪有女人掏錢的,你放心吃,我待會就結賬。”
“呵!你現在是土豪。”李木子知道花星辰光從名揚大學,每個月就要拿到五萬的薪水,而且花星辰現在是醫院的當家花旦,每個月十幾萬不跟玩似的。
按照花星辰的土豪氣質,吃餐飯不傷筋不動骨的。
“花神醫,你的菜。”
女服務生端過來的第一盆菜是最容易做好的“熗生菜”。
生菜爽口,當做開胃菜,蠻好的。
李木子夾了一塊,扔到嘴裡:“恩!這裡的菜味道不錯,特別的脆。”
花星辰筷子指着菜:“好吃就多吃。”
在李木子和花星辰兩人吃飯馬上就要進入狀態的時候,突然兩個男人出現在他身邊。
其中一男喊着李木子的名字:“木子。”
李木子擡頭一看,面前兩個男人,沒說話的那位身材偏胖,穿着一身西裝,說話的那人,帶着個金絲眼鏡,一幅斯斯文文的樣子。
這個斯文的男人,李木子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她立馬低着頭:“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
“喲!還不認識我?我的名字叫秦文羅,你不是第一次聽過吧?對了,我最近出的新專輯你買了嗎?你可是我的粉絲唉。”秦文羅氣勢很囂張。
李木子壓根懶得搭理了。
秦文羅討了個沒趣,他又將話題引到了花星辰的身上:“嘖嘖!木子啊,你自從和我分手以後,品味不行啊!找了這麼個男人?”
李木子立馬瞪了秦文羅一眼:“胡說八道什麼?滾!”
“嘖嘖!脾氣也悍了不少,當初那個很有女人味的李木子去哪兒呢?”他又指着花星辰說道:“我知道了,肯定是你這個人,沒有盡到男朋友的責任,品味地下,感染得木子和你一樣品味低下。”
李木子已經暴怒了,你秦文羅算什麼東西,侮辱我的朋友?她正準備拍案而起的時候,花星辰按了呼叫服務員的按鈕。
啪嗒啪嗒!
女服務生再次小跑過來,她還沒說話,花星辰就說道:“你們餐廳也是啊,什麼人都放進來,人放進來就算了,狗還特麼的放進來,在我邊上吠吠個不停,吵死人了。”
“你說誰是狗啊?”秦文羅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作爲華夏的明星,竟然會有人不認識自己,不認識自己就算了,還特麼的敢出口譏諷。
“你是狗嗎?”花星辰仰起臉問。
“不是!”秦文羅說道。
花星辰點了點頭:“哦!你不是,那你這麼着急幹啥?認祖歸宗?”
噗!
李木子笑噴了。
她不是不知道花星辰的嘴巴機靈,但沒有想到這麼機靈,這句話,足以見得罵街的功底。
“你哪個單位的?會說話嗎?”秦文羅指着花星辰。
花星辰再次冷笑:“哦!我是不會說話,但你這個人說話,一開口,就是一股子屎味,真的很難聽啊。”
“你大爺的。”秦文羅真想拿起菸灰缸,狠狠的在花星辰的頭上來一下。
不過,他剛想動手,一旁的經紀人黃二就拉住了他:“秦先生,你是有身份地位的人,犯不着和這種賤民動氣。”
黃二怕秦文羅真的大打出手,又說:“秦先生,你要知道,這裡是名揚,到處都是狗仔隊,如果被他們拍到你打人的新聞,會對你產生很大的影響。”
“恩!”
秦文羅知道里面的輕重。
連續好幾年,秦文羅在媒體的印象都是溫文爾雅的,如果被人發現打人,那他的形象將會一落千丈。
形象丟了沒關係,但形象丟了,接踵而至的將是通告和合約都會丟。
這就不理智了。
秦文羅強行壓制住了自己的怒氣,他轉而開始攻擊花星辰的其他部分。
只見他叉着腰,兩隻眼睛如同手電筒一樣,對着菜不停的掃着,發出了嘖嘖的聲音:“唉!木子啊,想不到啊!想不到你竟然找了這麼一個男人,只能陪你來這裡點熗生菜吃,嘖嘖,就着紅酒吃熗生菜,也是丟人。”
秦文羅似乎找到了攻擊點了,他繼續說道:“我也不是吹牛,我一般來這個地方消費,哪一餐不吃個萬兒八千的,上次我和四個朋友來這裡吃飯,吃了足足五萬塊!”
他又說:“唉!也不是沒錢不好,是吧,我只是說,男人成功的標誌就是賺錢,賺不到錢的,就是垃圾,對不對?這位先生。”
他衝着花星辰揚了揚頭說道。
花星辰冷笑着:“我懶得搭理你!你這種人,出門右拐,那裡有個藏獒養殖基地,你去那裡吠吠,估計能夠找到同類,來這裡說話,不好意思,我聽不懂。”
“咯咯!”
李木子笑得不行不行的,真是頭一次見過嘴巴這麼犀利的人。
“你……你。”秦文羅張着嘴巴,旁邊的黃二勸道:“秦先生,淡定,淡定!”
“媽了個巴子,窮鬼。”秦文羅真是恨得要咬人了,可惜作爲一個珍惜形象的人,他是不能和花星辰一般計較的。
他只能反覆囉嗦“窮鬼”這個詞。
“先生,你的餐到了。”
在秦文羅說道第三遍窮鬼的時候,傳菜員將花星辰點的菜全部上上來了。
法國大蝸牛,黑松露,鵝肝醬,爲了讓李木子嘗一嘗代表性的美味,花星辰又加了一瓶魚子醬。
一瓶?對!
就是一瓶。
通常魚子醬是按克收費的,花星辰乾脆點了一罐,有錢,任性。
這一罐魚子醬,差不多要接近七萬塊。
“看好了,你叫秦什麼來着?秦屎黃對吧?你還真黃。”花星辰想不起秦文羅的名字,乾脆給起了一個外號,再次逗樂了李木子。
花星辰又說:“來,老秦,好好看看,我這桌子菜,差不多十來萬,你上次請了好幾個朋友,就花了五萬塊!嘖嘖!到底誰是窮鬼啊?”
他又說:“你說你哪裡來的自信?嘲笑我是窮鬼?你有什麼資格?是你長得帥一些嗎?我估計不是這個原因,你長得醜死了,臉估計被車壓過,一馬平川。”
“你他媽瘋了吧?你他媽瘋了吧?”秦文羅徹底抑制不住了。
他又是被羞辱,又是被反羞辱,這些年的委屈,今天一天吃完了。
黃二感覺秦文羅已經控制不住他的情緒了,連忙拖走了秦文羅。
“操!就這種慫貨跟我鬥嘴,老子德雲社畢業的,鬧呢!”花星辰笑着對李木子說。
李木子給花星辰豎起了大拇指:“星辰,你真牛,這張嘴巴真是德雲社畢業的,是溜!”
花星辰擺了擺手:“別說這事了,這種人,你也認識啊?”
“是啊!他是我的前男友,秦文羅。”李木子說。
“哦?你當時瞎了眼嗎?”花星辰下意識說道,說完又覺得不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說錯話了,這一天話多了,總有幾句話說錯了,別往心裡去。”
李木子張手止住了花星辰的話:“不,不,你不用安慰我,我確實是瞎了眼,找了這麼一個渣男。”
“唉!”
李木子嘆了口氣,起身坐到了花星辰的身邊,說道:“跟你說說吧,說了,你就知道我的病因了。”
她一直都有性冷淡症狀,曾經,花星辰給過她幫助。
並且,當時花星辰通過催眠知道,李木子心裡那道坎,還真是一道大坎,說是海溝都不爲過。
李木子打開了話匣子,說出了當年和秦文羅的事情。
原來當時李木子和秦文羅是校友。
兩人在大學的時候認識的,秦文羅這個人很執着,要去拍戲當演員。
他當演員的夢想,身邊沒有一個人支持秦文羅,唯獨李木子支持。
作爲女朋友的李木子當年留在學校當老師之後,每天還要打兩份散工。
每個月賺來的錢,要麼用來給秦文羅買昂貴的衣服,要麼用來給秦文羅去報培訓班。
由於秦文羅不是科班出身,形象雖然有,但也不算太出衆,演戲的前兩年,最多份額的一部戲,僅僅有十二個字的臺詞。
那段時間,幾乎是秦文羅最難熬的歲月,他染上了酗酒的毛病,整個人頹廢得不行。
又是李木子,各種勸說,各種鼓勵,終於讓秦文羅從陰影裡面走了出來。
擺脫了酗酒,秦文羅的付出得到了回報,那一年,他被一個知名的導演看中,去了一部非常出名的戲裡,擔任二號男配角。
當時那部戲的票房超高,戲裡的人都徹底火了,這裡面,也包括了秦文羅。
緊接着,秦文羅開始邀約不斷,有一名國際大導演邀請秦文羅當他的一號難配。
拿到邀約的那一天,秦文羅和李木子分手了。
分手的理由很簡單,秦文羅覺得李木子不是她事業的幫助者,並且李木子的人生要求,也不如他那麼高。
說那麼多,其實就是秦文羅覺得自己火了,看不上李木子了。
“我去!這他媽還是男人?這還是人?這是一渣滓啊。”花星辰要不是看在李木子的面子上,非要過去削那個秦文羅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