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不是一位奔放的姑娘,如果換成了顏美,她一定會大聲的嚷嚷:“花星辰,你給老孃進攻!要不然老孃不給你加油了。”
白玫卻喊不出來,她雖然留學瑞典,但一點也沒有學會西方人的奔放。
這和她平常的着裝就能夠看得出來,穿的裙子,總是想表達一份性感,可是性感到一半,卻又保守起來,所以她最喜歡的裙子,是裙襬離膝蓋一拳距離的一步裙。
她喊不出來,同事們幫她喊了。
“花主任,白博士來了,是不是要表現一下。”
“來開,單打!”
“你要是能夠扣籃,就更好了。”
其實醫院的同事們,也不相信花星辰能夠扣籃,華夏人的身體素質不像黑人,說扣就能扣。
在華夏很多一米九身高的籃球手,竟然扣不了籃。
“來,花主任,拉開單打,給咱們瞧個樂子。”
衆人都起了哄,白玫反倒是不好意思了,稍稍往後退了一些。
花星辰落落大方:“行啊!既然你們要瞧瞧,那我給你們表現表現。”
他中午到現在一直在交龍翔步伐,拉開了架勢打起三對三來,他也主要是給龍翔做球,自己偶爾投個兩三個,讓衆人以爲這個傢伙,應該不是很會進攻。
花星辰站到了中線上,開始控球。
他的對手們反而沾沾自喜:嘿!這個人傳球是把好手,但進攻估計蠻渣。
甚至有一位手長腳長的對手,要求主動盯防花星辰。
“你確定?待會你丟臉了,別怪我啊。”花星辰指着地面,半開着玩笑。
對手也是囂張,勾了勾手指:“來,來嘛!”
他對花星辰的進攻產生了質疑。
花星辰笑了笑,運球到了對手的面前,突然加快了運球的速度,咚咚咚!
一陣行雲流水的運球,胯下,背後,反轉身,各種各樣的動作在對手面前做了一套後,鬼魅般殺到了籃下,低手上籃,很簡單的拿到了兩分。
而他的對手們,都楞在原地,壓根不知道花星辰已經得分了。
“怎麼可能?速度怎麼這麼快?”
“我日!我都沒反應過來。”主防花星辰的對手有點無語,他纔看見花星辰一套動作做了下來,緊接着影子都不見了。
周圍的觀衆紛紛鼓掌:“帥呆了。”
有些妹子甚至做出了一臉花癡的模樣。
白玫也很驚訝,緊接着,竟然激動得跳了起來:“星辰,你好棒。”
花星辰衝白玫豎了個大拇指:“來,第二球,打三個球就走了。”
“這個球我一定防住你。”剛纔主防花星辰的對手很不服氣。
花星辰接過了籃球,突然一個幹拔,距離三分線還有四五米遠的位置的幹拔投籃。
微蹲,起跳,投籃,動作一氣呵成。
籃球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弧線,如同制導**一般精準的命中籃網!
呼呼!
籃網上空泛起了一朵白浪,觀衆的熱情再次被花星辰點燃了。
“帥!”
“次奧,這三分,這得算四分!”
“我天,這麼遠的距離還空心?花主任,你是體育學校畢業的嗎?”
“呸!花主任醫術高明得很,怎麼可能是體育學院畢業的?他分明是醫學院籃球專業畢業的。”
噗!
花星辰有些無語,這哥們也太有才了,你怎麼不說我是醫學院手扶拖拉機修理專業畢業的呢?
白玫此時也興奮得和同事們擊掌,同時兩隻手耷拉在嘴邊作喇叭狀:“星辰,扣籃。”
她一直在外人面前不會太奔放,但這一刻,花星辰的連續進攻,讓她也激動了,竟然主動讓花星辰扣籃起來。
周圍的醫院同事或者病人也都舉着手,齊聲喊道:“扣籃!扣籃!”
“扣籃,扣籃!”
花星辰笑了笑,將皮球扔在了地上,踮起腳尖,做了幾個熱身的運動。
籃球場上衆人也都知道花星辰要嘗試扣籃,所以都退了開,給花星辰騰出了位置。
龍翔高喊:“星辰哥,把你剛纔表演的七百二十度轉身扣籃再做一遍,我還想看。”
這句話勾起了衆人的慾望。
七百二十度的轉身扣籃?他能做到?
空中轉兩圈,這都不是一般人了,這是螺旋槳。
周圍觀衆裡也有資深的球迷,他們瞭解這種扣籃。
七百二十度的轉身扣籃不是說地球人做不到,相反美國的街頭籃球聯盟裡有一隻隊伍——and1,裡面有位扣籃手,能夠做到,人送外號“720先生”。
但那是黑人,黑人的身體素質天生要比黃種人好上不少,並且那位神仙可是黑人裡面最頂級的彈跳男,花星辰行嗎?
就在衆人懷疑的時候,花星辰已經助跑了。
咚咚咚!
他控着球,已經殺到了籃下的位置,突然騰空,身體開始旋轉。
衣襟飄飄,光是這遊刃有餘的身手,不少的球迷觀衆已經醉了。
呼呼!
花星辰轉體兩圈後,輕舒猿臂,籃球重重的扣殺了進去。
咚!
籃筐再次被拉動。
花星辰無比飄逸的落地。
走向了白玫。
“扣籃王,扣籃王。”
“花主任,我愛你!”
“花主任,你太帥了。”
場邊觀衆此起彼伏的呼喊着花星辰的名號。
白玫瞧着花星辰,太陽的光芒打着他的身上,給他披上了一層金色的戰袍。
她不禁愣住了,緊接着又回過神,笑道:“星辰,你的光芒太耀眼了,你都成了太陽。”
“哈哈!太陽算不上,我只能算夜空中的一粒星辰吧。”花星辰將球扔給了龍翔;“龍少,下次再玩,我去開會了。”
“ok。”龍翔也不好當電燈泡,抱着球,戀戀不捨的瞧着花星辰和白玫離開。
花星辰和白玫相伴而行。
白玫提出建議:“去醫院旁邊,有一家果汁店,裡面的果汁還不錯。”
“我們不是去開會嗎?”
“哎呀。”白玫踮起腳尖,輕輕在花星辰的頭上拍了拍:“我們兩個人的小型會議唉,需要在乎地點嗎?”
“也是。”
花星辰燦爛的微笑着。
“唉,星辰,你籃球怎麼打得這麼好啊?”
“沒辦法啊,學醫的時候,跟着我師父,天天訓練,訓練很枯燥,唯一的娛樂方式就是打球。”
花星辰又回憶起了那曾經青蔥的歲月:“我師父這個人呢,也喜歡打球,不管每天的訓練任務有多重,他都要在下午四點半到六點半之間拉着我去打球,兩個小時的時間。”
“其實我開始不喜歡打,後來喜歡打了,他帶給了我很大的樂趣,幫我每天告別兩個小時的枯燥。”花星辰點了一根菸,吸了一口後,吐了個菸圈:“可能你不知道,沒日沒夜的枯燥,很容易讓人迷失,迷失到自以爲死亡也是一種幸福。”
“啊?你每天大概要訓練多少個小時啊,連死的心都有了。”
花星辰仰着臉孔:“每天睡覺四個小時,吃飯只能吃兩頓,兩頓時間不超過一個是,也就是說我每天要訓練十九個小時。”
“十九個小時?每天?”白玫真給跪了,她以前在醫學院,連續做九個小時的實驗,就覺得天都要塌了,這位爺夠虎,每天訓練十九個小時。
這種生活想一想,白玫就醉了。
“也不是每天。”花星辰笑道:“一個月我會有兩天的時間回家,過年的時候就厲害了,差不多有一個星期的節假日。”
白玫看着花星辰此時一臉的幸福,她震驚了,一直以來,她都不知道爲什麼花星辰會這麼多的東西,原來的他的訓練時間,是一般人的三倍!其中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咯咯咯咯!
白玫突然笑了起來。
“恩?你這笑,時機不對啊,好像現在沒有什麼可笑的事情吧。”花星辰苦笑着:“難道我這麼可笑?”
“不,不,不,我是在笑我自己。”白玫將自己心裡可愛的想法說了出來:“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想對你說,爲了這次名醫會,可能我們要多加加班,怕你熬不住,有意見,現在發現,熬不住的那個人,估計是我。”
花星辰也樂了:“我倒是聽了個段子,說富士康招了一個日本主管,日本主管第一天就對手下的華夏員工說——我們日本人很注重爲公司創造效益,所以,以後我們要多加班,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我只能說多多包含!”
他又說:“但是一個月後,日本主管帶着行李就辭職了,打死也不在華夏幹活了,他走的時候,可就一句話——我再也不來這個瘋狂的國度了,這羣人怎麼這麼能加班?”
“咯咯!”
白玫又笑了起來,他感覺和花星辰一起,總是顯得很愉悅。
兩人到了果汁店,白玫要了一杯繽紛果的果汁,花星辰則要了一杯西瓜汁。
白玫吸溜了一口很甜的繽紛果汁後,說:“星辰,明天早上拉練,中午開會,司馬院長的意思是,讓我先上場,你最好不上,畢竟你是一張藏着的王牌。”
“可以啊,多多見識白姐的手法,也對我提供一些幫助。”
“呸!侮辱人,你明知道我不如你的。”白玫啐了花星辰一口。
花星辰笑了笑:“你以爲高手就不要學習他人了嗎?一樣要的,哪怕是天底下最高的高手,也要從最微不足道的人身上吸取一些東西,厲害的就學習,不厲害的地方呢,就拿來當做前車之鑑,勸告自己千萬不要犯那種錯誤。”
這個理論,白玫又驚呆了,原來花星辰除了瘋狂訓練以外,還有一個很大的特質——擅長學習。
這才造就了這麼一位少年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