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真的只是出去透透風而已。”冬衣再次問道,那雙眼睛死死的盯着蘇清歌,像是要把蘇清歌看個透徹一樣。
爲什麼王妃做了對不起王爺的事還能那麼縱容淡定,還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難道她真以爲她做的一切都沒有人看到嗎。
看着冬衣的懷疑,蘇清歌臉上的疑惑更加的深了。她不說話,只是那樣看着冬衣而已。
“王妃,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爲。”凝着眸,冬衣的眼底斂過一片冰冷的殺機。
只要她承認今晚去見了楚驚寒他就可以什麼都不計較,甚至可以不會告訴王爺那件事。可是現在,王妃一副死不承認的樣子真的讓他很寒心。
“冬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你有什麼問題的話,直接問我就好。”清冷如玉的聲音淡淡的,臉上的表情卻是不解的。
冬衣想讓她說什麼?告訴她深夜離開是要去見楚驚寒嗎。既然他都已經看到了,又何須再讓她坦白什麼。
“王妃。”渾厚的聲音重重的,話語裡是沉重的傷。
冬衣看着蘇清歌,幽暗的瞳孔變得嗜血起來。握劍的手緊了緊,骨節分明的關節間透着森冷的殺伐。
如果王妃再不和也實話,那就休怪他不客氣了。
“冬衣,你想殺我。”擡眸,明亮的瞳孔看着冬衣,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如此盛怒的殺氣蘇清歌怎麼可以沒有察覺到,看樣冬衣是真的知道什麼,所以纔想殺了她。
“王妃,你爲什麼要背叛王爺。王爺那麼愛你,你爲什麼要做對不起王爺的事。”盛怒,冬衣的劍落在了蘇清歌的勃頸上,眼底是深深的傷,眉宇間滿是嗜血的殺戮。
怒火爲燒的冬衣似乎忘記了一件事,現在的蘇清歌並不是真正的蘇清歌,現在的蘇清歌只是受了別人的控制而已。
可對冬衣來說,做了就是做了不管蘇清歌是不是被人控制了,她的確是做了對不起王爺的事。
聞言,蘇清歌原本溫和的臉龐陰沉了下來,眼底斂過一片森冷的殺機。
看來,這下不殺冬衣都不行了。
可如果冬衣死了要怎麼向沈離岸交待,冬衣是沈離岸最好的兄弟他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查出真相的。如果有辦法控制發冬衣就好了,那樣……
倏的,一個想法出現在蘇清歌的腦海。
“冬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那麼愛離岸怎麼可能會背叛離岸呢,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蘇清歌仍舊死不承認着。
雖如此說,但蘇清歌看向冬衣的眼神越發的冰冷了,殺氣越發的濃烈了。
“夠了,蘇清歌。你去夜會楚驚寒的事我都看到了,你還想狡辯什麼。”聲音冷冷,殺氣四溢。
裝得可真夠像的,他真懷疑蘇清歌對王爺的愛是不是都是裝的。
“哦,你真的都看到了。”嘴角的笑容驟然變冷,那抹冷笑是如此的詭異,她的神情變得冷冽而無情。
眼眸微擡,蘇清歌看着冬衣一
臉鬼魅的笑。
看着這樣的蘇清歌冬衣心底一顫,背脊發涼。現在蘇清歌好可怕,居然讓他感到恐懼和忌憚。
“王妃,你爲什麼要那樣做,爲什麼。”冬衣怒火中燒的質問道。
王爺爲了王妃已經失去了一切,甚至爲了清除她體內的癡情蠱的毒甘願爲離安國效力。安瀾國的王爺爲離安國效力,這是一個多大的恥辱啊。可爲了蘇清歌王爺這些都忍受了,蘇清歌爲何不要那麼殘忍的對待王爺。
“不爲什麼,想做便那麼做了。”清冷如玉的聲音淡漠至極,聽起來是那麼的無情。
她只愛寒哥哥一個人,爲了寒哥哥她什麼都願意做。更何況沈離岸是寒哥哥的敵人,就算面對着沈離岸的時候感覺怪怪的,甚至下不了手殺他,她心中也只有寒哥哥一個人。
“你……蘇清歌,你實在太殘忍了。”
“我絕對不會讓你做傷害王爺的事,絕對不會。”心痛的話語裡滿是殺氣,眉宇間的憤怒幾乎要掀翻了天。
話音一落,冬衣舉劍便朝蘇清歌攻擊而去。他劍勢靈力,步步緊逼,每一劍都朝蘇清歌的要害刺去,那樣子似乎真的想要殺了蘇清歌一樣。
蘇清歌本來就沒有恢復,加上冬衣的武功本來就在她之上應對起來有些吃力。但是在蘇清歌的臉上卻絲毫看不到懼意,她的臉上甚至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
“冬衣,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會讓王爺很傷心。”她笑問道,那樣的笑容看得的心裡發毛發顫。
蘇清歌身影如鬼魅般一閃,險躲開冬衣刺向她心臟的地一劍。
“我這樣做是爲了王爺,就算王爺要責怪冬衣,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肅冷的聲音裡是絕對,是那種誓不殺蘇清歌不罷休的絕對。
王爺那麼愛蘇清歌,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使他殺了蘇清歌王爺都一定會生氣的。可他不在乎,只要能清除對王爺的威脅他什麼都不在乎。
“冬衣對王爺還真是有夠忠心的,你就不怕殺了我你也沒命了嗎?”
“怕,冬衣這條命本來就是王爺的,爲了王爺而死冬衣沒有什麼遺憾。”話語視死如歸,只要能殺了蘇清歌冬衣什麼都不在乎了。
冬衣早已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如果他還有一點兒理智就不會非殺了蘇清歌不可了。
“看來冬衣是非殺我不可了。”即使面對着致命的威脅,蘇清歌看起來依舊縱容淡定笑着面對。
夜晚不是冬衣死,就是她蘇清歌亡。看來,今晚冬衣是非死不可了。只是……
“冬衣,你說如果我將你監視我的事告訴王爺,並且告訴王爺你就是楚驚寒的人,你說王爺會怎麼樣。”蘇清歌的話語裡充滿了威脅。
面對着冬衣強勢的攻擊,蘇清歌只得抽出隨身軟劍對上冬衣。奈何冬衣太強勢,仍舊逼得蘇清歌節節後退。
冬衣神色一驚,原來蘇清歌一直都知道他那幾天在監視她。難怪他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原來都是她隱藏了起來。
“冬衣行得端坐
得正,從未做過對不起王爺的事,又何怕你會在王爺面前說冬衣的壞話。”聽着蘇清歌的威脅,冬衣臉上的殺意更加的濃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殺了你在死無對證的情況下看王爺還會相信誰說的話。”蘇清歌笑道,眼底一片狡黠的陰冷。
要將所有的罪都嫁禍在冬衣身上還不簡單,只是……蘇清歌還是有些擔心,害怕沈離岸會起懷疑,畢竟沈離岸與冬衣的感情可不是一天兩天的。
可冬衣不給蘇清歌絲毫猶豫的機會,他的劍勢越發的危險,越發的要人命了。
見此,蘇清歌也沒有辦法只能反攻。現在,除了殺了冬衣似乎就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解決今晚的事了。
她武功是沒有冬衣好,可這腦子可比冬衣的好使。雖然現在冬衣的模樣是非殺了她不可,可這並不代表她就殺不了冬衣。
蘇清歌反擊了,兩人之間的打鬥越來越激烈。如此大的響動怎麼可能不驚動到其他人,可現在府裡其他人都去辦事了,只剩下碧凝在府上。
所以,在聽到下人的報告之後碧凝急急的趕了過來。看到打鬥激烈,滿身殺氣的蘇清歌和冬衣,碧凝心裡滿是疑惑。
這怎麼回事,冬衣怎麼和清歌姐姐打起來了。而且看他倆的氣勢,好像是非殺了對方不可。
“清歌姐姐,冬衣你們別打了。要是沈離岸看到你們這樣子該多傷心啊。”碧凝不安的看着蘇清歌和冬衣,焦急的勸說道。
一個是沈離岸最愛的人,一個是沈離岸最好的兄弟發。而他們兩個居然打起來了,打得還是非常激烈的那一種。
打鬥中的兩人誰聽得進去碧凝的話,他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死對方。
“清歌姐姐,你們怎麼回事嗎。別打了,再打下去主就真的會死人了。”
看着蘇清歌和冬衣打鬥的畫面碧凝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愣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到底要怎麼才能阻止他們兩個的打鬥嗎?碧凝都要急哭了,她那裡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啊。
“你們快去將雲繡姑娘叫過來。”小臉上滿是慌亂,碧凝對着下人急急的說道。
世傾和沈離岸他們什麼時候纔會回來了,再這樣下去清歌姐姐和冬衣就真的非死即傷了。
看到碧凝的到來,蘇清歌的眼底斂過一道幽幽的寒光。這下有辦法制住冬衣了,蘇清歌似乎把目標鎖定在了碧凝的身上。
下人急忙跑開去找雲繡,沒過一會兒就回來了,帶給碧凝的消息卻是:“公主,雲繡姑娘不在屋裡。”
不在,雲繡怎麼不在屋裡。這個時候雲繡去那裡了,怎麼關鍵時候所有人都不在。
碧凝知道自己的話沒有用,她靜看着蘇清歌與冬衣的打鬥。突然,碧凝發現清歌的神色很是不正常,這根本就不像平時的清歌,就算冬衣做了再過份的事清歌也不可能有那麼強勢絕對的殺氣。
倏的,一個不安的想出現在碧凝的腦海。難道說……
想到這,碧凝的眼底滿是驚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