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要幹什麼?瘋了嗎?準備一個人單挑幾百人精銳武裝力量麼?”
看着江源的動作,這最先叫起來的倒是朱世陽,讓旁人都不禁地有些側目;只是衆人這會也都擔憂起來,這可是幾百手持各種大威力武器的精銳士兵;在這樣面對面的情況之下,這就算是天位高手,也難有生還之理。
相對於別人的擔憂,朱世陽眼中卻滿是忿怒,這江源死了不打緊,但這濟世鼎怎麼能夠落在那些該死的土著手裡?這時,朱世陽看着屏幕上的江源,眼中已經是一片怨毒之色,心頭在那喃喃地算計着,只要這小子還能回國,這回非要弄死他不可。
朱世陽這次有這樣的自信,既然江文波是絕醫堂堂主,那麼作爲他兒子的江源,院委會絕對不可能再信任他;就算是院委會現在支持江源,也不過是因爲濟世鼎還在他手上,只要濟世鼎一回到院裡,他有相當的信心,讓院委會剝奪江源的鼎主之位。
而此時,一直監控着江源這邊的兩架武裝直升機這時也早已經發現了下邊的異樣,開始向江文波報告。
“還等什麼,直接給少爺支援…讓戰鬥機起飛,所有武裝人員出動…護送少爺回國!”
聽得那邊的報告,一直緊盯着情況關注的江文波,往日的淡定完全不見,沉聲怒道。
“是…”收到命令。某處機場幾架早已經處於備飛狀態的戰機立馬騰空而起,而就在數裡之外待命的十數輛滿載武裝士兵的越野車,這時也轟鳴而起。朝着江源的位置直衝而來。
不過,兩架武裝直升機還沒有來得及衝過來,那邊的形式便又突變…
只見得站到大鼎之上的江源,目光突兀地微微一冷,腳下大鼎騰空而起,也不見作勢,似乎瞬間地便消失在了空氣之中一般。整個人一下不見了;
那些都舉着武器,對準了江源的衆武裝士兵們。這目光都是一僵,然後滿臉驚恐地端着槍四處張望了起來。
站在士兵們身後的祖靈祭司以及衆大巫師們,這臉色也是一陣狂變,驚駭地盯着江源消失的方向。面面相覷,實在是沒弄清楚,江源怎麼一下不見了。
這祖靈祭司張望了兩眼,再沒有發現江源之後,便臉色發青地揮舞着權杖,怒聲大叫了起來,讓所有的武裝士兵開槍亂射…
作爲巫師部落的老大,祖靈祭司並不愚蠢,雖然江源突然在空氣中消失。確實是讓他狠狠地嚇了一跳,但他知曉,一個人是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不見的…
不過。他的反應還是晚了一些,士兵們的槍聲剛起,他在慌亂之中,便在陽光下看到了一個半透明的虛影,正朝着他迎面而來;
“啊…”祖靈祭司瞬間反應過來,一聲怒叫。身後的祖靈驟然騰起,然後狠狠地一杖朝着那襲來的虛影敲去。
“鐺…”雖然一杖敲實了。但倉促之間,祖靈剛剛凝聚,祖靈祭司手中的權杖瞬間被震得倒飛而起;那虛影帶着龐大的壓力朝着他的胸前直撞而來。
勉力地用手擋在了胸前,然後祖靈祭司便慘哼一聲,隨着他手中的權杖一塊倒飛了出去。
旁邊的大巫師們都反應得挺及時的,瞬間一個個怒吼變身,在祖靈祭司爲他們爭取的這一點時間裡,一個個順利變身超級賽亞人;甩着肌肉朝着權杖朝着中間那個半透明虛影的位置衝了過來。
只是,他們的速度稍稍地慢了一點點,剛剛衝上前來,腳都還沒站穩,便只見得中間的虛影一晃,然後一股巨力朝着四周猛地撞出。
在一陣陣的驚呼聲中,衆大巫師一個個被撞得倒退不已。
然後在驚恐的眼神之中,只隱約見得那半透明的虛影飄然落地,然後那個該死的江源和他腳下的那個古怪大鼎再次浮現。而那些回過神來的士兵們,一個個回過身來,端着槍,看着站在巫師們當中的江源,一個個不知所措,卻是不敢再開槍;
站在人羣當中的江源,看着四周那些舉着木杖梭鏢,但卻又臉露驚惶之色不敢上前的大小巫師們,微微地一笑,手輕輕地一伸;衆人鼓着眼睛,看着那個從江源腳下大鼎中緩緩漂浮上來,然後落在他手中的獸神鉢,目瞪口呆;
特別是祖靈祭司,死死地盯着江源和他手中的獸神鉢,這到底算什麼?一個人能隱形,能飛…現在連帶獸神鉢似乎也能飛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獸神鉢在自己手裡的時候,可沒聽前輩祭司們有說過這樣的效果?
只是,接下來的事情,就更是讓祖靈祭司連下巴都給嚇掉了…
因爲江源這時手託獸神鉢,而後那個讓人驚恐至極的神獸之魂也悄然在他的身後浮現,緊接着…江源手中的獸神鉢似乎開始微微發光,然後一股誘人的幽香,在所有人的鼻端以及心頭開始蔓延…
感受着自己身後那已經完全凝實的祖靈,傳出的飢渴訊息,祖靈祭司的雙瞳瞬間地放大了,兩眼失神地看着江源手中的獸神鉢,口中喃喃自語…
“怎麼可能?他不是祖靈殿祭司,他怎麼能夠使用獸神鉢?”
所有的大巫師們這時也多是如此的想法,這故老相傳,獸神鉢爲獸神遺物,非祖靈殿大祭司、也就是祖靈祭司,不施展秘法無法使用;但眼前這人怎麼?
在衆人驚恐的眼神之中,江源身後的九尾虛影越來越凝實,而且隨着九尾虛影的凝實,江源手中的獸神鉢所散發出的香味也越來越濃郁,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得深深嚥了口口水,只聽得現場一片“咕咚”之聲。
而九尾的身影越來越凝實,所散發的威壓也越來越強大,衆位大小巫師們,一邊縮着脖子,一邊不由自主地嚥着口水,又是貪婪又是畏懼地看着江源和他手上的獸神鉢。
至於祖靈祭司,這時早已經是面色一片慘白,兩眼失神地看着江源,心頭一片頹然之色。
“怎麼了?那是怎麼了?卡住了嗎?”天醫院的院委會成員們,滿心驚疑地看着衛星圖像上所顯示的不太清晰的畫面,似乎所有人都卡在那裡不動了,一個個疑惑無比。
徐啓柳這時皺眉按動桌上一個話筒的通訊鍵,沉聲喝道:“怎麼回事?衛星傳送出了問題嗎?怎麼不動了?”
“不…院長,衛星傳送正常…”
而此時,正坐着車飛速帶領着高手們以及武裝隊伍,向着江源所在地急匆匆趕去的江文波,盯着手中平板上剛剛趕到現場的直升機,通過長焦鏡頭傳送過來的圖像也是一臉愕然。
所有人都看着這古怪的一幕,直到江源身後的九尾身影完全凝實,而後隨着九尾的血色雙眸突然浮現,江源手中的獸神鉢微光再盛,一股前所未見,讓人絲毫無法抗拒的威嚴氣息從獸神鉢中溢出。
隨着這古威嚴氣息溢出,衆大巫師們身後那早已經是微微顫抖的祖靈虛影們,驟然紛身一顫,然後絲毫沒有任何遲疑的,一個個突然脫離了大巫師們的身後,飄到了江源身前,紛紛跪伏而下。
感覺着自身的祖靈附體之力,驟然散去,還沒反應得過來的衆大巫師們,面容驚恐地看着祖靈們的虛影飄身上前,跪伏在江源身前,一個個驚駭莫名;
祖靈雖然擁有極爲強大的之力,但它們必須藉助巫師們的身軀,附着於巫師身軀之上,才能完全發揮出能力,才能凝聚身形…千百年來,從來沒有聽說過,祖靈可以直接脫離巫師們的身軀,而且還可以凝形不散的。
但偏偏…偏偏現在那些強大的祖靈們,一個個卻是脫離了他們的身軀和控制,朝着一個東方人,一副膽戰心驚俯首稱臣的模樣。
祖靈祭司的牙齒一陣陣的顫動着,旁邊的大巫師們,隱約地可以聽到這位祖靈祭司口中傳出的“咯咯”牙齒相撞之聲。
而衆大巫師們,也知曉對方雖然手持獸神鉢,但能夠展現這般強大能力,那麼說明對方的實力已經遠超祀奉獸神的祖靈祭司;甚至,根據傳說,能夠掌控獸神鉢的,只有最爲虔誠、並得到獸神認同的祭司;但眼前這個東方人,竟然能夠讓獸神鉢發揮出前所未聞的強大能力,那麼這代表着什麼?
就算對方擁有神獸之魂,但如果得不到獸神的認同,那麼就絕對無法使用獸神鉢,這是定律;而這個叫江源的東方人,不但能夠使用獸神鉢,甚至還發揮出了數百年來,聞所未聞的恐怖能力?而且還讓祖靈們脫離自己的控制,完全對對方跪伏稱臣;
諸位大巫師們,這時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言語了,這種情況,就算是對方有神獸之魂,也不可能如此;神獸之魂,雖然其階位要高於巫師部落現存的祖靈們,但最多也只能保持對祖靈們的壓制之效果,絕對不可能讓祖靈們如此心甘情願的俯首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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