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漆黑幽深的水洞內,一葉木舟漂浮在平靜地水面上緩緩前行,木舟邊沿的縫隙裡插着一把燃燒着的火把,微弱昏黃的光亮映射在坐在木舟內的一名少年的身上。
這是一名古裝打扮的少年,名叫楊烈,年方十八,長相英俊,劍眉入鬢,星目朗朗。雖然只是一襲米白粗布服飾,但穿在他的身上十分得體,顯得靈氣逼人、氣概不凡。
楊烈也不知道自己乘着木舟在這狹隘的水洞內漂浮了幾天了,終於,只見前方突然有一道白色的亮光投射了進來。
很顯然,已經快到出口了。
“我到了,我終於出山了!”楊烈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一臉興奮的叫道。
很快,楊烈快速地划槳,不一會,終於來到了洞口。楊烈從木舟上跳了下來,四周巡視了一遍後,不禁有些失望,因爲他發現外面的世界和自己村裡的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楊烈想起了自己出山之前老忠叔說過的的話,他說,現在外面還在打戰,而且武器也比數百年前更加先進了,不用面對面的刀光劍影,而是雙方各自離開很遠,手裡不知道拿着什麼玩意,相互互射,瞬間就倒下很多人。
還有一種玩意據說威力更大,只要發射出去,爆炸聲幾乎讓人震耳欲聾,而且人直接會被炸飛起來。
據說,老忠叔當年剛出山沒走多遠便看到了那種恐怖血腥的場面,這才驚慌地繼續返回到了山內,擔心後果會不堪設想。
楊烈心想,老忠叔該不會是嚇唬人的吧?雖說,數百年來,整個家族出山後的人,除了老忠叔幾乎沒有活着回來的,但那些不回來的不可能就都是打戰被打死的吧?
楊烈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十五年前,父親出山後至今音信全無,族人們都認爲父親也慘遭不幸,但是母親卻一直堅信着父親並沒有死。
楊烈知道母親最大的願望就是盼着父親早日回來,如今自己已經長大成人,楊烈決定出山去尋找自己的父親。當時,全族一千多人都不同意楊烈的決定,更是被人紛紛鄙視和嘲笑。
因爲,在整個家族中有一個規定,每隔十年,村裡都會從家族中挑選一名武功上乘的年輕人擔任出山打探外界訊息的人。由於後來,派出去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最後族長和長老們商議決定,不定時每隔二三十年再派一人出山,減少族人失蹤人數。
而楊烈卻並不符合肩負這個使命的人,因爲楊烈的的武功是全族同齡習武男子中最差的一個,出去,無疑是去送死。
但楊烈卻仍然一意孤行,爲了母親,爲了一家團圓,楊烈堅決要出山。其實,楊烈選擇出山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爲了逃避族長的女兒楊鶯鶯。
楊烈和楊鶯鶯從小青梅竹馬,二人也早就私定終生,但是,在整個楊氏家族有一個規定,爲了公平起見,族長之女,都是要比武招親的。
楊烈自知自己武藝不精,知道自己無法參加比武,更無法勝出,不想等到不久後的招親大會,看着自己心上人與他人成婚。
楊鶯鶯從小就知道楊烈武功很差,但是她還是願意和楊烈在一起,兩人也想過私奔,但是出山的唯一出口,一直是一個秘密,除了族長和一些元老,無人知曉。
楊烈也是堅持說要尋找自己的父親,多次懇請族長,族長最後才勉強同意,族長心想,楊烈出山也好,這樣的話,也好斷了自己女兒的念頭。
楊烈最終沒有機會和楊鶯鶯私奔了,出山那天也就只有母親一人和幾位之前受過父親恩惠的人含淚送別。
楊烈雖然武藝不佳,但從小就天資聰慧,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博覽羣書了,什麼四書五經都背的滾瓜爛熟了,但是在這個家族內更推崇武藝,因爲只有武藝才能夠保護自己的家園。
早在幾百年前,楊氏家族的祖先爲了躲避戰亂,歷經大半個月,才南逃至九嶷山下,意外的發現這處世外桃源,從此安定的生活下來,一住就是數百年。
這裡的人們,每天除了讀書就是習武,數百年來如一日,他們也從來沒有感覺到枯燥和乏味,練武已經成爲了他們生活的重要部分,儘管沒有遇到外敵來襲,但是這種傳統卻一直延續至今。
恰巧楊烈卻在武藝這方面卻顯得比較白癡,十幾年來,儘管他比別的孩子練武還要刻苦,但是功力幾乎沒有一絲的長進,在整個家族內,都經常被人嘲笑,說他是一個武學廢材。
村裡有一座小木屋,裡面收藏着無數經書和一些前輩們的武學心得,以及不少武功秘籍。
楊烈記得在他小的時候就翻閱了一本古籍,那是一本武學秘籍,由於比較殘破,字跡也都早已看不完整,所以同族人一直都沒有留意過它,但博覽羣書的楊烈卻對那本名叫“六脈神功”的書籍產生了濃烈的興趣。
可最無論怎麼修煉,內力卻始終施展不出來,剛開始的時候感覺有股什麼東西一直在周身亂竄,極其難受,但爲了不讓族人瞧不起自己,楊烈還是堅持了下去。
可誰知道,幾個月下來,還是沒有一絲進展,感覺自己的內力被什麼東西壓制着,所以在這之後,楊烈就再也沒去繼續練習了,他覺得倒不如學點拳腳功夫實在。
其實楊烈並不知道的是“六脈神功”並不像一般的功夫,這是一種專修內功的秘籍。一旦練習了這種內功,暫時將會喪失所有內力,因爲,體內有一股氣會壓制全身的內力,所以楊烈無論練什麼武功都是白費。
因爲這股氣一定要受到強烈的撞擊纔會爆發出來,六脈神功,要重創六次以後,才能達到意想不到的威力,每創傷一次,功力纔會提升一層,但楊烈卻並不知情。
想起老忠叔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楊烈不由的開始謹慎了起來,畢竟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出山,要是外面真像老忠叔說的那樣,憑自己現在的功力,那可就危險了。
楊烈小心翼翼地走在這片荒無人煙的樹林之中,一切顯得那麼寧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楊烈突然聽見有說話的聲音,楊烈謹慎地停住了腳步。仔細一聽,感覺似乎像是在爭吵,心想,這片密林之內,怎麼會有人煙呢?好奇之下想走了過去一探究竟。
楊烈隨着爭吵的聲音便悄悄地走了過去,悄悄地隱藏在一顆大樹後,這才發現樹林之中,兩個衣着奇怪的男子一前一後的堵住了一名看似十八九歲的漂亮女子。
女子穿着一身潔白的連衣裙,看上去十分的清純,美得像是天仙,只見女子面露懼色的驚慌着道:“你們到底想幹嘛?”
“舒敏,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今天朋友聚會我就是想帶你一起去,到時再送你回學校就好了。”這時那名高瘦的男子看着女孩微笑着道,嘴上雖然說的好聽,但是腦子裡已經充滿了邪念。
這名男子不過也就二十出頭,長得又高又瘦,看似一根竹竿似的,楊烈雖然是第一次出山,但是卻善於觀察,他感覺這名男子肯定沒安什麼好心,所以決定打算繼續觀察下去。
“我不會跟你去的,我下午還得上課!”這個叫舒敏的漂亮女子雖然顯得有些害怕,但是語氣卻很堅定。
“你讓小飛去幫你請假就是了,總之今天你無論如何都要跟我去!”男子也是堅決的對舒敏說道,說着,還準備過去想要拉扯那位叫舒敏的女同學。
楊烈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蠻不講理的人,在自己的觀念裡,男女授受不親,不禁對該男子十分的鄙視。
這時另一個矮胖的男子也對舒敏說道:“舒敏,我幫你請假就是了,強哥也已經很有誠意了,約了你那麼多次,今天你就給他個面子嘛!”
“誠意嗎?是你跟我說我奶奶來看我,說她半路走不動了,故意把我騙到了後山來,你們到底安的什麼心!”舒敏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任何人,擔驚受怕的差點沒哭了出來。
這個叫做陳華強的男子其實是一個社會上的混混,由於舒敏是九疑大學公認的校花,學校的男生都自卑的不敢去追,倒是陳華強卻便三番兩次到學校來找舒敏,他已經多次被學校的保安趕走,但卻一直沒有死心。
這次爲了避開學校的保安,陳華強便叫舒敏的同班同學小飛把舒敏騙到後山來,因爲後山不僅隱秘,而且還能繞開保安。
“舒敏,你誤會了,你們學校的保安看見我就追,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嘛。”學校裡的幾個保安都極其討厭陳華強,得知陳華強對舒敏心有不軌,幾個保安更是極力保護着他們心目之中的女神,只想給舒敏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小飛,你讓開我要回學校了!”舒敏看着小飛央求着道。
小飛有些爲難的說道:“舒敏,對不起了,你不要怪我。”
小飛還是擋住了舒敏要回學校的路,其實小飛也很不忍心,舒敏同樣是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自己也是身不由己,畢竟自己可是不敢得罪陳華強的。
小飛知道,要是這次不幫助他搞定舒敏,以後陳華強肯定見一次就要揍自己一次。生性懦弱的小飛面對陳華強的威脅也只能乖乖聽話,他可不想受到皮肉之苦。
太過分了吧!楊烈這時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決定出去制止這兩個男子,不能讓這個漂亮的女孩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