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聰坐在客廳裡,默默的抽着煙,他看着林盼盼的房間,眼神裡流露出一絲關愛。
自己和妹妹從小長大,兄妹兩個人相依爲命,感情自然無比深厚,爲了讓妹妹不再被趙祁俊給迷得牽腸掛肚,林聰綁架了趙祁芳來要挾趙祁俊,爲了讓趙祁俊不再想念高慧慧,林聰又綁架了高慧慧。
做了這麼多,無非就是爲了自己的妹妹。
夜已經很深了,當客廳裡那口吊鐘鐺鐺的敲了十二下的時候,林聰終於掐滅了菸頭,他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給那個龍哥打了個電話。
“喂?”電話那頭,龍哥的聲音再次響起。
“喂,龍哥,我是林子,明天幫我教訓一個人,他是騰陽高中一個高二的學生,叫做趙祁俊。”林聰把趙祁俊的具體情況都給龍哥講了一遍,兩個人最後商量,在趙祁俊上學的路上攔住他。
第二天,趙祁俊和往常一樣,送完自己妹妹上學之後,自己也準備攔下一輛車去學校。
就在趙祁俊準備攔出租車的時候,一輛麪包車呼嘯而來,車子還沒停下,車裡兩個男人使勁把趙祁俊一扯,趙祁俊就被帶上了車,接着那輛麪包車絕塵而去。
趙祁俊很想反抗,可是一個男人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口鼻,趙祁俊只覺得自己腦袋越來越暈,接着自己就暈了過去。
而另一邊,今天是王森過生日的好日子,特別行動專案組的成員都紛紛放下了手裡的工作,大家來到王森的家裡,一起做一頓中午飯,準備給王森好好的慶祝一下。
張權龍和老趙負責洗菜和洗碗筷,羅莎和舒敏兩個女孩子幫忙打下手,李明和楊烈兩個人負責做飯。
分工好之後,一羣人開始忙起來,大家平日裡的交情本來就不錯,趁着王森過生日這個高興的日子,更是無話不談,身爲今天主角的王森,也跟着大家一起樂呵。
“我說羅莎,今天可是你男朋友過生日唉,你就沒有點表示嗎?”張權龍對羅莎開着玩笑,臉上笑呵呵的。
“什麼跟什麼啊,誰說他是我男朋友了?”羅莎被張權龍弄得臉紅紅的,羞憤的說着。
“唉,反正這件事兒在我們幾個人裡面都不是秘密了,我看你這個姑娘家家的就承認了吧!”張權龍嘿嘿的笑着,對羅莎說道:“人家王森除了有點懶,有點邋遢之外,還是個蠻靠譜的男人的。”
“老張,你要是再亂講的話,我可跟你沒完啊!”王森臉都紅了,你張權龍這是在誇獎人家還是在罵人家呢?
“啊!墨兒救命啊!王森要打死我!”張權龍看見王森這幅氣勢洶洶的樣子,趕緊躲到了馮墨兒的身後,直把在場的人逗得哈哈大笑。
“墨兒你讓開,我今天非要教訓這小子!”王森氣呼呼的說着。
“墨兒千萬別讓開啊,你讓開的話可就要喪偶了啊!”張權龍一臉可憐巴巴的看着馮墨兒。
楊烈看着眼前這羣人,嘴角上揚着,他很享受這種氣氛,這是一種家一樣的感覺,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自己的親人,自己的兄弟。
這頓飯大家吃的很高興,不得不說李明這個法醫除了會跟屍體打交道之外,這手廚藝還真不是蓋的,比楊烈的手藝要好得多,這讓楊烈想起來自己在越南的時候和那個大毒梟金城一起做餃子的搞笑場景來。
一頓愉快的中午飯吃完,幾個人商量着去遊樂園玩一玩,楊烈和李明兩個人開着車,帶着一羣人直奔遊樂園。
九月份的太陽很毒辣,但是大家的熱情更高,一夥人來到遊樂園的水上樂園玩了起來,王森和羅莎兩個人一起打着水仗,更是讓旁邊的張權龍自認爲抓到了把柄,臉皮薄的王森和羅莎馬上把張權龍按進了水裡,直按的張權龍哭爹喊娘纔算作罷。
楊烈和舒敏兩個人並沒有下水玩樂,舒敏懷了幾個月的身孕了,當然不適合做這些刺激性的運動,而楊烈則是靜靜的陪着自己的妻子。
楊烈牽着舒敏的手,兩個人慢悠悠的在遊樂園裡面散着步,舒敏看着楊烈笑道:“你要是想去玩的話就去吧,不用管我的。”
楊烈看着舒敏笑了笑:“沒事,我陪陪你。”說完,牽着舒敏的手越發的緊了。
舒敏心裡暖暖的,看見遠處有個賣棉花糖的,舒敏對着楊烈撒嬌道:“老公,肚子裡的寶寶說,他想吃棉花糖。”說完,舒敏直勾勾的看着楊烈,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楊烈被舒敏逗笑了,寵溺的摸摸舒敏的腦袋,跑上去給舒敏買了一串棉花糖,看着舒敏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楊烈覺得,要是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那該多好。
這天下午,大家玩的很高興,在王森家裡吃過晚飯之後,大家也都紛紛告辭了,畢竟明天還要上班,也沒有聽王森的要求再去酒吧樂一樂。
楊烈看看手錶,已經是六點二十了,自己回去還要整理一下趙祁俊這件綁架案的資料。
牽着舒敏的手,楊烈兩口子上了車準備回家。
就在楊烈剛剛發車的時候,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來,楊烈拿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楊烈皺皺眉,還是接通了:“喂,您好。”
“喂,是楊烈楊警官嗎?”聽聲音,對方是個女孩子,有點怯生生的感覺。
“我是,您是哪位?”楊烈回答。
“我是趙祁芳,是趙祁俊的妹妹啊,您有印象嗎?”那個女孩子問。
“哦,怎麼了?”楊烈聽得出來,電話對面的趙祁芳語速很快,很顯然十分焦急。
“楊警官,你趕快過來看一下吧,我哥哥被人家打傷了,你趕快來我家吧!”話剛剛說完,趙祁芳就哭了起來。
楊烈一愣,接着問清了趙祁芳的家庭地址,也不去管旁邊一頭霧水的舒敏,開着車直往趙祁俊兄妹家飛馳而去。
旁邊的舒敏納悶了,這不是回家的方向啊?但是看着楊烈此刻焦急的樣子,舒敏也識趣的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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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很快來到了趙祁俊兄妹家裡,楊烈和舒敏趕緊下車,趙祁芳已經在樓道里等着了,看見楊烈過來,趙祁芳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焦急的說道:“今天下午我放學回家,就看見我哥倒在樓道里,渾身都是血,看樣子是被人打了!警官,您趕快去看看我哥吧!”
楊烈跟着趙祁芳上了樓,走進趙祁俊的房間之後,楊烈看見此刻趙祁俊的傷口已經被簡單的處理了,此時的趙祁俊正在昏睡着。
楊烈仔細的檢查趙祁俊身上的傷口,發現都是一些淤青和撞擊所導致的傷痕,楊烈暗暗鬆口氣,還好,沒有什麼致命傷,應該是被人拳打腳踢了一頓。
楊烈把趙祁俊叫醒來:“趙祁俊,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比如什麼流氓混混之類的?所以他們纔要打你?”
趙祁俊虛弱的搖搖頭:“警官,這次被打的時候,感覺和我妹妹一樣,他們把我架上了車之後,我很快就暈了過去,等到我醒來的時候,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楊烈眉頭一皺,看樣子,綁架趙祁芳和高慧慧的人,和毆打趙祁俊的人是同一個!
看着楊烈皺着眉頭陷入了沉思,趙祁俊笑了笑:“警官,不用這樣,這次我在昏迷前,可是拿到了一個很重要的證據呢!”
楊烈眼睛一亮,猛的擡頭看着趙祁俊:“什麼重要的證據?”
趙祁俊從口袋裡摸了摸,摸出一枚戒指,看着楊烈說:“這就是我從兇手身上拿到的證據。”
楊烈小心的接過趙祁俊手裡那枚戒指,仔細的看了起來,這枚戒指很古樸,紋路也很奇怪,很不規則,好像是木質的,入手溫熱,與其說是戒指,不如說是一枚扳指,在這枚戒指的上面,刻着一個“聰”字。
“ 這種戒指是從菩提子上面刻下來的。”趙祁俊虛弱的說着:“菩提子是菩提樹的種子,從中間截取一段,做成了這枚戒指。”
楊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着趙祁俊說道:“這幾天你和你妹妹請假吧,不要出去了,對方這次是警告你,顯然他已經知道你報警了,你乖乖在家,不要到處亂跑,不然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們警方要負責的。”
趙祁俊虛弱的點點頭,他看着楊烈問道:“警官,這枚戒指可以查出兇手的身份麼?”
楊烈衝着趙祁俊兄妹笑了笑:“當然可以,我想,我知道這個犯人是誰了。”
“是誰?”趙祁俊,趙祁芳和舒敏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喊着,這倒是讓楊烈一愣,他看着這三人笑了笑:“別這麼大驚小怪的好嗎?畢竟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把握呢!”
趙祁俊兄妹聽見這話,頓時泄了氣,楊烈看着他們兄妹兩個笑着說:“不過,有了趙祁俊你提供的這個證據,我的把握卻是大了很多啊!趙祁俊你們兄妹兩個放心,這幾天我就會給你們兄妹一個滿意的交代的!”楊烈神秘的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