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安然剛纔說的那句話也是好心提醒,畢竟她是一個善良的女人,她不忍心傷害他,不過看起來阿虎是把安然的那句話當成了耳旁風,他心想,如果我讓這個女人跑掉了的話,老大一定會殺了我的。
於是阿虎就追在女人身後跑了出來,安然回頭一看,那個阿虎竟然跑了出來,安然心想,這個傻子,他難道不知道這樣究竟有多危險嗎?!
安然心裡敬佩的同時也多了一點的危機感,安然心想,好不容易跑了出來,一定不能再被抓回去了,於是安然就拼命的跑。
阿虎看安然跑的飛快,他也增加了速度在後面追着,突然阿虎就倒下了,那個釘子刺穿了他的喉嚨,阿虎掙扎了兩下之後就死了。
安然回頭看了一眼,看到阿虎已經死了之後,她心裡面自我安慰道,不要緊的,不是我殺的他,他是自作自受,如果他不跑的話也不會死。
這麼想着,安然還回過頭對着屍體的方向小聲念道:“這位大哥,不是我害死你的,是你自己不要命啊,你以後做了鬼千萬不要來找我。”
安然轉念又一想,現在沒有時間想那麼多了,現在最爲重要的是儘快找到安晴在那裡,安然又陷入了沉思,安晴會在哪裡呢?他們會把安晴關在哪裡呢?
雖然安然現在仍然不知道安晴被關在哪裡,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們一定不會把安晴關到別的地方去,一定就在這附近,因爲如果關進兩個地方,就需要多一個人看守,這顯然是浪費人力的做法。
這麼想着,安然便在那裡面四處尋找着,他尋找着安晴究竟在哪裡,安然突然看到了不遠處的幾個集裝箱,是那種廢棄的被搬到這裡面來的集裝箱。
安然心想,安晴一定就在那幾個集裝箱裡面,因爲這附近全都是開闊的稻田,除了那裡沒有別的可以藏人的地方了。
於是安然走到了集裝箱附近大喊道:“喂!安晴!喂!安晴!如果聽到請回答!安晴!”
安然此刻多麼希望能夠聽見安晴的聲音啊,就在這時候,突然從其中一個集裝箱裡面傳來微弱的聲音:“媽媽!媽媽!”
安然一聽到女兒的聲音,頓時感到心中有些竊喜,安然一邊順着聲音往前找一邊喊道:“安晴!不要害怕!媽媽這就來了!”
最終,安然找到了那個集裝箱,把女兒救了出來,然後安然拉着女兒的手就往外跑。
不過最終還是沒有跑出去,當她跑到馬路上面的時候,宇哥剛剛開着那輛銀灰色的轎車垂頭喪氣的回來,沒想到一回來就看見母女二人在大馬路上面跑,宇哥很明顯的認出這對母女二人就是安然和安晴。
宇哥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那個阿虎又把事情給搞砸了,於是宇哥一腳油門就追了上去,然後他把車橫在了那個安然和安晴的面前,宇哥掏出了手槍,然後對那兩個人說道:“跑吧!可勁跑!”
可是安然這個時候怎麼敢跑呢,現在對方就拿着槍站在自己的面前,安然只能緊緊的抱住女兒。
這個時候,宇哥冷冷一笑,然後問安然道:“跑啊?!怎麼不跑了?!”
宇哥說完,就把安然和安晴拉回了小黑屋裡面,與此同時的車上面不止有安晴和安然,還有安強,這一家三口總算是團聚了。
看到安強的那一刻安然就知道完了,現在一家三口都到齊了,一定是那個宇哥已經拿到了相機,然後準備殺他們三個目擊證人銷燬證據。
但是出於安然意料的是,宇哥並沒有準備要殺他們,而是在小黑屋裡面四處打量着,最後宇哥找到了那個電話,宇哥用手指着那個電話問道:“說!你到底在和誰通電話?!”
安然一聽這句話當時就明白了,一定是楊烈壞了宇哥的好事,一定是楊烈搶走了相機,想到這裡安然不禁突然高興起來,最起碼現在有了一絲絲的希望,安然知道,那個相機就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
安然搖了搖頭對宇哥說道:“我沒有和誰通電話。”
“你不想說是吧?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宇哥滿臉的橫肉的抽搐着,如此對安然說道,很顯然宇哥說出這句話而是比那個阿虎說出這句話顯得可怕的多了。
安然覺得宇哥一定不會殺了她,因爲那個相機現在在楊烈的手上,宇哥一定會以她們一家三口作爲條件與楊烈進行交換。
他們的性命就是宇哥最爲重要的籌碼,是宇哥和楊烈討價還價的唯一條件,假如宇哥把她們給殺了,那麼楊烈一定會把那個錄像親手交給警方,最後宇哥的結局就只能是接受法律的制裁。
這麼想着,安然對宇哥說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我不認識他。”
宇哥怎麼會相信安然說的這句話呢,很顯然,這個打電話的和當初扔手槍的還有搶相機的明明就是同一個人,肯定是同一個人。
只不過宇哥並不知道這個人的姓名和資料,也就無從開始尋找,也就是現在的情況是一個在明處一個在暗處,宇哥是在明處,那個楊烈現在就是在暗處。
但是宇哥現在必須要把那個楊烈找出來,本來宇哥不想殺那麼多的人的,但是中途闖進來一個楊烈確實是讓宇哥十分的不耐煩。
如果宇哥知道楊烈是警察的話,恐怕他會更加的驚恐吧,因爲如果既有了證據,又是警察,那麼一定會拿着相機裡面的錄像舉報他的,或者直接向檢察院提起公訴,如果是那樣的話,情況就更糟糕了。
於是宇哥毅然決然的對安然說道:“不!你認識他的,你一定認識他的,不然他怎麼可能那麼爲你賣命。”
其實宇哥這麼分析也是有道理的,這個傢伙一直在追着宇哥,從學校到醫院,從馬路再到山坡,他就像是一個狗皮膏藥似的甩也甩不掉,而且通過這個楊烈冒着生命危險去搶照相機這一幕,基本上可以說明那個楊烈一定跟安然有關係。
但是安然的年紀已經三十多歲了,而楊烈的年紀纔有區區的二十多歲,不得不說,兩個人在年齡上面相差有些懸殊,因此宇哥判斷兩個人不可能夫妻關係。
但是宇哥猜測這個楊烈可能是這個安然的情人,畢竟安然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而且老公還去世了,活寡難守啊,於是安然就找了那樣一個情人。
當然,也可能不是情人關係,也可能是親戚關係,不過不管是什麼關係,楊烈也算是夠拼命的了。
於是宇哥根本就不相信安然不認識那小子,其實安然還真就談不上認識,只是知道他的名字,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過了一會兒,安然又對宇哥說道:“我已經和你說過了,我不認識那個人是誰,也許他是你的仇家也說不定,爲什麼偏偏會是我認識的人呢?”
宇哥搖了搖頭對安然說道:“不,一定是你認識的人,是你叫他把相機拿走的對不對?!”
此刻對於宇哥而言,他的判斷都是靠的感覺,宇哥回想了一下,自己縱橫黑白兩道這麼多年,最近兩年間很少與人結仇,就算是宇哥把自己所有結過仇的人都考慮了一遍,他也沒有想出有誰會做這種事。
安然搖了搖頭,接着她不說話了,安然現在不想再和宇哥浪費口舌了,可是宇哥很顯然還沒做好準備想要放了她,宇哥接着掏出了手槍,對安然問道:“說,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誰?!不然我把你全家都給殺了!”
安然一聽宇哥這麼說,頓時有些擔憂,她覺得宇哥這次好像不是在嚇唬人,看起來他的脾氣的確是很暴躁,而且隨時準備爆發似的。
於是安然只好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在那裡哭泣着求饒說道:“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弟弟和女兒吧,他們都是無辜的,你有什麼都衝我來好不好,只要你放過他們就可以了。”
“放了他們?”宇哥指着安晴和安強在那裡猶豫的說。
安然一看宇哥似乎確實準備放了他們兩個,於是只好連連點頭所道:“對對對,放了我弟弟和我女兒。”
“不行!”宇哥幾乎是毅然決然的如此對安然說道,宇哥怎麼可能在這緊要關頭放了他們呢,就算是殺了他們也不能放了他們,反正宇哥身上的命案也已經不少了,多這兩個人不多,少這兩個人也不少。
安然一看自己掉眼淚沒用,於是就開始威脅宇哥說道:“你現在放了他們還來得及,不然一會兒警察來了的話,恐怕你想跑都已經跑不掉了。”
安然希望自己的威脅能夠對宇哥起到那麼一點點的作用,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可以,但是很顯然他的威脅對於宇哥絲毫沒有作用,因爲宇哥就是靠威脅別人起家的,別人又怎麼可能會威脅到他呢?
因此宇哥冷冷一笑道:“你跟我鬥,我告訴你,我不殺你,我讓你看着你弟弟和你女兒死在你面前,讓你後悔一輩子!”
很顯然,宇哥的威脅對於安然來說起了一定的作用,安然頓時就是一愣,眼神也變得有些驚恐,她開始害怕了,她害怕宇哥真的殺了她的女兒和弟弟,由此可見,最殘忍的不是暴力,而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