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烈想了想,雖然這兩個人沒有當面見過,但是對於對方的性格和處事一定都有所耳聞,畢竟都在這個圈子裡面混嘛。因此他最起碼要知道雙方都是什麼性格,才能去假裝。
於是楊烈又問劉一龍道:“那個彪哥和風哥都是什麼樣的性格,我在假冒的時候需要注意一些什麼?”
聽到楊烈的這句話,劉一龍當即心想,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好回答了,因爲這個風哥和彪哥都是特別的有性格。
於是劉一龍連忙回答楊烈說道:“嗯,兩個人的性格差異比較大,風哥就是特別的熱情好客的那種,而且很喜歡說話喜歡笑,是個笑面虎,而彪哥則完全不同,他是個冷麪虎,他不喜歡說話,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楊烈一邊聽一邊想着,冷麪虎,笑面虎,只要掌握了這兩個最基本的特點,想要假冒他們也許並不難,因爲楊烈知道,一個人如果有特點,是很好模仿的,相反,一個沒有特點的人反而不容易模仿。
這麼想着,楊烈頻頻點頭,然後又問劉一龍道:“還有呢?”
劉一龍想了想,然後對楊烈說道:“對了,那個風哥有個妻子,他的妻子長得很漂亮,每次談生意的時候都會夫妻兩個一起上陣,他的那個妻子很聰明,很會做事。”
楊烈點了點頭,他心想,我可以假扮這個風哥,但是風嫂由誰來甲板呢,楊烈想着想着,他的目光就落在了王雨的身上,王雨看見楊烈用那種目光看着她,連忙問道:“喂,你看着我幹什麼?”
“看來今天晚上只好拜託你了。”楊烈如此對王雨說道。
王雨沒有聽懂楊烈說的是什麼意思,他一臉疑惑的看着楊烈說道:“拜託我?拜託我什麼?”
楊烈一看王雨沒聽明白,於是連忙對王雨解釋道:“拜託你要在今天晚上假扮風嫂,也就是我的妻子。”
楊烈覺得他說的應該夠直白的了,王雨肯定能夠聽懂,事實上王雨的確聽懂了,但是她不願意擔任這個工作,因爲既然要假扮妻子,肯定是要用親密的接觸,要知道王雨可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的,這種事情她絕對不能輕易答應。
於是王雨對楊烈說道:“那可不行,我怎麼能讓你佔我這個便宜呢。”
王雨說起這句話來故意趾高氣昂的,好像楊烈已經佔了他的便宜似的。
楊烈一看王雨不答應,當時就又鬱悶了,因爲楊烈並沒有多餘的選擇,緝毒大隊只有這麼一個女同志,而且現在時間非常緊迫,已經來不及從其他部門調了,如果她不幹的話,今天晚上的任務就只能泡湯了。
於是楊烈嘴上抹了蜜一樣的說道:“王雨同志,我之所以會選擇你,是因爲你和風哥的妻子匹配度高,你看之前嫌疑人也說了,風嫂非常的漂亮聰明,在整個九巍山警察局,甚至放眼整個警界,我都想不出有誰會比你更適合這個角色了。”
王雨本來不想答應的,但是一聽楊烈這麼說,頓時心裡樂開了花,當即一拍桌子說道:“既然你這麼說的話,我就勉爲其難當你一晚上的妻子。”
王雨的這句話楊烈怎麼聽這麼有點不對勁,特別是那句一晚上的妻子,爲什麼讓楊烈覺得那麼猥瑣呢,楊烈心想,這要是讓舒敏給聽見了,她的肺還不得氣炸了。
楊烈這麼想着,他連忙對王雨說道:“注意措辭,注意你的措辭。”
楊烈和劉一龍之間又交代了幾件比較重要的事情之後,警隊一干人等就都出發了,本來只需要楊烈和劉一龍兩個人的,但是爲了保險考慮,楊烈特地把緝毒大隊的一些警員也帶來了。
他們到了酒店之後,在酒店的大堂,和目標房間的走廊,電梯,拐角,都安裝了攝像頭,並且在酒店外面的麪包車裡面進行監控,一有什麼特殊情況立即向楊烈彙報。楊烈的耳朵裡面塞進了非常隱秘的對講機,用以和警隊同事進行聯繫。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楊烈就跟着劉一龍上了電梯,那個風哥正在三樓的一個房間裡面等他呢,這個酒店非常的豪華,如果不是執行任務的話,楊烈還從來沒有進過這麼豪華的酒店呢。
楊烈跟着劉一龍到了三樓,楊烈不斷的提醒自己,我假冒的是彪哥,我是彪哥,我是一個特別高冷的人,我特別的喜歡沉默。
楊烈一連對自己說了好幾遍,然後才放下心裡來,進了三樓的那個房間之後,楊烈就看見了那個風哥和風嫂,這一對夫妻也是穿的雍容華貴,估計這一身的行頭沒有個十幾二十萬根本就下不來,不過人家也不在乎那麼一點小錢。
楊烈不由得想起了那樣一句話,叫做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現在看來這的確是個那樣的,做壞事的販毒的有用不光的錢,爲人民服務就連這座城市的一座房子都買不起。
但是楊烈沒有時間想那麼多了,他必須儘快入戲,那個風哥一見到劉一龍之後就上前打招呼道:“兄弟,我的好兄弟!”
從風哥的表情和動作楊烈能夠分析出來,風哥和劉一龍之間非常的熟悉,而且看起來關係相當不錯。
風哥接下來的一句話更加是驗證了楊烈的想法,風哥指着劉一龍臉上的瘡說道:“哈哈,你的性病怎麼都他媽的長臉上了,哈哈……”
看來這個風哥果然名不虛傳,非常的喜歡笑,不過從他開出的玩笑也能看出風哥和劉一龍的關係果然不一般,因爲只有非常要好的朋友纔會開這種玩笑。
對此楊烈深有體驗,你如果看見兩個朋友走在馬路上相敬如賓的話,那麼他們只是普通的朋友,如果兩個人不停的在損對方的話,那麼兩個人一定是不錯的哥們。
風哥接着連忙看着楊烈問道:“這個就是彪哥吧。”
“嗯。”劉一龍連忙點了點頭,對風哥說道:“這個就是彪哥。”
楊烈爲了表現自己的高冷,於是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好!”
但是楊烈並沒有和風哥握手,風哥心中暗自點頭,看來江湖傳聞果然不假,這個彪哥真的是一個高冷的人,不愧是冷麪虎。
於是風哥笑了笑,他拍了拍楊烈的肩膀說道:“彪哥!請坐!”
風哥指着不遠處的餐桌示意楊烈入座,楊烈點了點頭,然後坐在了主賓位的一張椅子上,劉一龍坐在他的旁邊,風哥和風嫂則坐在兩人的對面。
餐桌上面放着的幾乎全都是海鮮,有魚,還有蝦,有螃蟹,還有鮑魚海蔘,不說別的,就光是這麼一桌子的菜最起碼也要幾萬塊錢。
楊烈一看面前的鮑魚,足足有半個手掌那麼大,楊烈以前只是聽說過,但是從來也沒有見過,看來這個就是澳鮑,也就是澳洲鮑魚。
楊烈一入座,風哥就迫不及待的跟他介紹道:“這些東西都是從我的港口運過來的,這個大的青邊鮑魚,一天用飛機從澳洲來來回回運四五趟啊,什麼鮑魚,什麼蝦,什麼海蔘,通通這些亂七八糟的,一天好幾十噸啊!哈哈哈……”
風哥看楊烈沒有什麼反應,接着又對楊烈說道:“你不要以爲我在吹牛,我告訴你,你知道我有多少條漁船嗎?”
風哥故意頓了頓,然後接着又大聲的說道:“八十多條啊!每天就在那個海港裡面穿梭,看的我都眼暈啊。”
風哥看楊烈還是沒有反應,心裡想道,這個彪哥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高冷啊,一般人的話,我說這些話恐怕早就心動了,但是這個彪哥臉上竟然一點表情都沒有,看來這個彪哥果然夠硬,他應該已經是看慣了這種場面了吧。
於是風哥衝風嫂使了眼色,風嫂連忙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盒子,打開了盒子之後,裡面有一些白色的粉末,明眼人只要一眼就能看出來了,楊烈自然也不例外。
風嫂把那個盒子遞給了楊烈,風哥連忙對楊烈說道:“我知道彪哥你喜好此道,這是特地從南美給你帶過來的好貨色!”
楊烈看了看那個盒子之後,他拿起了那個盒子,楊烈肯定是不能吸毒的,但是現在他假冒的是彪哥,彪哥如果在這肯定會吸,現在應該怎麼化解這個危機呢。
楊烈知道,別看這個風哥表面上笑呵呵的,可實際上可是賊得很,如果不表現的逼真一點,他一定會起疑心的。
這麼想着,楊烈走了一步險棋,他拿起盒子之後,立即就把盒子上面的粉末全都吹到了地上,並且說了一句:“垃圾!”
楊烈說完這句話之後風哥當即就有些急眼了,他立即拍案而起,臉上的笑容也頓時一掃而光,風哥心想,這個彪哥,在我的地盤竟然還敢這麼不給我面子,這不是生生的打我的臉麼?!
楊烈沒有看風哥一眼,而是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個小鐵瓶,並且從鐵瓶裡面往手背上倒了一點點的粉末,不過那個姿勢看起來像毒品罷了,其實只是薄荷糖的粉末。
楊烈之前和劉一龍溝通過,他知道彪哥喜歡吸毒,爲了防止出現什麼漏洞,楊烈特用薄荷糖研磨了一點薄荷糖,放進了這個小鐵瓶裡面。
爲了演的逼真,楊烈還當場小小的吸了一點,然後楊烈將鐵瓶遞給了風哥,並且還說道:“這個是全天下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