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烈仔細一聽,還是沒聽出來,他覺得這個和剛纔那個也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接着岳母也拿出了手機,並且按下了播放鍵,然後從裡面也傳出了孩子的哭聲,岳母接着對楊烈說道:“還有這個,這個是寶寶要撒尿的時候的哭聲啊。”
岳母說起來還非常得意似的,三個人這個時候目光又都齊刷刷的聚集在了楊烈的身上,楊烈頓時撓了撓頭,說實話他實在沒有分清這三個聲音有什麼區別,在楊烈看來,這三個聲音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事實上把幾乎這兩個字去掉也無不可。
於是楊烈就把自己心底的想法直接說了出來,楊烈對三個人說道:“爲什麼我覺得這三個聲音都一模一樣呢?”
楊烈這個問題說出來立即就遭到了小姨子舒靜的嘲笑,他拍了拍楊烈的肩膀並且對他說道:“哎,你這個爸爸也不知道是怎麼當的,竟然連孩子的哭聲都分辨不出來,我真的爲你感到悲哀啊……”
楊烈接着把目光望向了岳父岳母,沒想到岳父岳母也點了點頭,似乎是在對舒靜的說法表示贊同,楊烈對着一家人實在是無語了,他不想再和這三個人說話了。
突然間楊烈想到了一個問題,舒敏爲什麼不在,她這時候跑到哪裡去了?不會又去逛街了吧?
於是他突然問道:“對了,舒敏跑到哪裡去了?”
楊烈一邊問着還一邊撓着頭,似乎是非常疑惑的樣子,楊烈知道當着這三個孃家人的面前,是萬萬不能說舒敏的壞話的,不然一定會遭到三個人的圍攻。
有的時候楊烈真的會懷疑自己搬到岳父岳母家裡來是一個錯誤的選擇,以前楊烈和舒敏吵架的時候偶爾還能佔佔上風,現在他一和舒敏吵架,岳父岳母還有小姨子一定就會攪和起來幫腔,楊烈實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和一個人吵架,還是在和三個人吵架。
舒靜一聽楊烈這麼問,於是就連忙指着臥室說道:“剛纔孩子一直哭鬧,我姐就進臥室去給孩子餵奶去了。”
楊烈一聽舒敏在餵奶,當即就提起了注意力,每次餵奶的時候楊烈都有一種如臨大敵的感覺,楊烈連忙對着三個人說道:“餵奶?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會少了我?!”
這麼想着,楊烈當即就衝進了臥室,舒靜看着楊烈衝進臥室的背影連連搖了搖頭,並且對着那個背影呢喃道:“悲哀啊,真是悲哀……”
楊烈衝進臥室之後,當即就看到孩子仍然在嬰兒牀上面睡覺,而舒敏正披着岳母的外套坐在孩子的面前,楊烈看到了這一幕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每天生活也挺無聊的,於是楊烈就想要和舒敏開一個玩笑。
於是楊烈就走了過去然後對着舒敏喊道:“岳母,你怎麼在這裡?”
果然不出楊烈所料,舒敏聽到楊烈的這句話之後立即回過了頭,瞪着楊烈質問道:“你叫我什麼?!”
舒敏似乎對於楊烈的這句話非常的敏感,本來生完孩子的女人就沒了年輕時候的自信,所以對於自己的外表就更加的在意。
楊烈一看舒敏有些生氣,於是就連忙改口說道:“對不起啊,剛剛看着你穿着岳母的衣服,我就把你當成岳母了。”
其實楊烈的這句話也是一個十足的謊言,撒謊現在已經成了楊烈日常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難怪有那樣一句話,寧可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也絕對不能相信男人的那張破嘴。
不過楊烈的謊言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本質上他還是一個非常忠誠的男人的,在工作期間忠於上司,在家裡就忠於家庭忠於老婆,可別小看了忠誠這兩個字,這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坐到的。
舒敏一聽楊烈這麼說頓時就撅起了嘴,並且略微有些生氣的對楊烈問道:“我穿着媽媽的衣服你就以爲我是媽媽,那我穿着奶奶的衣服你就當我是婆婆嘍?”
舒敏的這個問句顯然相當的有殺傷力,楊烈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究竟應該如何回答,於是於是他只好搖了搖頭並且對舒敏說道:“老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一時之間看錯了而已,請你一定千萬不要在意。”
楊烈雖然這麼說,但是舒敏對這件事情顯然是仍然沒有釋懷,她知道女人生完了孩子孩子之後就不再是青春了,就成了中年婦女,舒敏對於這個詞彙是相當的忌諱的,雖然寶寶已經降生這麼長時間了,但是舒敏卻始終不願意承認自己現在已經老了。
於是舒敏如此對楊烈說道:“我知道,我在你的心裡已經變成了黃臉婆了。”
楊烈一聽舒敏這麼說,馬上就安慰舒敏說道:“哪裡,老婆在我的心目中永遠是美若天仙一般的美女。”
楊烈本以爲拍馬屁這種事情只有在工作之中才能應用,沒想到現在竟然也能夠進一步的應用在生活中,楊烈覺得自己拍馬屁的功夫現在已經如火純情了,已臻化境。
舒敏一聽楊烈這麼說,當即就露出了滿意的表情,他接着對着楊烈笑了笑,然後又如同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一般的問道:“真的假的?”
這個時候楊烈怎麼敢說是假的呢,他當然是點了點頭然後對舒敏說道:“當然是真的了,在我的心目中老婆永遠是最美的。”
舒敏一聽楊烈這麼說,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她笑了笑,然後對楊烈說道:“嗯,還算你會說話。”
楊烈一看舒敏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於是就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心想,看來我拍馬屁的功夫還是相當有用的,楊烈現在甚至覺得,拍馬屁是作爲一個男人必備的一樣技能,關鍵時刻就釋放一個出來,會讓生活變得更加美好。
舒敏心情好轉起來了之後便立即就想起了剛纔自己要做的事情了,她剛纔想要餵奶來着,但是後來來了一同電話之後竟然就把這個事情給忘了,舒敏現在終於想起了這個事情,但是奶瓶已經找不到了。
於是舒敏就在嬰兒牀旁邊四處亂找着,神情顯得格外的慌張,楊烈一看舒敏這幅慌張的神情,便立即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了,楊烈判斷,應該是什麼東西找不到了,現在看來找不到的這樣東西應該是奶瓶。
雖然楊烈已經推斷出來了,但是爲了確認自己推測的結果的準確性,他孩子對着舒敏問了那麼一句:“怎麼了?”
舒敏現在心情非常的焦躁,一聽楊烈這麼問,他當即對楊烈說道:“奶瓶找不到了。”
舒敏說起話來也是神情非常的緊張,眼神則是非常的慌張,她剛剛想起來給孩子餵奶,可是現在竟然找不到了奶瓶,這對於一個全職媽媽來說的確是一個莫大的難題。
楊烈一聽舒敏說奶瓶找不到了,立即就提起了興致,因爲找東西這件事情他是最在行的了,於是楊烈心想,看來又到了我神探出馬的時候了。
於是楊烈連忙問舒敏道:“你最後一次見到奶瓶是在什麼時候?”
楊烈的這個問題至關重要,以前楊烈在重案組工作的時候,他曾經有一段時間專門受理失蹤案,楊烈對於報案者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你最後一次見到失蹤者究竟是什麼時候?
因爲確定了最後一次見到失蹤者的時間,就能進一步確認失蹤者的失蹤時間,很明顯這是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情,在楊烈看來人失蹤了和物品失蹤了在本質上也沒有任何的區別,反正最後的結果是一樣的。
基於以上的種種理由,楊烈問出了剛纔的那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舒敏一聽楊烈這麼問,當即就想起了一些事情,她慢慢回憶,然後舒敏對楊烈說道:“最後一次在五分鐘之前。”
舒敏回憶的沒有錯,五分鐘之前她因爲寶寶的哭聲闖進臥室之後,就立即找到了奶瓶,並且準備餵奶,但是後來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舒敏後來竟然把這件事情給忘在腦後了。
接着楊烈又問出了第二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楊烈連忙問舒敏道:“當時你在做什麼?”
楊烈現在已經不把自己當成了一個老公了,現在他的身份是一個警探,而且是個神探,作爲一個神探,他必須保持冷靜的客觀的,中立的立場,以免讓自己的情感干擾了自己的思維,這是作爲一個神探的基本素養。
舒敏回憶了半天才終於回憶了起來,舒敏想起來了,她當時剛剛準備給孩子餵奶,但是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於是她連忙去接電話,那是一個朋友打來的電話,舒敏和那個朋友聊了半天的育兒經,掛斷電話的時候竟然給餵奶的事情給忘了。
想起來之後,舒敏連忙對楊烈說道:“當時……當時我聽見孩子的哭聲之後就跑進來準備給孩子餵奶,然後突然電話鈴聲就響了,我跑過去連忙準備接電話,電話是我的一個朋友打來的,我跟他聊了半天,然後掛斷電話之後孩子就睡着了,於是我就準備等孩子醒了在給他餵奶,然後你就進來了,我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楊烈一聽舒敏這麼說,於是心中想道,這麼一說我還是罪魁禍首了?不行,我必須得馬上把自己的責任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