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裕權現在雖然已經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內,但楊烈還是站着沒動,一是因爲自己身後還有個舉着槍的辣妹,二是因爲這楊裕權還沒有走遠,一旦他們這裡鬧出動靜,保不齊他又會殺過來。
而這一站就是半盞茶的時間。張英看了下手機,在看到楊青已經離開第十五層樓的信息後才放開楊烈。
感受到身後柔軟的離開,楊烈暗自嘆息。他發誓剛纔的半盞茶時間是他這小半輩子經歷過的最美好的一次劫持了。
“現在你可以轉過頭了。但是你別想做什麼,我的槍法可是很準的,如果你有什麼動作,我就能在你那個動作完成之前立刻將你擊斃。”張英面無表情地說道。楊烈參加過殲滅黑豹幫的活動,那身手定會不簡單。然而,她這話也不是說來唬人的,張英的體力一直是個缺點,而當年她爲了能夠成功進入警局替楊裕權辦事,不分日夜的苦練射擊,就希望能憑個特長爲自己加分。這就足以見張英的毅力以及她的槍法之準了。
其實不用張英威脅,楊烈也一定會轉過來看看這個辣妹的容貌的。令楊烈有些意外的是,這個辣妹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種冰山般的女子,非但如此還十分的有女人味。即便她現在擺着一副凌厲的表情卻還是擋不住她一身的嫵媚。
嗯……這大概是和她的那兩團柔軟以及她那兩條筆直修長、肉感卻不失性感的大長腿有關係吧。楊烈赤裸裸得盯着張英的身體看。
在察覺到楊烈赤裸裸得視線過後,對這些事一向反應遲鈍的她也明白過來,她雙臉有些發燙,此刻雖然很想把這傢伙的雙眼摳出來,但仍然十分敬業地保持着射擊的動作,只是恨恨地剜了楊烈一眼,嗔怒道:“你在看什麼,再看仔細我挖了你的雙眼喂狗!”
楊烈嘿嘿一笑,難得得有了和人開玩笑的意思,笑道:“我在看我面前的美女,怎麼啦?”
“呸,油嘴滑舌!”張英騰地紅了臉。
而正在這個時候,胖子摸着自己的
脖子慢慢地醒過來了,他一邊揉着自己還隱隱作痛的脖子,一邊暗暗叫罵着楊烈,絲毫沒有注意到楊烈就站在自己背後。
“楊烈這*養的,下的黑手也忒重了些!下次……”胖子正叫罵着呢,突然看到了正舉着手槍的張英,他猛地一下就清醒了,他現在的位置已經不是在十五樓的樓梯口,而張英會舉槍而對的人……
胖子緩緩地轉過頭,正迎上楊烈冷笑的目光。察覺到殺氣的胖子本能地打了個激靈,他很懂世故地一路爬着到了張英身後,慌張並驚恐地解釋現狀。
“英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背叛組織,我只是想着要把這個人押回組織,讓您和青爺來處決他而已!”胖子一把抱住張英的大腿,不住得搖來晃去。
其實胖子在這裡也算是個面子的人,只不過他再有面子也還是比不過從總部派遣過來,且還掌握着實權的張英的。因而雖然張英是個女流之輩,但胖子還是不得不在她面前服軟,生怕她會認爲自己是叛徒。
然而張英根本就沒有正眼瞧過胖子,對她而講,胖子這樣的人不過就是代替品隨處可見,不值得人浪費精力。然而只要胖子沒有真正背叛組織,且還有他的用處,他們自然也不會捨棄他。
但是今天的事胖子做的實在是愚蠢,爲了解決一個人竟然把他帶來了本部,還讓他知道了樓內大部分的機關。實在是愚蠢!
張英冷着面,一腳將將近兩百斤的胖子踹開。這讓楊烈看的是目瞪口呆,直想誇讚她一聲好腿力。
張英皺着眉頭,冷聲道:“趕緊走!看在你是第一次的份上就饒了你,下一次就沒這麼好運了!”
胖子連聲道謝,趕緊離開了這裡。可能是因爲胖子這悽慘狼狽的退場十分可笑,楊烈就朝胖子逃走的方向多看了一會。張英見他朝那邊看去,以爲他是發現了什麼,也隨之轉過頭。
楊烈心下一喜,本想趁着張英分神的時候偷偷溜走,結果他剛一轉身就被張英發現了動作。而張英也是仗着自己的槍法了得,朝着楊烈的右腳邊就是一槍。
這下楊烈可是不敢動了,只雙手上舉轉過身衝她乾笑。
“站住,你要去哪裡?我不是說過麼,我的槍法可是很準的。”張英笑了笑,小嘴一張輕輕朝槍筒一吹,將那些硝煙吹得散開。
這一*作她做起來是行雲流水、自然的不行,把楊烈迷的是七暈八素,若這個人不是楊青身邊的人的話,楊烈差點就對她動了心。
吹槍筒的這個行爲只是張英個人的小習慣而已,她自己卻是無心的,因而當她看到楊烈那一臉透露着荷爾蒙的表情後就明白了什麼,再仔細一想雙臉騰地一聲又紅了起來。
“都說你別再看我了!”張英一字一句地道,同時朝着楊烈腳底又是一陣猛射,她的槍雖然消了音,但子彈落殼的清脆聲以及擊中物體的聲音還是在這走廊裡迴盪開。
“好好好,我不動了。你可別再開槍了!我相信你也是不希望我被別人發現的吧?”楊烈再次舉起手以表誠心。
一見自己的小心思被人看穿,這就相當於是被人拿到了軟肋,縱使張英再生氣也不敢再開槍了。
楊烈見自己果然猜中這小妞的心思,就知道她不會再朝自己開槍,遂乾脆盤腿坐在地板上和張英說起話來。
然而,他一坐下就看到了不得了東西。因爲張英個子本來就比較高、今天又穿的是裙子的原因,楊烈站起來的時候還什麼都看不到,一坐下來就把她的裙底風光看了個乾乾淨淨。
楊烈就算再正直,也擋不住這在體內四處涌動叫囂的青春之血啊。於是在靜默十多秒之後,楊烈默默地低下頭,擦了擦冒出來的鼻血。
“……”
張英看到楊烈用手揩了揩鼻子,然後手上就出現了一片紅紅的東西。她一開始還以爲楊烈是生了什麼病,等一看到楊烈再次擡起來的視線後終於反應過來,她的臉更紅了,但這一次可不是因爲害羞,因爲楊烈一而再再而三的變態行爲,張英這是惱羞成怒了。
她快速蹲下身子,擋住楊烈不懷好意的目光,同時再次把槍對準他的雙腳。
楊烈一見她又來這招也是慌了,連忙擺手道:“誒,又來?都說這樣會招人過來了!”
看到自己的軟肋被楊烈搬出來,張英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有將一肚子的氣都憋了回去,冷下聲道:“哼!早晚我要把你那雙眼珠子給摳下來!”
楊烈訕訕地一笑,他摸着鼻子,半是調戲半是真心地道:“這不能怪我啊,誰叫你生的太迷人了。你要是摳人眼珠子,那所有看過你的男人都得被你摳咯,這得多累人不是?”
張英又是好笑又是生氣,道:“這麼說怪我咯?”
楊烈攤開手,厚着臉皮地點了點頭,閉着眼睛道:“那是,你看你現在蹲下來了,我的眼睛可就沒再亂放了吧?所以這都是你的錯。”他說着還指了指自己閉上的眼睛。
張英算是徹底敗給楊烈的這一張嘴皮了。經過短短的十幾分鍾,張英便判斷楊烈可能是個料子但是還處於成長期,而現在對他們來說還構不成威脅。
雖然張英對楊烈印象降低了很多,但也多虧這十幾分鐘的相處讓張英丟掉了對楊烈的防備心,再加之這一層樓的監控又被她破壞,也不怕被人看到,遂乾脆坐在地板上和他攀談起來。
“你是怎麼看出我不敢讓別人過來的?”張英好奇道。
楊烈攤開雙手,自己不做回答卻反問道:“你們這裡到底是用了什麼機關,剛纔楊裕權怎麼沒有看到我們?就像我們不存在一樣?就算是什麼機關,也不大可能讓一個高手在面對面的時候也察覺不到我們三個的氣息吧?”
見楊烈不但不回答她的提問,反而還自己提出了問題,且還是一副她不回答他也不會回答的表情,張英就是又好氣又好笑。
然而她再回過頭去嚼楊烈的話就笑不出來了,原來剛纔過去的那個人就是他們的首領?楊裕權的真面目她都是第一次看到,而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楊烈卻會認識他?
要知道,楊裕權是個不喜歡插手這些爭鬥的人,對於他來說這些都只是小打小鬧,通常都是由他在幕後策劃,而讓下屬去執行任務。從她爲楊裕權做事的時候開始,除了他們組織內部的高層人員就從未有人見過楊裕權,而她離開他身邊不過才一個多月,沒想到在這短短的一個月之內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
這是否是在預示着什麼?
“喂!你到底說不說啊,你不告訴我也是不會回答你的問題的。”見張英在一邊出神,楊烈衝她揮手想把她的思緒給拉回來。
張英回過神,指着他們頭頂的一個類似空調的排風口的東西道:“你分析的的確很對,然而很可惜只對了大半。如果是物理機關的確會被首領察覺,然而我們這個可不是物理機關,這是化學機關。而操控這個機關的東西就在我的手裡,沒錯,這一層樓都是由我負責。”說着,她朝楊烈晃了晃自己手裡鑰匙串上的一個類似電動車遙控器的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