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全國的洶涌浪潮,在京城引起了軒然大波。網特此申明(n.)有叫好的,有高興的,有鬱悶的,有憤怒的。來自各種勢力的大佬們一時懵了,誰也搞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爲此,參政兩院召開了一次會議。由盧一鳴親自主持,盧一鳴沒有明確變態,而是讓他們自由言。來自國民黨、共和黨人士基本表示支持,而來自其他黨派大多持否定意見,反對最激烈的是保守黨成員,別說他們的實力還挺強大。
會議吵得不可叫開,哪一方都振振有詞,要說中國式的邏輯思維,在世界上絕對是獨樹一幟,黑的都能說成白的,盧一鳴可算大開了眼界,中國人的確不乏精英,他們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可以說是揮灑自如、遊刃有餘。盧一鳴暗想,自己要不是穿越之人,恐怕對他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要佩服的頂禮膜拜了。
然而,他們把精力用在哪裡呢?他們所受的教育、所得的見識以及他們的才華被禁錮在一個狹小的天地裡,逐漸變得鼠目寸光,如坐在井裡的青蛙,看到那麼一片天地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頻繁的內耗使他們的聰明才智變得一錢不值。
衆、參兩院的會議開到最後,沒有達成一個實質性的結論。盧一鳴決定必須和有關人士達成一致意見,他必須攤牌了。參政兩院會議剛結束,盧一鳴便把段祺瑞、楊度請到棋牌街總理衙門內商談,決定搞定他倆。由於楊度和孫中山良好的私人關係搞定他問題不大,他和孫中山主要是政治見解不同。而段祺瑞這個人有其政治野心,尤其是在這種時期,鑑於他的羽毛還沒有豐滿,再加上老袁突然去世,他不僅缺乏實力也沒有達到那種程度。而原北洋另一個重要人物馮國璋,在參加完袁世凱的葬禮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他那一畝三分地――江蘇提督任上,他認爲還是老巢安全。對這種鼠目寸光之人,盧一鳴已經不予考慮。,
段祺瑞,字之泉,安徽合肥人。他出生在一個貧苦的農民家庭,也許艱難的生活,使他從小就立下了遠大的志向。少年時有一次隨祖父到江蘇一個兵營去探望親屬,便喜歡上軍營生活。17歲那年他隻身前往山東,投奔自己的在威海軍營中任管帶的叔族,然後在軍營中謀了一份差事。
21歲那年,段祺瑞考上了天津武備學堂,爲一期預備生,進入炮兵科。兩年以後他以最優等的成績從武備學堂畢業。又過了兩年,段祺瑞等5人被保送德國,進入柏林軍校。在德國近兩年的學習,使他受益匪淺。在德校後期,他又進入克劣伯炮廠學習半年,使他對戰爭之神有了充分的認識。畢業回國後,先在天津軍械局任職,後又調入威海軍營擔任教官。
袁世凱的小站練兵成就了段祺瑞的仕途,由於他出色的帶兵能力,獲得老袁的賞識,成爲老袁圈子裡的重要成員之一,爲他今後的向上爬升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辛亥革命爆,段祺瑞作爲袁世凱的重要成員之一,不僅有軍事才華,更有政治頭腦,在民國初年的政治考量中,爲袁世凱就座大總統立下了汗馬功勞。眼下在京城,作爲陸軍總長的段祺瑞,是原北洋系唯一一個手握軍權的重量級人物,搞定他許多事情就會迎刃而解。
在外人眼裡,他們仨人彷佛是一個牢不可破的小圈子,但是有誰知道這個小圈子最名不經傳的人物――盧一鳴,他的勢力有多大,就連眼前二人恐怕都不知道。
此刻盧一鳴一見二人,沒有多餘的客套,拿出一沓子被放大相片交給二人,開門見山道:“我有一些情況必須告訴你們,在說之前你們先看看這組照片。”二人拿起照片,畫面出現了姜春波的部隊,張作霖的……布日固德的蒙古騎兵師,老虎的部隊……。還有強大的炮兵團。而且統一着新式軍裝。
二人看完以後倒吸一口涼氣,楊度不愧是智商超羣驚詫的問道:“盧老弟,莫非這些都是……。”盧一鳴道:“不錯,可以這麼說,這些都是我的部隊。”段祺瑞不解疑惑的問道:“既然你有這麼大的勢力,爲何不……。”盧一鳴笑道:“本來我想在推翻滿清的緊要關頭嶄露頭角,沒想到爆了外蒙戰事。你們也許知道,俄國趁中國內亂的時候,妄圖趁機佔領外蒙,組建一個傀儡集團,以建立大蒙古國的名義把外蒙分裂出去,因此我不得不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外蒙作戰。”
段祺瑞吃驚問道:“俄國在外蒙投入多少部隊?”盧一鳴回答:“俄軍陸續投入了十萬部隊。”段祺瑞道:“根據情況我們分析過,俄國在外蒙是吃虧了,原以爲是蒙人在對俄作戰,真沒想到原來是你?”作爲軍人的段祺瑞看出來明顯有些激動。
這時代的文人大都是愛國的,楊度也不例外,有些迫不及待的抓住盧一鳴的手急問:“後來戰況如何?”盧一鳴輕鬆說道:“我採用了一種特殊作戰模式,由於俄軍的戰線拉得過長,我大力襲擊俄軍的後勤給養,最後拖垮了俄國大軍,被我殲滅了將近三萬人馬,最後俄國不得不和民國政府簽訂外蒙條約。”楊度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拍大腿說道:“我說嘛俄國突然讓人看不懂了,原來是你老弟以一己之力在扭轉乾坤,真乃前無來、後無古人呀。”
段祺瑞又話道:“盧先生,我第一個問題你纔回答了一半,能給我一個有說服力的解釋嗎?”盧一鳴只好一半真一半假說道:“外蒙戰事結束後,中華民國已經成立。災難深重的中國人民終於擺脫了滿清的黑暗統治,人民需要和平和長治久安。若我盧某人爲一己私利,開啓戰端,生靈塗炭不說,就會造成軍閥混戰的局面,同胞之間相互殺戮,人民又將回到水深火熱之中。最重要的是,中國大地混亂的局面,爲各國列強們創造了機會,他們爲了自身的利益,肯定會插手中國事務。弄不好中國會四分五裂,那我盧一鳴就是千古罪人。”
“況且,袁大總統精明蓋世,本想在他的制下好好的建設國家,可是沒想到…..。坦率說我盧一鳴的個人榮辱不算什麼,建設一個強大的、富強的祖國是我的終生所願,不知我的回答你們是否滿意?”段祺瑞和楊度有些激動的點點頭,盧一鳴的現身說法無可挑剔。
見兩人還處在昂奮之中,盧一鳴又拿出一組照片指着說道:“你們看這是我旗下一家輕武器兵工廠,07式步槍就是哪裡生產的,現在的規模已十分龐大,日產步槍能達到1000支。”段祺瑞欣喜的道:“這麼說這款步槍就是你生產的,難怪那麼便宜,那麼手槍也是你生產的?”
盧一鳴笑着點點頭道“你們看這張相片,這是我的一座中型炮廠,是仿德國75毫米野戰炮,每月大概能生產30門。”段祺瑞迅速抓起相片仔細看了起來,,楊度也唏噓不止。
楊度拿起另一張相片忍不住說道:“這一張好像是水雷嘛。”盧一鳴道:“你的眼力不錯,這是我前年新上馬的一座工廠,主要生產水雷,手榴彈和地雷。”段祺瑞馬上問道:“什麼是手榴彈和地雷?”盧一鳴道:“手榴彈是一種近戰的爆炸武器,而地雷就是埋在地下,採用觸裝置爆炸的武器。這三種武器在去年膠州灣作戰中揮了巨大的作用。”
楊度吃驚問道:“什麼?膠州灣作戰。”盧一鳴答:“去年我的特種部隊在膠州灣與日軍在海上和陸上進行了大範圍的作戰,,取得了輝煌的戰果,成功的阻截了日軍在陸上包圍青島德軍的企圖,並且造成了日軍七八千人的傷亡。”段祺瑞和楊度幾乎同時張大了嘴吧。接着盧一鳴把作戰的情況簡單的複述了一遍。
楊度讚道:“怪不得青島德軍布聲明,以及後來一系列動作,原來都是你在幕後操縱,真乃大手筆呀。”段祺瑞彷佛恢復過來問道:“你的特種部隊?”盧一鳴道:“我的特種部隊完成膠州灣作戰任務後,大部分撤回了京城,眼下分佈在京城各處待命。”段祺瑞忍不住想,在京城誰敢跟他作對,恐怕立馬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盧一鳴喊了一聲,只見一個魁梧大漢穿着筆挺的軍裝從隔壁房間走了進來,接着對盧一鳴敬了個標準的軍禮,渾身上下透着威猛的勁頭。盧一鳴介紹道:“這是我的特種部隊隊長魯達雄。眼下在京城有近4000名特種隊員歸他指揮。”隨後又介紹了段祺瑞和楊度,段祺瑞以一個軍人的眼光,立即判斷出魯達雄絕對是訓練有素的勇士。
盧一鳴接着又說一會兒帶他們去參觀特種隊員,並說晚上讓他們看一場大戲。參觀特種隊員時,段祺瑞被強烈震撼了……。
轉過年時盧一鳴給張作霖了一份電報,借張小山一用。張小山接到命令,掃蕩前清最後一夥餘孽,讓他前往徐州待命。張小山匯合從哈爾濱來的200多名特種隊員啓程南下。
此時此刻在徐州張勳的官邸,燈火輝煌。身爲長江巡閱使的他,正在閉目養神。近60歲的人,雖然吸大煙,人送他雙槍將,但他的身體卻很好。此君是一個頑固的保皇派,效忠滿清。民國伊始至今,爲了明志自己的決心,依然留條大辮子,而他的幾千人馬都拖條大辮子,號稱“辮子軍。”以前有老袁罩着,他的辮子軍胡作非爲,當地百姓沒有一個不憎恨他們。
眼下張勳很鬱悶,老袁突然走了,自己何去何從?陸軍部下條文,讓他參加老袁的葬禮,他沒敢去。這年頭有槍就是草頭王。在自己的地盤上是最安全的,因此他只是了電報表示對老袁的哀悼。現在的形勢突變,思前想後他決定聯絡馮國璋,反了。
但是狡猾的馮國璋頭腦可不像他那麼簡單,在衆望所歸的情況下,他要看看再說。張勳沒有得到馮國璋的答覆,立馬處在無助的狀態,心情自然很鬱悶。方纔由於心情不好吸大煙有些過量,此刻正暈忽忽的。屋子外面傳來動靜,張勳懶懶的睜開眼睛,恍惚間從敞開的房門現院子裡有人影。
兩名侍衛似乎比他反應要快捷的多,拔出槍向外就跑。還沒等衝出屋子,便仰面倒了下來,竟然沒有聽到槍聲。兩名侍衛均是腦袋中彈,鮮血從腦袋的窟窿裡咕咕冒了出來。張勳大駭一個鯉魚打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順手摸出了手槍。
幾名黑影已經衝進屋子,張勳手槍還沒舉起來,只見對方手裡噴出了火舌,張勳感覺手腕巨疼,手槍掉在地上。隨後兩把怪異的手槍頂在他腦瓜上。只見其中一名像頭目的漢子冷冷說道:“張大人,不要試圖反抗,否則打死你。”
這功夫張勳看清了偷襲的裝束,每人都穿着新式的軍服,身上揹着一支長槍,手裡拎着一隻短槍,而且槍型極其古怪。張勳壯壯膽子問道:“請問,你們是什麼人?”張小山回答:“我們是陸軍部下屬特別行動隊,鑑於你有反叛的跡象,奉段總長指令,前來緝拿你。”
張勳聞聽腦瓜子翁的一下,心裡想道肯定是馮國璋出賣了他,頓時癱瘓在椅子上。這時一個小頭目進來報告道:“報告隊長,衛隊以全部解決。”不一會兒張勳的幾名副官被押了上來,張小山對張勳說道:“通知你的軍官到你這裡來開會……。”
在京城總理衙門內,接近午夜時分。盧一鳴把譯好的電文交給段祺瑞道:“張勳所部以經就範,明天段總長應該補一份命令和通電。”段祺瑞非常爽快的回答:“沒有問題。明天早晨就辦。”此時此刻,段祺瑞以經義無反顧的踏上盧一鳴的戰車。楊度顯得異常興奮道:“今天是我最快樂的日子,趁此良宵美景我們喝一頓如何?”大家自然沒有意見。京城的夜晚似乎顯得很平靜、很溫馨。但註定這是一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