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5月3日,西線德軍執行“紅色方案”的第三天,法軍就在各個戰場上面臨崩潰了。法軍東北戰線上的3個主要的集團軍羣在4月份的戰鬥中,不是被殲滅就是被包圍,因此造成了新組建的部隊極度缺乏合格的軍官和士官,也沒有多少經驗豐富的老兵。除了極少數部隊(第10集團軍下屬的幾個師)外,大部分的部隊都在遭遇德國裝甲師突擊的瞬間就土崩瓦解。因而在5月3日當天,魏剛上將就建議政府撤離巴黎,並且宣佈巴黎爲不設防城市。
他的建議在5月3日當天就得到了政府批准,而撤退也早就在計劃之中了。法國政府新的駐地是巴黎西南200公里外的圖爾,不過圖爾不是法國抵抗的中心,而是投降派和逃亡派的首都。現在擺在法國政府面前的選項,已經沒有在本土堅持抵抗這一項了。
現在的法國高層分成了投降和逃亡兩派,投降派的領袖是上一次世界大戰的英雄貝當元帥。
他認爲法國人在上一次世界大戰後就失去了“含笑爲國捐軀”的勇氣,即便政府逃亡海外也不可能指揮本土的法國人繼續抵抗。
而在法國政府逃亡後,德國人很有可能採取當年普法戰爭之後的策略,讓法國投票選出新的總統和議會,這樣法國的政治就會出現分裂。而且退守海外的法國政府很可能要面臨否認民主選舉合法性的尷尬局面。
另外,主張投降的並不僅僅是貝當這樣具有右pai和法國法西斯背景的軍人政治家,包括中左的社會黨和平主義者,中右的民主聯盟“和平派”。甚至處於半取締狀態的法國布爾什維克黨(他們在巴統空襲事件後因爲主張保衛蘇聯而被取締),也在前線敗局已定後開始活躍,謀求成立一個蘇維埃政府去和德國講和,而且還竭力破壞國家的防務。截止4月底,就有數百名布爾什維克黨員被捕,其中有四人還因爲破壞飛機工廠而被槍斃,成了爲人類解放事業而獻身的革命先烈了。
在這種情況下,亨利.貝當元帥認爲法國政府一旦離開,就會立即被法國人民拋棄,淪爲英國謀取法國海外帝國和艦隊的工具,變成法蘭西的叛逆!
而主張逃亡的那一派的領袖是總理保羅.雷諾和陸軍部副部長戴高樂。其中保羅.雷諾還在5月3日這天給羅斯福寫去了求援信,信中仿效丘吉爾的口氣,說:“將在巴黎前面、在巴黎後面……在各省、在北非,如果必要的話在美洲作戰”。不過就在這封信用電報的形式發往美國的同時,雷諾就***宣佈巴黎不設防了。
這位法國總理現在顯然得了精神分裂症,一會兒高喊要抵抗,一會兒又命令這裡不設防,那裡不設防——到了最後,凡是有2萬以上居民的城市統統不設防,這還抵抗個屁啊。
而在法國的政界和軍界都一片慌亂的同時,法國的民衆同樣沒有表現出足夠的抵抗意志。除了總是造成嚴重道路擁堵的逃難者外,就是不願意讓戰火燒到自己的家鄉——在意大利宣戰後,法國南方的不少地方的居民甚至把馬車和貨車拉到了機場,阻止那裡的英法轟炸機起飛去轟炸意大利,因爲他們害怕意大利的轟炸機進行報復!
到了5月5日,就在法國上下亂成一團的時候,進攻巴黎的先頭部隊,“大德意志”旗隊和“阿道夫.希特勒”旗隊的數千名官兵,列成了堂堂陣容,在突擊炮和裝甲車的伴隨下開進了不設防的法國首都巴黎。
古斯塔夫.施瓦辛格也帶着他的排走在入城的隊伍中,經過了二十多天的激戰,他的排只剩下了十八個人(其餘不是陣亡就是負傷)。不過他們每個人此刻都興高采烈,那是他們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之一。
“不過巴黎的市民卻一點都不快樂,也沒有人用鮮花和掌聲歡迎我們,歷史課本上的內容都是瞎扯,我們進攻了法國,他們怎麼會歡迎?”在戰後回到奧地利當了警察局長的古斯塔夫.施瓦辛格後來是這樣對他的大塊頭兒子說的。
“實際上我們是在一片哭聲中入城的,我發現大街上每一個法國人都在哭,哭得非常傷心。不過除了哭鼻子之外,這些沒用的法國人就沒有別的抵抗行動了。如果哭也算抵抗的話,他們也算抵抗過了,實際上這是巴黎唯一的抵抗。
之後的一些日子,我們就駐紮在巴黎,過得非常愉快。吃着美味的法國菜,住着舒適的房間,還有許多漂亮的法國姑娘……阿諾德,姑娘什麼的可不能和你媽說,知道嗎?總之,那是非常快樂的時光,是我們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過得最舒服的日子。”
……
“親愛的,我太崇拜你了,你比毛奇伯爵還要偉大,能夠嫁給你,替你生兒育女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我一定要替你再生兩個孩子……”
1940年5月6日,在乘車前往柏林夏洛騰堡宮赴宴的時候,克洛伊一直在不停說話,不時還把一個個熱吻獻給了赫斯曼。赫斯曼現在是她最崇拜的偶像,因爲德國軍隊在他的領導下真的以勝利者的姿態開進了巴黎!
消息傳到柏林,這座德意志帝國的首都舉城歡騰。81歲的威廉皇帝在夏洛騰堡宮外的廣場露面,穿着全副戎裝,發表了“勝利演說”,宣稱:“一個新的時代,歐洲團結在德意志周圍,共同前進,不再有戰爭、貧窮和動亂的美好時代,很快就要來臨了。這是上帝賦予我們日耳曼民族的使命,我們終於將它完成了……”
而當國防軍總參謀部高級軍官們的車隊在皇家近衛騎兵團的騎兵護衛下,進入柏林城的時候。道路兩旁,已經擠滿了歡欣鼓舞的柏林市民。成年的男人們都穿着各種軍服,不是褐色的衝鋒隊軍服就是野地灰色的舊軍服。而女人們則穿着最漂亮的衣服,衝着騎兵護衛的車隊拼命揮手。還不時有人行擡手禮,高呼“萬歲,德意志!”“萬歲!國防軍!”
“再生兩個?”赫斯曼笑着摸了摸妻子的肚皮,“這已經是第六個了,而且你都四十多歲了。”
“我想我應該生夠八個,這是我作爲一名日耳曼母親的責任。”克洛伊笑着回答,“作爲侯爵夫人和元帥閣下的妻子,在這方面我應該以身作則。”
現在的德國政府鼓勵生育,生夠四個孩子的母親會被授予銅質的“日耳曼母親”十字勳章;生六-七個孩子者,則會被授予音質十字勳章;生八個及以上者,則是金質勳章。
而海因斯貝格侯爵夫人克洛伊一直是個很有使命感的女人,她認爲自己足夠強壯(能生),也足夠富有(養得起),而且還是一位受人尊敬的貴族(應該做好榜樣),因此沒有理由逃避爲德意志生兒育女的責任。
不過這在赫斯曼看來卻有點小問題,倒不是擔心克洛伊會怎麼樣,而是德國政府這些年來實行的把女人當成生孩子機器的政策會影響德國的戰爭潛力。
對人口數量不算多的德意志帝國來說多生些孩子並不是壞事,但是在戰時仍然鼓勵婦女生育而不是讓她們走進工廠替代從軍的男性,則會減少德國的軍備生產。
在德國政府不遺餘力地宣傳之下,現在大部分德國女性都將生兒育女看成了頭等要緊的事情(德國男性也是這麼認爲的),而戰爭形勢又是一片大好,看來在目前情況下要動員德國女性去工廠是不大可能的。而且這事兒也不歸總參謀部管轄……
那麼消化和整合那些被德國控制的歐洲國家的生產能力,就成了德國能否在工業生產上戰勝英美的關鍵了。
而在所有已經或可能被德國控制的歐洲大陸國家中,法國無疑是工業生產能力最強大的,在世界上它可是僅次於美國、德國、蘇聯和英國的第五大工業國。
想着這些問題,赫斯曼乘坐的汽車已經在衆人的歡呼聲中駛入了輝煌富麗的夏洛騰堡皇宮。
在皇宮的庭院之內,此時已經停滿了各種顏色的豪華轎車,大部分是屬於德國軍政要員的,他們都是德意志征服法國的功臣。也有一些屬於友邦大使,他們是代表自己的國家來向德國皇帝表達祝賀的。有不少汽車上面繪有古老的家族徽號(赫斯曼的汽車上也有,是兩隻獅子和一個十字架)。
“雙頭鷲!”克洛伊走下轎車的時候突然拉了下赫斯曼的袖子,然後指着一輛不知道什麼牌子(是匈牙利拉鮑)轎車上的徽號。
“這是哈布斯堡家族的雙頭鷲?”赫斯曼看到這個徽號也愣了下,“這是誰的汽車?”
“應該是奧托皇儲殿下,”克洛伊說,“看來他從比利時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