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白漣睡得倒還舒服,腳底的暖意讓他整個人都睡得舒暢。反倒是凰絡,抱着白漣睡了一夜不曾動過,醒來後那手臂麻的無法動彈。
接下來的幾日,凰絡都是這麼過來。每日清晨醒來,必然要丫鬟給他好好的捏一下才能緩過來。而那每日白漣的吃藥,他倒是不管白漣是不是願意自己喝了,端上來他便接過,然後口對口的給白漣喂下——似乎對此有些樂此不疲,喝完就一起含着蜜餞,頗有同甘共苦的意思。
閒適了幾日,用過午膳凰絡正帶着白漣在院子裡頭曬太陽,突然就接到一個請帖,邀他當晚府上小聚。
瞥了眼落款,當朝宰相左辰。
收到帖子的,還有路文軒。當這傢伙拿着帖子跑來找凰絡時,他正把帖子放下,捻了塊點心塞進白漣嘴裡,說着“多吃些,瞧你瘦的”。
“哎呦,可是來的時候不對?”摺扇一開,路文軒騷包的邁着步子走來,是現在兩個人身上溜達了圈,最後笑意盈盈的看着凰絡,“王爺,哦?”
沒理會路文軒,凰絡自己拿了塊糕點塞進嘴裡,眯着眼舒服曬着太陽。倒是白漣衝路文軒笑了笑,說聲路公子好。
“還是白公子好,身體好些了?不舒服可得說着,咱這兒有王爺,不怕什麼名貴藥材沒有,就怕你不說。”
笑嘻嘻扔了塊糕點進嘴,路文軒得意洋洋的看着凰絡:“怎樣,今晚可去?左丞相啊……嘖嘖。”
他二人皆知這左丞相左辰存的什麼心思,早在去年,他就宴請了凰絡不下三次,都想着能不能讓他那幾個女兒中的一個被凰絡看上,從此鞏固家族仕途。自古以來,官員家女兒嫁人總是要有個政治目的,否則便白瞎了。
可惜的是,丞相家的幾個女兒,雖說是貌美如花,看着就不像那老頭兒親生的,可是偏偏要麼不是繼承了無才便是德的思想,要麼就是被驕縱慣了無法無天,都叫凰絡避之不及。可愁人的是,那些個閨女,想必是受了自家父親大人的指示,一個個努力親近他,多的是拋個媚眼欲語還羞,少的是故作扭腳希翼攙扶。
都叫,凰絡頭痛至極。
打不得罵不得,還得好生笑着和那些個小姐們周旋,又不能太親近。於是路文軒支招了,叫他一碗水端平,凰絡照做了,可惜的是,似乎麻煩更大了。幾位小姐們皆以爲他對自己有意,媚眼頻頻來襲,讓凰絡避之不及。
今兒,又來了。
揉了揉眉心,凰絡面帶愁色:“不想……”
“何種藉口?”
“傷勢未好。”
“啊呀,可惜了,方纔接着帖子,那小廝問了句‘絡王可好些了?’,我便答‘勞煩掛念了,絡王已然康復。’這可如何是好?”
“路!文!軒!”
凰絡咬牙切齒,雙目噴火的看着路文軒,只想將這人拆骨入腹!
路文軒大笑,見白漣面有不解,便賊兮兮的坐過去:“你若是跟去,必然能看見這一向冷酷的王爺,吃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