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狼--節十三

下半場的戰鬥形勢完全逆轉,到現在快刀身上已經橫七豎八地佈滿了傷口,鮮血已經溼透了衣衫,從衣服下襬一滴滴地滴落到草地上,一身黑色的衣衫現在更是黑得發亮。這金剛狼似乎特別喜歡往人臉上撓,快刀剛纔分神的那一刻被金剛狼一爪子狠狠劃過,傷口從額頭一直劃過鼻子,差點將眼珠也給勾出來,原本俊朗的一張臉立刻慘不忍睹。

快刀的狀況已經岌岌可危了,快速流失的鮮血正在迅速地帶走他的體力,剩下的一點體力僅能支撐他勉力避開一些對要害部位的攻擊。而金剛狼則愈戰愈勇,幾乎每一次出擊都會在快刀身上留下一道傷痕。

金剛狼已完全佔據了主動,快刀的反擊變得軟弱無力,那兩柄起初令它忌憚不已的鋼刀已經有點卷邊了,砍在身上的時候甚至有點軟綿綿的,刀刃在身上劃過時甚至讓它產生在幫它搔癢的錯覺。

金剛狼嗖地一下閃電般從快刀身下穿過,還不等快刀轉過身就已經撲到大腿上,帶血的尖牙撕扯下一塊血淋淋的皮肉,又在刀刃及身之前一溜煙地躍到了快刀身後的空地。

快刀終於支撐不住,單膝跪倒下來,以刀拄地跪在了地上。

金剛狼嘴上猶自叼着被鮮血染得發紅的黑色碎布,伸長了脖子一聲長嚎,示威似的昂首挺立在快刀身前。

這一戰勝負已分,快刀則將要爲他的迂腐和固執付出代價,這代價就是他的生命,現在的他已經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

鷹眼一聲長嘆,衆人都低下頭去不忍再看。

全場安靜無比,只剩下快刀粗重得如同風箱一般的呼吸聲。

等了半天,金剛狼還是昂首挺立在原地,並沒有像衆人想象中的暴起發動最後一擊。只見金剛狼一口吐出口中的碎布片,緩緩地繞着已經站不起來的快刀打轉,幾圈轉過之後,卻見金剛狼忽然仰天一聲狼嚎,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金剛狼竟然掉頭轉身走了。

圍得水泄不通的狼羣就像水流被劈開一般,一下子讓出了一條寬闊的通道,金剛狼沿着狼羣讓出來的通道掉頭而去,拖着掉毛的金色尾巴漸行漸遠,月光在地上投射出它那滑稽的身影,那條原本蓬鬆漂亮的尾巴上的金毛已經幾乎被快刀削光了。

金剛狼的身影漸漸徹底消融在夜色之中,又是一聲清脆的狼嚎從金剛狼消失的方向傳來,羣狼齊刷刷地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沒有一隻狼留戀快要到手的美食,盡數跟着金剛狼的背影漸漸遠去,一會兒功夫就走了個無影無蹤。

眼看不計其數的狼羣像退潮一般走了個乾乾淨淨,衆人都傻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只聽撲嗵一聲,快刀終於支撐不住,整個身子四仰八叉地摔倒在了地上。

衆人連忙七手八腳地湊了過去查看快刀的傷勢,快刀已經體無完膚,全身像是被耕地的耙子犁了一遍佈滿了溝壑,最慘的是臉上也被狼爪抓得幾乎認不出來。

幾個人扯過一張大氈子鋪在地上,將快刀小心翼翼地擡了上去。易凌心小心地撕開快刀身上已經快被狼爪抓成布條狀的衣服,幫他將夾雜在傷口中的泥土雜草和狼毛等污物清理乾淨,只見有些傷口已經深可見骨。

“隊醫,隊醫。”

鷹眼大聲叫着,沈浪這纔想起來自己的另一個身份,慌不迭地從倖存的悍馬車座位底下拉出急救箱。

一打開急救箱沈浪又傻眼了,除了手雷和彈匣,急救箱裡只有幾支鎮痛用的嗎啡,原本箱子裡還有一卷發黃的止血紗布,但是因爲它看上去實在很髒,沈浪昨天就已經把它給扔了。

沈浪在一旁急得抓耳撓腮但也無計可施,快刀全身都已經皮開肉綻,鮮血正在快速流失,如果不能有效止血,他百分之百會死在這裡。

“我需要一根針。”

易凌心一邊說一邊嘶的一聲,已經撕下了離她最近的四眼的衣服。

“你幹什麼?”

四眼一聲驚叫想用手去護住衣服,卻見易凌心正細細地將衣服布料中的紗線一根一根地抽出來,四眼這才恍然大悟,擡起頭道:“對了針,哪裡有針。”

“我的工具箱裡倒是有,不過剛纔車子讓怪物們毀了,不知還能不能找到。”郵差說道。

那輛悍馬車被變異體撕裂後,車上的零件和破爛灑了一地,之後又被變異體和狼羣蹂躪過一遍,工具箱早就不知落到哪去了,郵差和四眼幾個人一頭趴到地上就着月光一寸一寸地把草皮翻來覆去地找。

“鐵絲或彈簧也行。”易凌心又補充了一句。

正在翻草皮翻得焦頭爛額的幾個人如獲聖旨,這裡遍地都是碎零件,彈簧還是很好找的。

郵差等人立即找來幾段大小不一的彈簧興沖沖地跑到易凌心面前,易凌心挑選了一段比較小而乾淨的彈簧,用力將彈簧扳直成細鐵絲,再將尾端弄彎成一個小鉤,做成了一根簡陋的鐵針。簡單消了一下毒後,易凌心又從針尾穿過一條四眼衣服上剝下來的紗線,開始用這枚自制的鐵針當作手術針,在快刀身上的一道創口處縫合了起來。

這纔是貨真價實的外科醫生啊,鷹眼任命自己當隊醫真是瞎了眼了,以後改名叫狗眼算了。沈浪在心裡腹誹了鷹眼幾句,在快刀的大腿外側注射了一支嗎啡。

“我還要蛛絲,大量的蜘蛛絲,一定要乾淨。山洞裡有很多蜘蛛網。”易凌心一邊專心致志地給快刀縫合傷口,一邊又吩咐道。

雖然不明白易凌心要蜘蛛網幹什麼用,但郵差四眼老不死等人還是很聽話地折回到山洞中去收集蜘蛛網。

這裡一滴麻醉劑都沒有,單靠着一支嗎啡止痛,縫合過程中的痛楚可想而知,好在快刀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吃痛之下一開始嘴裡還下意識地直哼哼,不一會就徹底昏了過去任憑擺佈。易凌心就像修補破碎的布娃娃一般,將快刀身上幾處比較大的口子都縫補了一遍,縫合的手法分外嫺熟,爲目瞪口呆的一衆人等表演了一臺沒有手術檯沒有麻醉的外科手術。這時候郵差等人也已經從山洞中收集蜘蛛網回來了,只見每個人的手裡都拿着幾根木棍,每根木棍上都像棉花糖一樣纏着大量的蜘蛛網。

快刀的創口過於密集,而手術工具又過於簡陋,易凌心只是將一些較大的傷口縫合了一遍,還有無數細小的傷口還在往外汩汩地冒着血水。易凌心從郵差等人手裡取下一些乾淨的蜘蛛絲,小心地將蛛絲敷在一些未縫合的較小的傷口裡,一些已縫合過的傷口上也被均勻地鋪上了一層乾淨的蛛絲。

等到易凌心終於忙完的時候,月亮已經落到另一邊的山頭去了。

快刀的臉色白得可怕,身下的氈子上已經積下了一灘血水。衆人將血水收拾乾淨,又將另一張氈子搭成一頂簡易帳蓬罩在快刀身上,幫助他抵擋冬夜的寒風。等到忙完這一切的時候人人都已是筋疲力盡,這一天裡衆人先是連戰兩隻巨熊,然後差點被活埋,緊接着又是惡戰變異體和羣狼,最後是爭分奪秒地搶救快刀,每個人身上的力氣都已經被抽得精光,幾乎連動一下手指頭都辦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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