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重生--節十

狩獵小隊六人一組,隊長名叫光頭,是個彪形大漢,光頭是屬於精力過剩型,幾乎天天都要出來狩獵。現在的天氣沈浪已經要裹一條皮襖禦寒,光頭卻不僅光着頭還光着上身,露出滿身丘壑起伏的傷疤,全身上下只有一條野豬皮製成的皮短褲。在這個世界傷疤是一個男人榮耀的象徵,沈浪身上也有不少的疤,不過那是刑訊拷打時造成的,是恥辱的象徵,和光頭的疤不可同日而語,將兩人放一起一比較沈浪差不多就是小白臉加吃軟飯的代名詞。

光頭攜帶的武器是一挺捷克式輕機槍,捷克式輕機槍威力不俗,但是耗彈量巨大,在這裡彈藥是最珍貴也是最緊缺的物資。這可能也是老獨龍不給沈浪AK47而給了一把M1加蘭德的原因,AK47射擊時後座力極大,拋彈量也極大,如果沒有很好的槍感,連續射擊時很難控制住槍口往上擡,運氣好或許還能打到只鳥,運氣不好鳥毛都打不到一根。

營地平日訓練每人每天的額定用彈量只有五發子彈,實在是少得可憐,對捷克式輕機槍和AK47這種速射類武器來說,五發子彈還不夠打一梭子的。而當狩獵時一支半自動步槍會得到80發左右的彈藥配給,像AK47之類的突擊步槍是150發,而捷克式輕機槍則是200發。此刻光頭正前胸後背整整齊齊地插着9個彈匣,外帶一根備用的槍管,兩邊褲管各綁着一支手槍和一把匕首,雄赳赳氣昂昂地唱着難聽至極的小調。

狩獵隊伍裡還有老趙家的三兄弟,趙家三兄弟是孤兒,是鐵匠老趙十多年前從一棟廢棄的大樓裡撿來的。老趙在大樓裡發現三兄弟的時候,他們的母親已經餓斃在樓梯上,父親不知所蹤。老趙給三兄弟起名字非常有特色,剛撿到這仨的時候,老大才剛學會走路,正在九樓的垃圾堆裡翻東西吃,老趙就給他取名叫趙九樓。老二不會走路只會爬,正爬在八樓通往九樓的樓梯上拽着他母親冰冷的乳X使勁吸奶,所以叫趙八樓半。老三既不會走也不會爬,躺在八樓的一個角落裡已經哭得奄奄一息,就叫趙八樓。老趙沒有孩子,於是就把三兄弟當親兒子養。趙氏三兄弟的身子骨都顯得特別纖細,據說就是小時候垃圾吃得太多米飯吃得太少的緣故,三兄弟中最年長的趙九樓是這次狩獵行動的隊副。

除了這三兄弟外,隊伍裡還有個小夥子名叫漏勺。漏勺才十七八歲的年紀,模樣非常機靈,手腳細長,十分討人喜歡,雖然年紀輕輕但已經是個有着兩三年狩獵經驗的老獵人了。

這支隊伍裡經驗最缺乏的就是沈浪,雖然快到而立的人了,但還是隻能跟在一羣小屁孩後面混。不過這是沈浪生平第一次用*實彈去打獵,心情大好之下絲毫也沒感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地方。

每支狩獵小隊還配備有一把信號槍,一旦遇到險情可以隨時向營地求救。

平日裡營地的規章制度很嚴格,除了每天的例行訓練之外,任何人是不得無故外出的,今天沈浪第一次離開體育場範圍這麼遠。以前只能站在看臺上向外張望外界的世界,現在終於能用雙腳感受丈量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沈浪顯得格外興奮。因爲趙氏三兄弟的鐵匠鋪跟沈浪是鄰居,沈浪平時沒事就去蹭點軍刀匕首各式陷阱之類的玩兒,有時也會幫忙幹些粗活,所以跟三兄弟特別熟絡。沈浪對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很好奇,跟在三兄弟後面不住地問這問那,像個孩子跟着大人第一次出遠門。

離體育場不遠處的地方有一羣婦女正在忙着收集馴鹿苔,劉起帶着幾名荷槍實彈的戰士警惕地守衛在四周。馴鹿苔是一種可食用的野生植物,富含纖維,但沒有什麼營養,也沒有什麼味道只能用來充飢。狩獵小隊收穫的野味纔是營地中最受歡迎的食物。

雷鳥營地的四周曾經開闢出大片的耕地,但是如今這些昔日的良田都已經長滿了齊腰高的雜草。走出荒地範圍之後,一行人沿着一條破敗的水泥路往前行走,這條路光頭幾個已經走過無數次,駕輕就熟。只見一路上無數的雜草頑強地破開水泥冒出頭來迎風生長,在沈浪的印象中,以前在這座鋼筋水泥的城市中是看不到幾抹綠色的,現在卻是到處一片充滿生機的綠。各種各樣的雜草灌木從地上、牆上、屋頂上鑽出來瘋狂地生長,連那些廢棄的車輛也整個長成了綠色,有些地區甚至已經形成了茂密的樹林。

如今隨着異種的活動越來越猖獗,這一帶附近獵物的數量已經急劇減少,狩獵已經變得越來越困難。狩獵除了靠槍和子彈,更重要的是靠佈設陷阱,子彈在這裡是珍貴的不可再生資源,陷阱則可以重複使用。一行六人一邊行走一邊檢查昨天的狩獵小隊佈置的陷阱,同時又佈下新的陷阱,佈下陷阱的地方都會作出明顯標識,以便於明天的狩獵小隊能方便地找到。

除了用捕獸夾等鍛造的器具外,狩獵小隊使用更多的是一些簡易的小型陷阱,比如說用一根細繩紮成一個套環綁在一根小木樁上,在小動物經常經過的地方用小木樁固定好,這就做成了一個最簡單的繩套陷阱。小型動物在這些地方快速行進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會鑽進這些繩套裡,套環一收緊就很難掙脫,而且越掙扎收得越緊。像這樣的小陷阱佈置起來不用費多大力氣,簡單又有效,因此每次狩獵隊伍都會布上相當多的數量,光是檢查和設置這樣的小陷阱就會耗去不少時間。

遠處的一片廢墟旁,一隻碩大的負鼠正探頭探腦地盯着自己一行人,沈浪剛想悄悄走上去,負鼠已經一個轉身不見了蹤影。

一圈轉下來,一行人已經在一片長滿雜草和石楠的草地上抓到了三隻鑽進繩套的雷鳥。雷鳥也叫松雞,是一種體型比家養雞略小的鳥類,但肉質比家雞結實得多。雷鳥不能長時間飛行,禦寒能力很強,在天氣寒冷的時候其它動物都會銷聲匿跡,雷鳥卻反而活躍起來,雷鳥部落的名稱也是由此而來。

今天的收成相當不錯,沒過多久一行人又收穫了兩隻野兔,野兔也是被繩套套住的,大多已經掙扎了一夜,力氣用光後癱倒在地下。

等轉到快中午的時候,一行人交上了好運,在一棟廢棄的樓下撿到了一隻不小心摔死的小野豬。小野豬的胸口還有些熱度,應該是今天早上纔剛剛摔死的,可能是玩耍時不小心從樓上掉了下來。

光頭口中哼唱着自編的小調子,心情大好。收拾完野豬後一行人都有點累了,就在一個廣場邊的一片小竹林中稍事休息。幾個人各自拿起匕首在竹子上逐節敲擊,聲音清脆就表示竹節裡面是空心的,如果發出的聲音沉悶則表示竹節中儲滿了雨水,沈浪拿起*往一節竹節上紮了個口子,一股清冽的雨水馬上就涌了出來,雨水甘冽爽口直沁心脾。

只見光頭舉起虎牙軍刀往一節竹節中一挑,刀尖上挑了一條肥大的毛毛蟲出來。

“哈,又白又嫩。”光頭一邊交口稱讚一邊送進嘴裡,吧唧着嘴巴吃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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