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不解地問:“啥回來了?”
江給說:“狼羣,狼羣終於回家了,黑石山……有救了。”
江給說完,挑開門簾子就竄出了山洞,身子一躍,飛身上到了老爺嶺的主峰上。
他把雙手搭在嘴巴上,形成一個喇叭狀,仰天就是一聲狂吼:“嗷,嗷,嗷嗚----”
江給學了一聲狼叫,這聲狼叫撕裂長空,在深深的黑石山久久迴盪,四周的大樹跟山石也似乎都在輕輕顫抖。
這聲狼嚎是召喚同伴的信號,就是告訴所有的狼羣,你們的狼王在這裡,來吧,我等着你們回家。
離開黑石山整整十年的狼羣,終於疲憊不堪回到了家,它們歷盡了滄桑,飽嘗了飢餓的煎熬,終於蹣跚歸來。
這幾年,黑石山的挖掘終於停止了,而且雨水調勻,所有的樹木,所有的植物,所有的動物都開始生長繁衍。
密密麻麻的原始森林再一次覆蓋了地表,黑石山又恢復了當初的雄壯。
狼們遷徙的十多年裡,日子並不好過,它們奔向了更高的高山,爲了爭奪食物跟領地,跟那裡的狼進行了奮力的搏殺,殘酷的血戰。
但是因爲失去了江給的領導,他們變得心有餘而力不足,死傷慘重,。
當初的300多條狼,浩浩蕩蕩的金貴,不但數目沒有增長,反而損失了大多數的狼族部隊。只是回來了那麼五六十隻。
它們累了,乏了,終於想起了黑石山,想起了曾經爲了它們擋風遮雨的江給,再一次回到了久違的故鄉。
江給的一聲狼嚎,激起了狼羣莫名的亢奮,它們撒開四蹄,衝着江給嚎叫的方向拼命狂奔。
暗夜裡,一條條狼影就像一隻只離弦的飛箭,它們搖着尾巴,喘着粗氣,抖起一身髒亂的皮毛,一下子甩掉了全身的疲憊。
三條 ,兩條,三條,…………整整五十多隻狼。
這些狼有新出生的狼崽,也有當初離開黑石山時候的頭狼,他們沒有忘記江給,江給也沒有忘記它們。
狼羣終於撲向了老爺嶺,他們看到了江給偉岸的身影,也聞到了狼王那股熟悉的味道,它們跳躍,翻滾,飛撲,一下子扎進了江給的懷抱裡。
江給幾乎流淚了。他把幾條狼抱在了懷裡,親它們的額頭,親它們的臉,跟見到多年的兄弟一樣,激動不已。
壓抑在心裡十多年的心結解開了,江給終於如願以償了,看着這些狼疲憊不堪歡呼奔跳的身影,江給的心裡又是酸楚,又是心疼。跟擁抱兒女一樣,擁抱着它們,撫摸着它們。
狼羣一起在江給的前面匍匐下來,井然有條,好像在參拜驕傲的國王。
這時候,冬梅也從山洞裡探出了頭,看着黑壓壓的狼羣,她驚愕了。一下子扎進了男人的懷裡,嚇得心驚肉跳。
“江給,這是咋了?怎麼這麼多狼?”
江給一下子抱住了女人:“冬梅,我的狼族回來
了,黑石山再一次恢復了它的容貌,我找到了人生的真諦,”
“啊,這些狼這麼聽你的話?”
江給說:“是,我是狼王,它們是我的臣民,從此以後,黑石山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我是這裡的國王,你是這裡的王后,”
狼族的迴歸,終結了黑石山衰退的時代,從此以後,黑石山將走向下一個繁榮。
狼族回到黑石山以後,十多天的時間裡,它們都是徹夜的狂吼,那狂吼聲忽遠忽近,一聲聲召喚,喚回了更多的同伴,附近山頭陸續趕來的狼全部加入了狼族金貴。
幾天以後,K市刑警隊裡的三條小狼驚慌不安起來,它們來回的跳躍,顯得焦躁不安。
幾個訓犬警察根本不知道發生了啥事,想靠近三條警犬看看,它們這是咋了。
可是三條警犬根本不讓他們靠近,飛身就撲,六親不認,又踢又咬,還把鐵鏈蹬的嘩嘩直響。
最後,它們紛紛咬斷了鐵鎖,一起越過了高高的圍牆,一溜煙的跑向了黑石山的方向。
一天以後,三條小狼奔襲五百多裡,也疲憊不堪回到了黑石山,跟江給他們匯合。從那兒以後,再也沒有離開過。
江給像接待出嫁的閨女一樣接待了它們。三條小狼撲向了江給跟冬梅的懷抱,在主人的身上又噌又磨。
黑石山又成爲了野狼的天下,它們在這裡撲食,在草地上打鬧,嬉戲。
狼羣遵守着當初跟何金貴定下的諾言,它們不會主動下山攻擊人,山下的人也不會上山打擾它們的生活。
黑石山再一次恢復了它的喧鬧。
K市刑警隊的三條警犬外逃,引起了整個警隊的轟動。
那三條小狼可不一般,三年的時間幫警隊破獲了數十宗大案,抓捕罪犯上百名,是K市警隊的震隊之寶。
三條 警犬的失蹤讓正隊長大發雷霆,他把高所長叫進辦公室,罵的狗血淋頭,腦袋都擡不起來“你們幹啥吃的?連三條狗都看不住?留着你們幹啥?全部回家算了!”
高所長趕緊賠禮道歉:“正隊,那三條小狼不一般啊,本來就是黑石山何金貴家的狗,他們是黑石山的野狼跟藏獒生出的純種狼狗,確實是千金難買。
主要是這段時間,黑石山的野狼迴歸,一直在招呼同伴,三條小狼感應到了狼羣的召喚,他們按耐不住,返回黑石山去了。想把他們找回來,只能衝何金貴要。”
正隊長說:“我不管,我只要小狼,你們弄丟的,你們想辦法給我弄回來,弄不回來,全部捲鋪蓋滾蛋回家!”
高所長心裡那個氣呀,怎麼一點面子也不給,罵我罵的跟孫子一樣,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晚上,高所長回到了家,喔,現在應該叫他高副隊長了。
他心裡非常的鬱悶,心想,他媽的老子一個刑警隊的副隊,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沒想到因爲三條狗,正隊會把老子罵的跟孫子
一樣,老子竟然不如三條狗?居然窩囊到了如此地步,真是可氣!
哼,等老子轉正以後,再向上爬一步,早晚騎在你的頭上,非拉一泡屎在你頭上不可,你甩臉子給誰看?
高隊長回家以後,因爲氣不順,就斜靠在沙發上抽菸,弄得整個屋子煙霧繚繞。
他老婆高峰娘看不下去了,上去把他的攪屎棍抓下來,放在菸灰缸裡掐滅了,嘴巴里罵道:“抽,抽死你算了。你還睡不睡了?”
高隊長心裡本來就有氣,一看老婆這樣,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不由得兇了老婆一眼:“你他媽的幹啥?吃耗子藥了吧你?衝誰發脾氣呢?”
高峰娘說:“衝你,除了抽菸,你還會幹啥?一點家務也不做,兒子的老婆跑了也不管,你還能幹點啥?活着也是浪費糧食,死了算了。”
高隊長的老婆本來就是母老虎,高所長這人不行,不但身體不行,下面的那個功能也不行。
自從上次被野狼咬斷了手臂,就對男女間的那個事不感興趣了,老婆開始的時候憋得的難受,再後來就跟市委的一個秘書好上了。
其實高隊長之所以能夠調到縣裡,完全是依靠裙帶關係,也是沾了老婆跟市委秘書睡覺的光。
這女人覺得是自己提拔了這個窩囊男人,總是拿他撒氣,橫鼻子豎臉編排他。氣不順舉巴掌就打。
高隊長也火上了,怒道:“你放屁,!老子在外面受氣,到家還要受你的氣?你有啥本事?還不是靠跟別人睡覺?”
高峰娘一聽男人揭她的短處,那個火爆脾氣呀,伸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扇去……
“啪!” 一巴掌嚴嚴實實的扇在高所長的臉上!罵道:“你有啥能耐?錢沒我掙得多,下面也不管用,你還是個殘廢,嫁給你啊,老孃真是倒了八輩子黴,能過就過,不能過就離婚。”
這窩囊氣,高所長早就受夠了,早就想找個機會爆發一次了,所以這次老高自然是火大了,兩眼瞪得跟牛蛋似的:“你再動我一下試試?”
“啪”又一巴掌扇了過來,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女人又是一巴掌,把老高打得眼冒金星,前面都是鈔票,飛來飛去的。
“你以爲你是誰呀?要是沒有老孃,這個破警察局長你也當不上,還在金蘭鄉那個小廟裡窩着呢,去你孃的!”
事實上,高隊長是沾了他老丈人的光,因爲高峰的姥爺是從前K市的市委副書記,但是現在因爲年紀大了,已經隱退,所以老高只能靠老婆才能被提拔。
他老婆確實也比較強勢,是K市人大代表,跟市委的很多人睡過覺。
這一巴掌徹底把高隊長扇火了,一股怒氣直衝頭頂,一個餓狗撲屎就把女人按在了沙發上,一隻手揪住女人的頭髮,跟砸夯一樣,照牆壁上咣咣就頂。
因爲高所長是獨臂,另隻手不管用,只能把女人的腦袋往牆上撞,下面擡起一隻腳,在女人的屁股上啪啪就是兩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