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慢慢擔心的,以權少白的個性,一定會是得寸進尺的。
昨晚,他都可以跑到景園發酒瘋,以後他還會做出什麼事情,這都是李慢慢所無法預料到的。
景柏年一聽李慢慢的話,用眼神詢問了一下景佳人。
景佳人默默的點頭。
“他後來是在景園的客房住下了,我們走的時候,他還沒有走。”
景柏年當然不會懷疑權少白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他這麼做,意味着,他是一丁點也不想等景柏年死去,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將李慢慢據爲已有,甚至不惜步步逼近。
“慢慢,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今天可以出院了?”
景柏年原先,是準備給自己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之後,自己就會面臨着死亡,那麼,就讓李慢慢與權少白在一起吧。
然而,權少白昨晚跑到景園的事情,無疑是激起了景柏年全身上下的鬥志。
他不可以死。
他還沒有死,那個男人就不顧一切的想要對李慢慢做出這樣的事情。
假如他死了,權少白想要欺負李慢慢的時候,李慢慢連一個可以依靠的人都沒有。
“真的嗎?”李慢慢一臉的驚喜。
原計劃,景柏年要明天才能出院的,所以,當景佳人聽說自己的哥哥現在就可以出院了,也表示很緊張,主要是擔心出院後景柏年身體會變得很不好。
景佳人也追問道,“哥,醫生不是說,你明天才可以出院嗎?”
“我現在也可以出院了,我今天早上醫生查房的時候,我問過醫生,醫生說,我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只是以後要自己注意一些就好了。”景柏年揉了揉李慢慢的頭髮,眼下,他想珍惜,與李慢慢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李慢慢對於景柏年的病情一無所知,她只是知道自己的男人可以出院了,身體恢復健康了,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那要不要給柏年弄一個出院大派對?”李慢慢一臉的欣喜。
景柏年無奈的嘆息了一下,“不用,我更想和你窩在房裡看電影。”
景柏年和李慢慢都很喜歡一種相處的模式,他們窩在一起看電影,電影的種類不限,只要劇情夠吸引就好了。
兩人依偎在一起,相互給對方的嘴裡喂零食或是水果,如此便就夠了。
“好呀,好呀,那我現在就幫你收拾。”李慢慢歡天喜地極了。
景柏年也沒有說什麼,只任由着她替自己收拾,景柏年的一些重要的東西,自己早就提前收拾好了,眼下多半是一些不怎麼重要的東西,衣服呀,毛巾呀什麼的。
李慢慢雖然叫慢慢,但其實並不是那種慢吞吞的慢性子。
相反的,她的個性很快,很急。
所以,收拾東西也很快就好了。
景柏年家的揉了揉李慢慢的頭髮,“真是一位可愛的田螺姑娘。”
景佳人提着旅行包,景柏年和李慢慢兩人也跟着上了車。
從醫院到景園,這一路上的風景,景柏年不知道看過多少遍了,眼下,每走一次卻依舊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他心知,並不是因爲這風景有多美,只是因爲,這樣的美好,他再也沒有時間欣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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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他貪婪的想要在自己活着的每一天裡,都感受到這樣的美好。
三人回到景園,景柏年提前出院的消息,並沒有告訴給其他人,景父和景母一大早就去了附近的一家寺廟裡,請一位高僧給景柏年祈福。
原本,景佳人也以爲家裡沒有人。
待一行人走到客廳時,居然發現權少白依舊是坐在沙發上在看着電視,這畫面感,實在是太驚悚了,他怎麼還坐這裡,居然沒有想要離開的衝動?
三人頓時都呆了,她們確定沒有走錯地方!
可權少白是怎麼一回事?
“嗨,你們回來了。”
權少白揚了揚手,對着一臉鐵青的景佳人以及一臉不快的李慢慢,還有一臉風平浪靜的景柏年打着招呼。
並覺得的三人的表情,也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權少白,這是我家。”景佳人憤怒不已。
權少白沒有理會景佳人,只用自己灼熱的眸光看着李慢慢,低啞的開口道,“我愛的女人在這裡,她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無恥至極了。
李慢慢對於權少白的無恥,是深有體會,怎麼可以這麼無恥的呢?
果真是應了那一句,人至賤無敵。
“權少白,你給我滾出去……”
李慢慢憤怒不已,什麼他愛的女人,誰稀罕他的愛?或許七年前的自己還曾稀罕過,眼下,她看着他,簡直是噁心的不得了。
“慢慢,你遲早有一天,會是我的女人,你何必如此的激動?”權少白的話,讓李慢慢更加的憤怒了。
她沒有理會權少白的挑釁,亦沒有看着景柏年眼眸中那隱忍的質問。
突地轉過身,直接衝到廚房,從廚房的櫃子裡抽出一把刀。
那是一把長形的水果刀。
水果刀格外的銳利,在燈光的映襯下,散發着無與倫比的陰森,她宛如不覺。
提着那一把刀,滿懷着殺意衝到權少白的面前,高舉着那一隻水果刀。
“權少白,你現在就給我離開,我們景家,不曾歡迎你。”
李慢慢的話以及她的動作,不僅沒有讓權少白有離開的意思,反而更加堅定他要留下來的決心。
“慢慢,你這麼激動,是不是因爲在你的心中,你還愛着我?”權少白很是得意,只有越在乎一個人的時候,你的情緒纔會被對方的動作所受到牽引。
李慢慢冷哼了一聲,“權少白,我數到三聲,如果你不離開,那我就殺了你。”
她並不想權少白破壞她現在得之不易的一切,景柏年很好,她很想和景柏年安安靜靜的度過餘下的時光,這也不行嗎?
權少白爲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這一切,爲什麼?
“你下得了手嗎?”權少白挑釁的看着李慢慢。
此時的景柏年與景佳人,都宛如不存在似的,他們根本就說不上一句話,更不知道該如何讓李慢慢變得冷靜。
景柏年雖然也很惱怒於權少白的挑釁,卻依舊沒有當着李慢慢的面,呵斥權少白的作爲,他怕,萬一自己說了什麼話,讓權少白把自己的病情透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