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槍的子彈不停的射擊在樓梯轉檯的牆壁上,一片落着,瀰漫開一片的灰塵。
更嚴重的卻是槍聲越來越近,那些抱着衝鋒槍的被惡靈附體的士兵正朝着樓梯下行來。這些不怕死的傢伙再加上他們手中的武器,一旦讓他們下到樓梯轉檯這裡,只怕根本就沒有一點辦法去阻止他們。
“需要馬上把彈頭取出來,馬上止血!”韓怡檢查着張大師肩頭的傷口道。
呂明陽擡手抓起張大師手中的短劍,刺倒一隻從樓下衝上來的殭屍,叫道:“沒時間了,快走!去下面一層!”
呂明陽當先朝樓下行去,擡手將那些衝上來的殭屍幹掉,徑直衝到地下一層,清理開倒斃在大門口的幾具乾屍,然後死死的守在樓梯口處,不讓下面爬來的那些殭屍衝上來。
韓怡勉強支撐張大師的身子,在那滿是死屍的樓梯上艱難的走下來,二人跌跌撞撞的衝進地下一層的大廳,呂明陽慌忙閃身也退了進來,順手將鐵門緊緊的鎖上。
張大師緊緊的咬着牙關,已經痛得滿頭冷汗。他轉身道:“等一下,讓我畫個鎖靈陣……”他喘息着掙脫韓怡的攙扶,蹲下身子,徑直沾着自己肩頭的鮮血,在門口的地板上畫着一個咒符。
張大師畫咒符更是滿頭大汗,粗重的喘息着,韓怡和呂明陽慌忙上前將他攙扶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一陣叮叮噹噹的響聲,是衝鋒槍的子彈射在了鐵門上。
“走這邊。”呂明陽叫了一聲,忙扶着張大師就朝着大門一側行去。鐵門是絕對擋不住那些殭屍的,雖然有張大師的鎖靈陣能阻擋它們衝進來畢竟擋不住子彈,三人匆忙閃向大門的一側,躲在一排存放標本的鐵架子後面。
“要馬上止血,不然就會失血過多。”韓急急的說道。
呂明陽匆忙看了一眼張大師肩頭地傷口刻就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小地匣子。裡面是一些簡單地手術用品。有一片手術刀片和一些縫合傷口地針線紗布什麼地東西。
“大師。你忍着點。”呂明陽說了聲。張大師微微點了點頭。緊緊地咬着牙關。
呂明陽再不遲。捏起那小小地手術刀片。將張大師肩頭地傷口劃開。看到那子彈竟然是卡在了張大師肩頭骨頭地縫隙中而那骨頭更是已經裂紋。這種傷口這樣簡單地處理是絕對不行地。如果不及時手術。只怕這條胳膊就廢了。
“別管那麼多。止血!”張大師自然也十分了解自己傷地情況。他咬着牙道。
呂明陽再不遲疑從腰畔摸出一把多功能軍刀。用小鉗子將那彈頭取出。然後韓怡立刻就開始縫合傷口。再用一瓶正宗地雲南白藥撒在傷口地表面。迅速用砂布將傷口包紮起來。
張大師艱難而急促地喘息着。略微頓了一頓整好呼吸。掙扎着站起身子。道:“沒多少時間了。要馬上找到他。”
一聲巨大的撞擊聲傳來,那些殭屍和惡靈終於衝開了鐵門它們剛一踏過大門一步,就嚎叫着又退了回去顯然張大師那鎖靈陣發揮了作用。
頓時子彈如雨般射進這諾大的大廳中,一時間玻璃破碎聲連連響起些裝滿福爾馬林,浸泡着人體標本的瓶瓶罐罐紛紛破碎整個大廳中那福爾馬林的味道頓時濃郁得讓人頭暈。
幸好呂明陽三人是躲在門側,靠着牆壁的位置,子彈倒射不到這個方位來。
不過這樣一來,卻完全阻截住了三人的進退之路。
“這樣出不去的。”呂明陽緊緊地皺着眉頭道,“再畫兩張符咒才行。”
“沒用的。那符咒只能瞞得過殭屍,對這些被惡靈是沒用的。”張大師道。
呂明陽頓了頓,道:“這樣,我從電梯通道爬上去,然後啓動電梯電源,來接你們。”
“這樣太危險了。”韓怡道。
“沒別的辦法了,這裡只有這兩條出路。”呂明陽皺着眉頭道。
“好,你小心一點,速度要快,咱們時間不多了。”張大師盯着呂明陽的眼睛道。
呂明陽點了點頭,貼着牆壁行到旁邊的電梯間旁,然後奮力的掰開電梯間的鐵門,上下望了望,電梯此刻所停留的位置應該是在三樓,這倒是不錯,畢竟一樓哪裡的情況此刻不明,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別的被惡靈附體的士兵守在那裡,而此刻最好的就是爬上二樓出去,然後伺機再去一樓啓動電梯的電源。
呂明陽深吸了一口氣,將短劍收好,然後徑直順着那電梯間內的電纜朝樓上爬去。
電梯間黑暗而狹小,呂明陽手腕上的emf儀的燈光卻極其強烈,他努力的朝着樓上爬去,心中卻時刻擔憂着那電梯廂會不會突然落下來,將自己砸成個肉醬。不過幸好一切無礙,十分順利的就爬到了二樓的位置,頭頂卻正是電梯廂的底部了。
呂明陽尋好着力點,穩住身形,奮力的朝一側推動電梯門。那陳舊的電梯門卻如同生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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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的沉重,呂明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總算是將:開了一條小縫,透過小縫朝外面望了一眼,外面的樓道中一片昏暗,倒也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呂明陽這才用盡全力,將電梯門推得更大一些,閃身跳進了樓道中。
樓道中的燈光十分的昏暗,根本就看不清遠處的東西,呂明陽微微一頓,並沒有異常的感覺,徑直就轉身朝樓下行去。
大廳中的輕聲樓梯只有一半,從一樓的轉檯下面,那一節樓梯早被自己用手雷給炸塌了。呂明陽走下兩步,就俯身探出樓梯朝樓下掃了一眼,卻正看到幾名士兵正手持衝鋒槍朝着大門口的方向掃射着。
呂明陽暗暗皺了皺眉頭,看來這些被惡靈附身的士兵還真不少,竟然還有再這裡狙擊的。
不從從這裡下去了然讓這些惡靈察覺過來,只消一梭子子彈就能讓自己掛掉。呂明陽反身走上二樓,徑直衝進一間教室,推開後窗備從窗口跳了下去。
窗子外面忽然來一梭子子彈,然後有人大聲叫道:“什麼人!”
呂明陽苦笑一聲,這應該那些封鎖解剖樓的士兵。這幫夠娘養的,竟然先開槍再問話,幸好自己沒有立馬翻上窗臺,不然定要被射成肉醬。
“是我!自己!”呂明陽叫了一聲,然後才爬上窗臺,徑直從窗口跳了下去。
外面有大概十幾個士兵,遠遠的圍在樓下個個滿面正滿面驚恐的戒備着,待看清呂明陽是一個“人”,這才稍稍舒了口氣。
呂明陽站直身子,看到一個特工模的人,立馬拉過他道:“還有多少人手可以調用。”
那特工喏喏道:“不太清楚……”
呂明陽無奈的咬了咬牙,道:“馬上呼叫增援樓內有一些士兵被惡靈附體,要馬上處理掉。”他一邊說着,一邊徑直搶過旁邊一名士兵的衝鋒槍,轉身又跑回樓下,打碎了一張窗戶,徑直又翻回了樓內。
這是一間一樓的小房間模樣似乎是存放教學器材的儲物間,房間不算很大,但裡面的東西擺得滿滿當當,房間的門卻是鎖着的。
根據記憶,這個房間的斜對面應該就是整座樓的配電房只要到了哪裡,就可以啓動電梯的電源了。
呂明陽走到房門前耳傾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外面依舊是槍聲不斷些被惡靈附體的士兵顯然還在和士兵們進行着槍戰,但槍聲明顯已經比剛纔弱了許多不知道是惡靈佔了上風還是門口防守的那些士兵已經被消滅得差不多了。
沒有時間猶豫,呂明陽一腳撞碎了那老式的木門門板,再一腳將那破洞踢得更大一點,徑直就從那破洞中鑽了出去,就地一滾,閃身到了斜對面的配電房門口。
這時候那些被惡靈附體的士兵已經反應過來,一梭子子彈頓時就朝着樓道中射了過來。
呂明陽就地一滾,身形絲毫不停,一肩撞上那配電房的門。配電房的門早就被第一次進入解剖的那些士兵撬開了門鎖,此刻門只不過是虛掩着的,呂明陽一撞之下就進了房間內,然後蹲在門內,隱匿着身子,擡起手中的衝鋒槍就朝着走廊中射去。
一梭子子彈頃刻間就被呂明陽射光,外面那些被惡靈附身的士兵也痛呼着倒下去幾名,卻依舊還有幾個倖存下來,一邊朝着配電房的方向射擊着,一邊悍不畏死的直直衝了過來。
呂明陽將手中那沒了子彈的衝鋒槍丟在地上,轉身掃了一眼配電房內的設,找到那個標着電梯標誌的電閘,慌忙就拉動電閘,將電梯的電送上。
接下來卻傻眼了,本來呂明陽計劃是從配電房的窗戶跑出去,可此刻望去,卻見那配電房的窗戶上竟然安裝着一個粗鋼筋焊接成的防盜網,這整個樓中也只有這一個房間才安裝了這種防盜網,讓呂明陽不由得暗自咒罵一聲。
外面的槍聲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那被惡靈附體的士兵不停的掃射着,朝配電房行來,子彈已經斜刺着射進了房間門口,呂明陽咬了咬牙,閃身跳到門後的位置,摸出短劍和光能槍,準備着等那些士兵衝過來的時候來個突然襲擊。
此刻也只有這一個方法了,呂明陽緊張的傾聽着門外的腳步聲,估算着殭屍行來的距離。聽那聲音,至少也要有三四個被惡靈附體的士兵,想要一下子將他們解決掉只怕也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呂明陽暗自後悔着剛纔怎麼不多拿上兩個彈夾,也許就有機會將這些惡靈士兵給全部搞定了。
對抗衝鋒槍可不像對付單純的殭屍惡靈那麼簡單,手裡沒個武器只憑這血肉之軀又豈能不顧命的衝上去?
腳步聲越來越近,那些被惡靈附體的士兵顯然已經走到了門口的位置,呂明陽深吸一口氣,正準備突襲,卻聽一陣槍聲響起,接連又是“噗通噗通”幾聲有人倒地的聲音着槍聲就忽然停了下來。
呂明陽稍稍惑一下,卻聽一陣人聲傳來
兵戰鬥指令,呂明陽頓時噓了口氣是有士兵增~那幾名惡靈附體的士兵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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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招呼一聲,呂明陽這次從配電房中走出來,他可不想被這些高度緊張中,沒頭沒腦的傢伙們再先給自己來上一梭子子彈再問什麼人了。
“帶人去地下室,哪裡還有一些被惡靈附體的士兵和殭屍,帶上重武器。”呂明陽匆匆交代一聲,又搶過一挺衝鋒槍,這次他可沒忘了多要幾個彈夾然後就徑直又穿過房間,從樓後面的後窗出去,然後徑直爬着牆壁上到二樓,從窗口爬進樓內。樓道內依舊十分沉靜,似乎那些惡靈也已經徹底用盡了,呂明陽再不遲出一根鐵絲,投開了電梯上面的安全鎖,將電梯呼叫下來,朝地下室一層行去。
張大師顯然失血過多,此刻正臉色蒼白在韓怡的攙扶下等在的電梯門前,呂明陽一開電梯門就匆匆的走了上來,朝呂明陽道:“上七樓。”
“七樓?”呂明陽稍一問,徑直就按動了電梯上面的按鍵,老舊的電梯就吱吱呀呀的關了門,朝樓上行去。
“他想消除殭屍本體的魂魄就需要一個極大的法陣,樓上都是一些教室面積都不夠大,所以只有地下室的大廳和樓上的天台纔有足夠的空間來畫這個法陣。”張大師一口氣說完這麼一大句話經又咳嗽連連,喘息不停了。
呂:中卻也不由得再次急躁起來,這破電梯運行速度如同蝸牛一般,就算自己跑樓梯也比它快得多。但此刻又只能走電梯,畢竟張大師和韓怡此刻的都不適意進行劇烈運動。
電梯雖然,但畢竟還是在運行着,片刻後終於在七樓停了下來,電梯門還沒開,張大師已經叫道:“小心!”
呂明陽慌忙警惕起來,隨電梯門打開,他立刻就看到一張面孔正對着電梯門。那面孔十分熟悉,赫然就是那被收去了魂魄的猴子。
猴子雙目怒瞪着電梯內,呂明陽心由得微微一愣,猴子卻已經擡手將一張長凳朝着呂明陽砸來。
“哧”的一聲輕,卻是韓怡擡手將一支弩箭射進了猴子的眉心,呂明陽頓時回過神來,猴子顯然是被惡靈控制了,也許自己心中那股隱隱的愧欠感,畢竟是自己查案讓他們陷入了這麼一場恐怖之中,所以一向冷靜的他竟然在猛然見到猴子的時候愣了一下神。
呂明陽轉頭朝韓怡瞥了一,微微點了點頭,轉身就跳出了電梯廂,但他的腳步還沒站穩,就又有一道人影朝着他撲了過來,這次卻是一個惡靈。
呂明陽揮動手中的短劍朝那惡靈劃去,那惡靈立刻就閃身避了開去,朝着呂明陽發出一聲令人心顫的怒號。
呂明陽定睛望去,卻見這惡靈竟然還是猴子!
這是怎麼回事?先是猴子的屍體,再是猴子的魂魄,這究竟算是哪門子事?
呂明陽頭都大了一圈,隨後走出的張大師和韓怡也不由得緊緊皺起了眉頭。
“小心!”張大師急急朝呂明陽招呼道:“這是怨鬼復仇!你傷了他的肉身,他要復仇索命!”
呂明陽無奈的在心中苦嘆一聲,這算是哪門子事情?再說傷他肉身的也不是自己,而是韓怡啊。
呂明陽心中念頭剛一轉,就發現那猴子的魂魄朝自己怒吼一聲,身子卻忽然箭一般的朝着韓怡射去。
韓怡此刻手中的弩箭還沒裝好,而且身子重傷未愈,又如何能躲得開?呂明陽一閃身朝着韓怡身前擋去,同時手中短劍揮出,朝着猴子那虛無的身影砍去。
瞬間的精神高度緊張,呂明陽手中的短劍竟然不可思議的驟然伸長,亮出一團隱約的光芒,就如同那劍忽然有了實體,劍身驟然變長,嗖的一聲就將猴子的身體砍成了兩節。
呂明陽心中不由得一陣抽搐,猴子,最終竟然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下,還徹底的魂飛魄散……
對於一直和靈魂打交道的自己這類人來說,死亡,並不單單是肉體死去,更重要的是魂魄的滅絕,只有魂魄徹底消散,才意味着這個人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而這死亡的最終形式,卻是由自己造成的。
也許猴子只不過是和自己有着幾日的交情,但這個年輕的熱血而執着的學生,卻讓自己飽含好感,卻不想……
呂明陽黯然嘆息一聲,此刻卻絕對不是傷感或者自責的時刻,張大師卻早已經在韓怡的攙扶下朝着樓頂的天台行去。
呂明陽慌忙快行一步,走在二人身前,天台,這個也許就是最終的戰場,如果這一戰不成功,那麼幾十年來院裡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徹底的崩塌,整個世間都可能陷入妖魔橫行的恐怖地獄,要知道一個附身在殭屍身上的邪惡法師,所能做出的事情絕對不是靠想象就能預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