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突然,項亦揚根本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整個人就離了地——領子被秦小爺給提着呢。
“少遊,你瘋了嗎?還不快放開亦揚!”
只不過出去給大家買下飲料的皇甫烈,回到走廊,就發現侯在走廊裡的少遊不見了。
馬上趕回病房的他一走進病房, 就看見這“動作”場面,忙將下手裡提着的飲料交給夏夜,欲上前拉開“衝動派掌門”秦少游。
“別過來,不然我和你兄弟都沒得做!”
因爲這句嚴厲的話和秦少游少見的肅殺神色,皇甫烈一時沒能及時地上去制止他的行爲。
“老大,你做什麼!快放開項大哥!”
反應過來的寧然吃力地從牀上爬起,着急地扯住秦少游的手臂,要他放開被他領着衣領的項亦揚。
“你還護着他?!”
寧然不勸還好,一勸秦少游的怒火瞬間爆棚。
氣急敗壞的他赤紅了眼!不但不聽勸,反而衝動地推了前來勸架的寧然一把,用力過猛,槍傷未愈加上手術精神還未恢復,寧然一下子昏了過去。
秦少游怔住了!
他頓時像是泄了氣的脾氣,頹然地鬆開項亦揚的衣領,愣在原地。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就那麼一推,會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
“秦少游!任性也有要個限度!”
責備地瞪了眼發愣狀態的秦少游,項亦揚當機立斷地抱起昏迷的寧然,按下醫護緊急按鈴,要求剛纔參與手術的醫生火速在這間病房集合。
然後,項亦揚在不觸碰到寧然傷口的情況下,輕柔地將他放置在牀上。
沒過多久,步履匆匆的醫生也都極富效率的趕到。
緊接着,又是一場緊急傷口縫合手術。
窗簾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病房裡亮起了手術燈。
夏夜和皇甫烈自動地走出病房,將病房留給項亦揚和醫生們。
唯有秦少游不肯配合,這一次,無論項亦揚說什麼,他都不肯先行出去,堅持要親眼看到寧然的傷口真的沒有大礙才肯罷休。
項亦揚握住手術刀的手有些顫抖,直想把身旁的這個礙眼的傢伙給打昏,丟進太平洋裡喂鯊魚。
救人要緊,無奈之下,項亦揚只好妥協,交代了些相關的注意問題後,也就隨了秦少游的意。
既然他想看,就給他看吧。
反正,到時候最自責的人,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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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結束,醫生們也都離開了病房,皇甫烈和夏夜這才推門進來。
目睹全過程的秦少游手指顫抖地指着寧然傷口的位置,驚訝的臉轉向正在摘除口罩的項亦揚。
“亦揚,然,然,他……他的傷口……他……”
爲什麼然的傷口會腐爛到那種程度!
“怎麼,你現在才注意到麼?你以爲受了槍傷沒有受到及時的治療會如何?他能撐到現在,而且順利地度過危險期本身就是個奇蹟了。現在知道了爲什麼我起先要支開你了吧?就是然這個傻小子,怕你看了會內疚,纔要我替他隱瞞他受傷的程度,不讓我在你的面前檢查身體!他是怎麼爲你着想,結果你呢?你是怎麼對他的?”
“我……”
他不知道,他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啊!
秦少游慢慢地走到牀邊,注視着寧然蒼白的臉,語無倫次地解釋道:“然……然……然你醒醒啊……我錯了,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對你動粗的,我想揍的人是亦揚啊!真的對不起……”
項亦揚額角冒青筋,俊臉露鬱悶之色。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什麼叫他想揍的人是他?合該他是沙包?他秦少游說揍就揍的?!
“好了,亦揚肯定給他上了麻醉。你現在說對不起,寧然肯定也聽不見。手術順利,我們就別繼續待在這裡,打擾他休息了。你跟我來,我有話問你!”
在項亦揚發飆之前,皇甫烈扳過秦少游的肩膀,強行拉他出了病房,項亦揚、夏夜也跟了出去。
院長辦公室。
“說!你剛剛是在發什麼瘋!還有,你以爲,你以爲什麼?”
爲了保障“審訊工作”的順暢度,皇甫烈和項亦揚乘秦少游沒有注意之極,兩人分別一左一右地包抄秦少游,架他背貼牆角,確定其沒有“反抗力”之後,由少將皇甫烈負責“問話”,夏警司負責錄音。
“比女人還要漂亮的秦小爺,現在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話將成爲呈堂證供!action!秦小爺請作答!”
講完以上這番這番不倫不類的的開場白,夏夜手裡拿着手進入錄音狀態手機,挑釁地在暫時沒有還擊之力的秦少游眼皮底下晃啊晃的。
困獸一隻,英明神武如她,沒在怕的!
秦少游氣得癢癢的。
“你們兩個混蛋,快放開我!烈,你應該審訊的人是亦揚,不是我,你搞錯對象了好嗎!”
手腳失去自由的秦少游大吼。
敏銳的皇甫烈立即聽出秦少游話中的蹊蹺,心想也許這正是少遊發瘋的關鍵所在。
用眼神示意亦揚稍安勿躁,皇甫烈冷然地繼續追問,“這關亦揚什麼事?”
“哼!”
將頭偏過一邊去,秦少游拒絕作答。
“皇甫少將,夏警司,這枚犯人不肯配合審訊工作哎,怎麼辦?我想,特種部隊和重案組裡應該有很多手段是專門對付像這種不時大體的罪犯的吧?要不,咱們一個個地試?”
“去你孃的識大體?你見過識大體的犯人麼?犯人還要什麼識大體?”
秦少游火氣不小地嗆聲。
“殺雞焉用牛刀!項院長,您最近不是研發了好多藥劑,在白老鼠上反覆試驗,唯獨苦於沒有人肯自告奮勇,爲醫學獻身呢麼?這不,有這麼個身強體壯、活蹦亂跳的試驗體出現在你的面前,項院長,您還在等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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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勾起邪肆的笑容,皇甫烈言笑晏晏地對項亦揚說道。
“皇甫軍官,您說的極有道理。”
項亦揚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與奸笑的皇甫烈在空中相互交換了個眼神。
兩個來自地獄的惡魔!
秦少游冷不防地打了個寒噤。
過往慘遭項亦揚“蹂躪”的記憶一下子清晰地浮現在腦海裡:七歲那年不小心吃下一塊“加料”的蛋糕,在牀上整整躺了三天三夜。十歲那年有所防備,不敢吃任何亦揚,尤其是烈也在的情況下遞過來的東西,結果還是在上廁所時吸入不明氣體中招,昏睡二十四小時,醒來後餓得前胸貼後背。再是……
往事不堪回首啊~
雪上加霜的是,夏夜不知道從哪裡取來一瓶藍色的液體,眼看就要被強迫地灌入秦少游的口中。
“停!”
誰說關鍵時刻,不能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