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來了位特殊的客人,靜言的父親程澤明笑得合不攏嘴,嚴肅的他甚少有如此爽朗,開懷大笑的時刻。
他一揮手向旁側坐着剝龍眼的程章書說道:“去,把言言給叫過來!”
程章書正剝了一半,不緊不慢地剝完把那顆晶瑩剔透而水水嫩嫩的龍眼肉放進嘴裡,被父親一瞪,立馬起身。
“哎,每天家裡都得來那麼多客人,拉我出去幹嘛,我又不是你們圈子裡的人。”程靜言手腕被哥哥強行拉着拖出房間,心裡和行動上是一萬個不願意。
“靜言,還不快過來看看這是誰。”
她走近一看,難怪那背影是如此的熟悉,那不就是不管颳風下雨還是吹雪,每天想着法子折磨她們的人嗎?“嚴教官!”她用手捂着嘴巴喊道。
嚴楚河笑着對她點頭示意,“好久不見,程靜言。”那樣子,彷彿是在說,好久不見,程靜言,我很久沒讓你好好鍛鍊身體活動筋骨和磨練意志了。
“楚河是我最後帶的一屆學員,在那批學員裡是相當優秀的。”嚴楚河是他最爲滿意的學生,卻不是那屆最好的,因爲最頂尖的學員名字叫做顧少遲,偏偏沒有分在他手裡。當然,在他眼裡,嚴楚河就是最好。
軍人們之間的對話對於她來說,總顯得沉悶和無聊,所以表現地有些心不在焉,而程澤明是有意將女兒介紹給嚴楚河的,而靜言顯然錯過了重點。
“言言,這幾天你就多帶楚河到處轉轉,也算報答教官對你的培育之恩。”嚴楚河很欣賞程靜言,程澤明從談話中便看出來。
嚴楚河對吃喝玩樂的事情都不挑剔,沒有特殊要求,只是一路跟隨着她。程靜言撅起嘴巴,“教官,你跟着我走了兩天,都不會覺得枯燥無趣嗎?”她所逛的地方,不過都是些小女生喜歡的,可嚴楚河居然沒有體現出半分的不耐心,當真是軍人的毅力。
“我就想知道,你們這些小女生平常腦子裡都想些啥。”他一本正經,還是教官模樣的嚴肅神情,在她眼裡就是古板呆滯。
電話響起,她拿出一看,心中突然涌出難以抑制的欣喜,卻剋制着自己的情緒,表情鎮定地接起電話。
“言言,你在哪兒?”顧少遲聲音自然,聽不出情緒。
程靜言抓着手機,擡眼看見嚴楚河正看着自己笑,最後答道:“在約會。”
她以爲,顧少遲最少也得問問她在和約會之類的話,就算只是普通朋友關係,也免不得這麼一問,可顧少遲卻說:“哦,那不打擾你。”很快掛了電話。
程靜言氣的想摔手機,埋下頭踩着腳下的地板格子。
嚴楚河當然知道她又受了氣,擡手碰了碰她的小腦袋,像是在安慰般。
程靜言的身後百米處,停着輛黑色路虎,顧少遲坐在駕駛位置上,臉色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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