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的皇室宗親還有一羣大臣,加起來有一千多人,侍女、宮娥等當然沒有帶幾個,光是這些宗親和大臣家屬,就有這麼多了
燕國的三十多艘船艦,巨大無比,在黃海、渤海上乘風破浪,直掛滄海。
那些齊國皇室子嗣和大臣們看到如此雄偉的船艦,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燕國何時擁有這樣的大船了?
連齊王田闢疆也是嘖嘖稱奇,光這支水軍,在海面上就是無敵的存在,瀕臨海洋的齊國和楚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遭到這種軍艦的反噬一口,致命一擊!
在海上航行了數日,在遼東半島一處海岸基地登陸,早就備好了馬車和囚籠,裝入了這些俘虜,然後押往襄平城。
齊王、嬪妃、大臣們都是心中發怵,不知燕王會如何處置他們這些敵國降臣。
有的妃子越靠近襄平,越是哭哭啼啼,以爲自己要被斬殺一般,都不想死。
在襄平城已經擴建,在舊城基礎上,又加了一倍長寬,引一條遼水入城,隔開了新舊城區。
如今的新城區已經建的差不多了,很有特色,首先是高高的圍牆,把新城區劃分了六塊面積,各成一小區,每個小區都有高牆圍住,裡外把守着重兵嚴哨,層層關卡。
每個小區的建築風格迥異,都是縮小版的六國都城。
咸陽城、臨淄城、大梁城、邯鄲城、新鄭城、壽春城,幾乎都是仿造而起,當然,肯定沒有六大都城那樣規模和奢華,只是用普通的石磚和沙土打造,外形相似而已,並沒有花費多少錢。
六國模擬行宮,是爲了把各國的俘虜君王和子嗣裝進去,讓他們繼續在裡面一夢春秋吧,行宮外是大臣的院落,基本都是很小的四合院,官職的大一點的是兩進兩出的院落,佈局很合理,又不佔地方,街道整齊,甚至還有一些當地特產商鋪和飯館。
辰凌的想法,就是要把這些諸侯君王和皇室子嗣,當成蜀漢後主劉嬋那樣,圈養起來,樂不思蜀。
等統一天下之後,一點點把能啓用的六國大臣說服,聘入燕國做官,逐漸脫離了這個環境,時間一久,讓他們復國的心思都淡忘了。
不得不說,這一條心理戰打的很準。
當齊王和嬪妃、大臣們進入六區之一,齊國行宮後,都有一種錯覺,雖然規模要小的多,但是外形很酷像,也就沒有那麼想家了。
荊燕與當地的郡守、守城將領、科道御史過來,認真核實了這些俘臣的名字、在齊官位、家庭人數等,然後登記在冊,被各自分派了小院落,然後讓這些大臣家屬領取糧食、布匹、肉食,還有生活的用具。
許多家屬妻子和孩童,看到了許多在齊國都不曾見到的生活用具,幾乎把亡國的情緒都拋之腦後了,孩童搶着玩具玩耍,女人們拿着布匹,歡喜地對照,比銅鏡不知要清晰多少倍的鏡子。
“這都是上等的筆墨紙硯啊,燕國的文房四寶”
一些愛好書法的文官看到發放下來的筆墨和書卷等,也都愛不釋手,臨摹一些書帖,準備打發時間,抒發一下亡國哀思。
齊王田闢疆和幾個嬪妃沒有被砍頭和關入條件惡劣的地牢,都很心滿意足,如果換成其它諸侯國,估計會當面羞辱一番,然後關入地牢,不是餓死,也要折磨死,看來燕國已經非常人道主義了。 щшш¤ ttkan¤ ¢○
“這燕王,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田闢疆仍然心裡沒底,整個人蒼老了二十年,沒有了銳氣和英武之姿,頭髮自然披散,也沒有梳理,站在小宮殿外,看着臨淄城的縮影,忍不住長嘆。
其中一位嬪妃夏迎春勸道:“君上,不管燕王究竟有何想法,都不管咱們的事了,齊國滅亡,被五國瓜分,難以挽救,我們這次能大難不死,還有如此地方養老,也少去了思鄉情緒,亡國哀愁,咱們就在這安度餘生吧……”
田闢疆無奈一嘆:“也唯有如此了。”
………
荊燕安排好了齊國虜臣的事後,立即趕回燕京覆命,把齊王等人的現狀稟告給了燕王。
辰凌聽後,微微一笑,進了籠子的老虎,也要失去百獸之王的威嚴,乖乖趴着睡覺,何況是人乎?
“沒有尋死覓活的人吧?”
“沒有!”
辰凌淡淡一笑道:“如果有尋短見的,也不必攔着,這些人,暫時不在招攬考慮中,他們的陳腐固舊的思維,暫時還不適合在燕國爲官走動,讓他們在小行宮內,多接觸一下燕國現在的文化吧!”
“明白,末將會吩咐下去。”荊燕說完之後,忽然想到了那個宋王妃還沒有安排,於是道:“啓稟君上,還有一個人,比較特殊,她是宋國的王妃!”
“哦,怎麼一回事?”
荊燕如實答道:“是這樣的,齊王愛慕宋王妃美貌,在宋亡國時候,齊王派人下令接走了宋王妃妲榕,放到了自己的宮殿內享用,可沒想到,前後不足一個月,齊國也被攻破了,那一晚,末將帶兵殺入即墨城,俘虜齊王等人,田闢疆悲憤羞愧之時,有些癲瘋,指着宋王妃說她是紅顏禍水,把宋國禍害亡國了,又把齊國也葬送了。”
辰凌搖頭一笑,這個齊王,到頭來,不反思自己的得失,反而把失敗歸結到一個女子身上,如此糊塗,不亡國纔怪!
“她就是那個傳聞中,有絕世之姿,與秦國宣太后羋繯兒、趙國王后吳娃孟姚、楚國王妃鄭袖兒,合稱四大名妃豔婦的女人吧?”
“正是,果然天姿國色,猶如雙十年華,君上若有想法,末將可以悄悄把她送到宮內……”荊燕覺得燕王妃個個都是絕色,君上一定很酷愛美人,這等俏王妃,肯定不會放過。
豈知辰凌一擺手,言辭義正道:“不必了,既然她不願意與齊人爲伍了,就把她接回燕京,送到女子學校吧,讓洛才女安排她的職務和住所,以後,不用刻意去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