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與靳若若在浴桶內歡愉一番,弄得水花濺得滿地都是,荒唐之後,靳若若四肢無力,依靠着木桶,否則身子就要癱軟在地了,髮絲凌亂,渾身泛起粉紅色。
“若若,咱們回房吧。”
辰凌光着結識的身子,披上浴袍,靳若若有氣無力地被他抱出來,氣息噓噓,藕臂摟着他的脖頸,輕聲暱道:“公子,你真的好猛,人家單對單的時候,都無法滿足公子哩。”
辰凌攔腰抱着嬌軀,走出浴房,送回到她的閣樓閨室內,邊走邊笑着說:“你家公子體質好着呢,別說你,十個八個的,一晚上都能幹爬下,哈哈……”男人提到自己的雄風時,總是不甘示弱,十分驕傲。
這幾句話在院子裡飄開,正在鋪被褥的晏蓉、茜茜隱約聽到了,臉頰有些泛紅,卻是有些興奮地議論着:“瞧見沒,咱們家公子就是厲害,十個八個女子,根本都滿足不了,現在公子只有素兒、若若兩個侍寢的,都非明謀正娶,說不定,哪一天公子滿足不了,讓咱們也侍寢呢……”
“小妮子,又發春了是吧?公子義薄雲天,英雄蓋世,凡事都有節制,只怕他沒有那個心思,唉……”
兩個青春期的少女,一個懷春期待憧憬,一個傷春憂思發愁,女兒家的不同情態,在她們身上體現着。
“公子一直沒有舉辦婚禮,推出正位夫人,很可能給白大小姐留着位置呢!”
“白家大小姐絕美清麗,端莊賢淑,掌控着整個白氏家族的命脈,是個女中豪傑,在戰國紅顏榜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奇女子,嫁給咱們家公子,並不委屈!’”
“何止不委屈,依我瞧,咱們家公子英雄蓋世,文武雙全,深得大王器重,領兵出征戰無不勝,令敵國聞風喪當,劍術超羣,力挫山河榜上著名俠客劍手,簡直無所挑剔,就是娶了紅顏榜上所有美女,也不爲過……”
甄巖在旁邊聽着兩個少女議論着發春的話,早就受不了啦,這時見二女對辰凌如此崇拜,還說他娶了整個紅顏榜上所有美女都不爲過,更讓她氣極:姑奶奶也是榜上有名,殺了我也不會嫁他呀!
“夠了,你們倆妮子還有完沒完,你們家公子也就你倆當個寶貝,要是我,找機會非宰了他不可”甄巖冷冷說道。
晏蓉、茜茜同時轉身盯着她,不得不承認,這陌生女子換上一身女裝後,絕對可以媲美白若溪,洛才女諸女了,太過美豔,舉世無雙,五官的精巧,完美的身條,配合在一起,猶如巧奪天工雕琢而成的絕世女子。
“你到底與我們公子有什麼關係?”
“爲何來到辰府?”
二女聽她不停喊打喊殺,對公子大爲不敬,都心中有氣,這時要審問一番,殺殺她的威風。
甄巖掃了二女一眼,露出幾分冷笑道:“怎麼,聽着我侮辱你們公子,很不高興嗎?告訴你倆,要不是他耍心機,使些下流手段,就憑他也能製得住我?只怕他早就沒命了,如今帶我回來,也不敢把我怎麼着。”
蓉蓉、茜茜兩少女更加狐疑了,心想她的本領真的還在公子之上?那得多可怖的女俠啊!
晏蓉說道:“喂,甄姑娘,公子既然讓我倆寸步不離跟着你,肯定有一定原因,我們身爲下屬,不敢多問,這些日子,咱們三個吃住都在一起,如果你要起夜出恭,我們也陪着。”
茜茜補補充道:“還有,明日早起,我們要練劍,公子讓你在身邊指導,請你不要介意……”
“那要看我心情了。”甄巖不理會這兩個花癡少女,在牀榻上躺下,假寐起來。
晏蓉和茜茜面面相覷,猜不透這女子的來路,低聲嘀咕着,打算明早去向公子請示一番,這女子到底什麼來路,也好有些底細,做事監督起來有分寸。
“她長得挺美,就是脾氣有些不好。”
“何止不好,簡直要吃人,不過,長得真的很漂亮。”
二女也躺下了,輕輕說着悄悄話。
甄巖一時半會睡不着,處境尷尬,逃也不是,刺殺也不是,何況對方擒住她,好言相勸,處處讓着她,雖然鬥鬥嘴,但從不真的發火與她一般見識,數日下了,讓這冰冷嗜殺的女魔頭,有些適應現在的絕色:俘虜!
雖然當俘虜失去了自由之身,但是她卻有另外一種感覺,似乎自己擺脫了以往那個令自己可恨的身份和環境,如今的生活,更像正常人。
而且整天能數落、挖苦一位英雄幾句,覺得也挺有樂趣的,總比一個人在黑夜中孤獨行走,如行屍走肉一般強得多。
“你說公子有一天會喜歡咱們嗎?”
“會的,我覺得。”
“爲什麼呢?”
“咱們這麼乖巧,聰明伶俐,又對公子忠心耿耿,即使爲他而死,我也絕不皺眉頭,公子總有一天,會發現咱們的美,現在嘛,他太忙了,分身無術,馬不停蹄,一年來,不是出征就是打仗,還有這麼多生意買賣,自己的正位夫人都沒娶呢,哪有時間顧及咱們呀?”
“你說的對,如果有一天,能讓公子寵幸一番,即使沒有夫人身份,哪怕只做一個侍妾,也美死了……”
甄巖輾轉反側,無心睡眠,耳力又極好,那兩妮子幾乎細部可聞的悄悄話,都被她清晰聽到了,心中來氣:這兩傻丫頭,被她們公子迷得失了魂魄,沒藥可就了,不就是辰凌那廝嗎,有什麼好,這些女子都爲他動情?
白府大小姐,墨家聖女,莊子義女,大才女洛語嫣這些眼高於頂的絕世女子,一個個也着了魔似的,跟他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既然住在辰府,暫時沒有任務可做,不妨好好觀察一番,探探着辰凌的底細。
“不早了,趕緊睡吧,明天雞鳴晨曉,還要起來練劍呢。”
“好,一起入睡,希望夜裡能夢見公子,嘻嘻,現在我的人生,都爲了公子而活……”
兩個動情的妮子終於閉嘴休息了,剩下甄巖躺在單獨一個牀榻上,望着頂檐椽子,發心自問:“我是爲誰而活呢?爲了殺人嗎?爲了任務嗎?不,我要爲自己而活!”
就在這時,一曲悠揚的洞簫從府外飄渺傳來,簫聲中蘊含內力,似乎專門針對辰府,其它方向比較弱,這一片房舍卻比較清晰,洞簫曲韻清淡,卻柔和委婉,似乎吹奏的人,有了心事,訴說着離別懷念之情。
緊接着,就聽着開門之聲,然後有人縱身躍上了房,展開輕身功夫,一溜煙奔出了府外。
這一切,甄巖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聽也能聽出來,剛纔出門上方的一定是辰凌無疑,腳步急促,呼吸中夾雜着興奮之情,心中激盪,血脈跳動很快,甄巖分析完這些,得出一個結論:“這廝,又出去約會女子啊,大色豺狼,果然處處留情,不是好東西!好一對姦婦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