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塾獲勝,尉遲烈擎十分高興,便同南宮鵬商量着,讓學子們放假一日,此時正在通知大夥。
得知次日可以休息,學子們也是樂壞了,比賽一日的疲憊瞬間消散。其中最爲興奮的果然還是秦烽,他立即放下正在收拾的包裹,跑到尉遲烈擎面前,“擎爺,那我們今晚就能出去玩嗎?”
尉遲烈擎揚揚眉,“這麼迫不及待,打算去哪裡慶祝?”
“當然是去喝酒咯!”秦烽撇撇嘴,一副“這還用問”的表情。
“軍中也有酒,你們想喝,我倒是可以……”
“哎!擎爺!”藍君豐上前一步打斷他的話,瞥了秦烽一眼,“這軍中的酒,怎麼入得了他的喉?這小子想喝的一定是夏家酒莊的酒!”
秦烽笑嘻嘻地看着藍君豐,覺得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順眼。
“夏家酒莊啊?”尉遲烈擎說着看向清影,接着扯了下嘴角,有清影在,這夏家酒莊的酒倒也不是什麼難得的東西了。
“好吧!你們去吧!”尉遲烈擎心中高興,便也不想掃了他們的興致,“不過,你們怎麼說也是東塾的學子,出去了可別惹事,給軍中丟臉。”
“是!”學子們高聲應和着。
這時尉遲勳到處跑着找他爹,正好來到了學子們帳中,他一見到尉遲烈擎便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他的大腿,“阿爹!”
“小勳,爹不是說讓你在帳中等的嗎?”尉遲烈擎苦笑着拍了拍他的頭。
“這小鬼還真喜歡抱人大腿!粘人的很。”秦烽蹲了下來,與他對視。
尉遲勳眨巴了下眼睛,盯着秦烽看了一會,然後淡淡道,“酒鬼。”
學子們聽着一愣,付千醇倒先笑了出來,他拍了拍秦烽的肩膀道,“秦烽,你這是被一個八歲小兒看穿了本質吶!”
“怎麼可能?”秦烽站起身,不明就裡地撓了撓頭,只覺得莫名。
尉遲勳又盯着付千醇看了一會,低聲道,“龍。”
他的聲音雖小,但付千醇離卻聽得清楚,當下臉上笑容一僵,面對一個八歲小童他竟然覺得自己是無所遁形的。
好透徹的眸子!清影看着,只覺這小鬼有一雙直視他人內心的眼睛,不自覺往後退了退,她竟然有種會被這個小朋友看穿的感覺……
“你說什麼?”秦烽沒聽清,狐疑着問道。
付千醇當下如臨大敵,但尉遲勳卻沒有再說。
尉遲烈擎無奈地嘆了口氣,見付千醇有些爲難,只好道,“小勳,爹不是同你說了,不要亂說話的嗎?”真是還好這話只有他們倆人聽到了!不然這三皇子的身份恐怕得暴露了。
說起他這個兒子,從小就很奇怪,只要盯着別人看一會,就能說出對方的特徵或是身份,而且一說一個準,從未錯過,真不知道是爲什麼?
“阿爹,小勳沒有!”尉遲勳努了努嘴,有些不高興了。
秦奡見狀便道,“擎爺,童言無忌嘛!”
尉遲勳聞聲擡頭看向他,竟然鬆開了抱着尉遲烈擎的大腿,走向秦奡,然後毫不生分地保住他的大腿,仰頭念道,“姐夫。”
這一句讓帳內人再次愣住,尉遲烈擎擰了擰眉,將尉遲勳抱了回來,搖了搖頭,“臭小子!你又沒有姐姐,怎的叫人姐夫?”
“以後會有!”尉遲勳幽幽念着,然後偷偷看了一眼清影的方向。
尉遲烈擎翻了個白眼,心想,這小子向來說什麼是什麼,今天總算是錯了一次,他撇撇嘴,無奈道,“你高興就好!”他說着又搖了搖頭,苦笑着拍了一下他的頭,而後對學子們道,“好了,你們要去就趁早,子時之前回來。”
“擎叔,我們能不回來嗎?”南宮烈突然開口道,“我們可以明天直接回軍塾嗎?”
尉遲烈擎一愣,打量了南宮烈一眼,心想,向來安分的小鬼竟然主動提出要在外過夜?這還是真是蹊蹺!
“怎麼?你們這是要喝到天亮嗎?”他說着頓了一下,“還是要去哪裡再找點樂子?”
南宮烈輕咳一聲,“我,我只是覺得,大家今天這麼高興,指不定要喝醉,若是醉了必定回不來,所以先問問,以防萬一。”
尉遲烈擎不信,但轉念一想,秦奡、小云,還有三皇子三人都是穩重之人,應是不會任他們惹出什麼亂子纔對,再說了,這羣小鬼都這麼大了,也不能管的太死,他們還不是軍中之人,今天贏了蹴鞠賽這麼高興,就由他們去吧!
“其實,也不是不行,你們明天直接回東塾也可以。”尉遲烈擎說着朝尉遲雲與秦奡二人點了點頭,讓他們倆看着大家,而後交代道,“不過,還是那句話,別惹事,別給軍中丟人,若是惹出什麼事兒來,就算你們還未入軍籍,也一樣要以軍法處置。”
“是!”學子們齊聲道。
見衆人如此保證,尉遲烈擎便不再多言,抱着南宮勳離開。
學子們準備好了,就立即出發。
藍君豐對南宮烈的態度感到奇怪,便趁着二人走在最後面的時候,低聲問他,“表哥,你向來自律,怎麼今日想要在外過夜呀?”而且,表哥最害怕姑丈,應該不會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此纔對,這着實令人費解!
南宮烈瞥了他一眼,朝他耳語道,“你記得我之前說過嗎?我覺得陸清影像個女人。”
藍君豐一愣,表哥確實說過,但這與他們過夜有什麼關係……想着他的眸子不由得放大,“你,你是想趁這個機會……試探他?可是,表哥,我還是覺得他不是……”
南宮烈抿起嘴角,“不管怎麼樣,不得道確定的答案,我沒辦法讓這事兒過去。”之前在軍塾,他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下手,之前他都是在尚小姐那邊泡藥澡,因爲這件事,他纔想起了,陸清影他從來不曾與他們一同沐浴過!就連鎏宇最炎熱的時候也是等到很遲纔去洗澡,這實在太過詭異!所以他心中這個疑問也就越來越濃了。
藍君豐聽着禁了聲,又見他如此執着,便不再勸阻,“那你打算怎麼做?”
南宮烈的眸子轉了轉,“你等會幫我,我灌醉他,然後你給他把脈!”
藍君豐見他如此堅決,便只得點點頭,嘆了口氣,“好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