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一夜,邵世安依舊早早的起身,去院子中練劍,施以煙望着,沒有任何表現,轉而發現房間之中好像多了一個人輕佻修眉望去,便喚道:“固也!”
透過珠簾,固也望着施以煙已經起身,又喚了他,迫不及待的向裡面走去。他知道今日的宴會很重要,便早就來了,那時邵世安也不過剛剛出門練劍,坐在房間中等了些許時間。
穿過珠簾,固也望着一身素裝的施以煙,小臉微微秀紅,輕聲的說道:“孃親真漂亮!”
施以煙短暫的愣住了,不自覺的眼角落下一滴淚水,回憶一點點泛起皺褶。淚水劃過臉頰,落到嘴旁,微微停頓了一下,而後沒有眷戀的,向地面滑落而去。
剎那間,時間不知道是流逝,還是在倒轉,彷彿就在昨天,邵蕭的王府之中,也是這個時節的早上,說要帶固也出去參加宴會,一樣的興奮,一樣的早起,說着同樣的話,不過卻多了一句:“父王真沒有眼光!”
帶着抱怨,而那之後,便是他噩夢的開始,也是施以煙噩夢的開始,最後的一絲軟弱都被給斷絕了,留給她的只有怨恨、復仇還有堅強!
只是這一世,這一滴淚水沒有落地,固也伸手接住了,沒入他的手心,擡頭望了施以煙一眼,而後緩緩的舔了一下,皺着眉頭說道:“孃親,你的淚水好苦呀!”
晃過神來,施以
煙摟過固也,眼中閃着奇異的光彩,不復之前的柔和軟弱,而是一種果斷堅決,充滿了堅定的說道:“固也,相信孃親,這一世我不會再讓你受半點苦了!”
固也此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感覺這從所未有的溫暖,好像有着一個大山,再幫他遮風擋雨,他所存在的只有溫暖,只有陽光,而那陽光和大山慢慢的清晰,正是施以煙。
邵世安練完劍,好像發現了屋內的氣氛有些詭異,望着相擁的兩人,輕輕動了一下嘴角,輕聲的喚道:“以煙,固也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聽到叫喚,施以煙收拾了一下心思,柔和的回道,而後鬆開懷裡的固也,溫柔的說道:“固也,先出去吃放吧!”
今日的宴會,他們要趕早一些去,吃完早飯之後,箬竹哪裡也準備好了,出了府門,向三皇子府直直的走去。
三皇子的府門離邵府不遠,步行便可,一路之中,固也東張西望,忽然發現一個字畫,閃過一絲落寞,接着就指着那副字畫,輕聲的對着施以煙說道:“孃親,你能不能幫我把那副字畫給買下來!”
施以煙隨即望了過去,固也指的那副字畫是一張臥虎圖,落款李公麟,乃是前朝有名的畫虎名家,傳言其爲了畫虎,隱於山林之間,臨泉濯筆,悠然終日。
“其虎雖無尾,觀其年歲又似新畫,恐怕不值當!”箬竹此
時突然開口,只當是意見。
聽了箬竹的話,固也心中頓時有些失落,而後還是死死的盯着那副臥虎圖。
邵世安淡淡的看了一眼,而後說道:“先去看看吧!我觀那畫卻不簡單!”
施以煙輕聲一笑,什麼也沒有說,一行人便走了過去,固也直接指着臥虎圖,對着賣字畫的商販說道:“能不能把那副臥虎圖給我看看!”
那商販看是一個小孩子,本不想,但是看到邵世安卻從懷裡拿出一塊銀錠子放在攤鋪之上,立刻眼睛一亮,快速的把副臥虎圖拿了下來,遞給固也,熱情的說道:“小少爺,慢慢看!”
固也很期待的接過臥虎圖,輕輕撫摸了一下,而後猛地拉開包好的包邊,整副畫的一角是破碎的,依稀好像有個留下一塊玉印的邊角,但是已經看不清了。
商販看到固也把畫的包邊給拉下來,本來心中一喜,因爲這可是李公麟的臥虎圖,但是暴露出來的一角,價值大大減少,但是也無所謂了,輕輕地秒了一眼攤鋪上的銀錠子,想到,只要留下那個銀錠子,我就知足了!
“孃親,能不能把這幅畫給買下來!”固也小心翼翼的把畫給收了起來,而後滿是期待的望着施以煙。
“少爺!這只是一副贗品,買下來做什麼!”箬竹直接了當的說着,而後還是輕輕看向商販問道:“這幅畫多少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