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紫蘭小心翼翼的避過人羣,來到一家叫做聚財錢莊的地方。遠遠的就看見,她謹慎的說了幾句話,然後把信交給了管事,這才離開。
等回去覆命的時候,恰巧碰見正外出賞景的施以煙,嚇得趕緊施了一禮。“拜,拜見夫人!”
“嗯?那麼慌張做什麼?”施以煙問。
紫蘭對這新入府的夫人瞭解不多,平時更談不上有幾分交集,是以有些畏懼,還是源於心虛。“沒,沒什麼,只是突然遇到夫人,欣喜若狂,有些,有些難以剋制內心的急切了!”
施以煙自覺好笑,“沒什麼,叫住你只是隨口問一問,在府裡行走,往後可莫要這麼不知規矩,我倒是還好,要是衝撞了往後府上的客人,那可就遭了。”
紫蘭這麼小小的人兒,一時被她說的話嚇到了。“快走吧,該做什麼做什麼。”
“是,是。”她如蒙大赦,一溜煙的就消失了蹤影。
“小姐?你看。”箬竹眼尖,手指着那丫鬟方纔站的位置,施以煙擡眼看去,卻是一枚簪子。
“這簪子……不是鄭琳琅頭上戴着的那支嗎?”施以煙顧自沉吟,一瞬間像是明白了過來。“這丫頭,是不是負責看管伺候姐姐的?”
箬竹道,“好像還真有那麼一回事,大夫人身邊的人都被換了下去,替補的是兩個年紀尚幼的小丫頭。”
施以煙聞言一笑,“終是按耐不住了麼?”
且說這小丫頭辦好了差事,回去覆命,這才發現懷裡的簪子不見了,心急如焚。不過此時的鄭琳琅卻好像是在深夜裡看到了一抹亮光。若信真能送到那位的手裡,施以煙絕對討不到什麼便宜!
她都這等境地了,還想着狠狠的將施以煙拉下馬,不過,她倒是忘了,老夫人因她動了肝火,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這就是個定時炸彈,萬一爆炸,指不定會炸傷了誰。
她所倚靠的,不過是那封被她看做是救命符一樣的信罷了。
也不知錢莊的人用了什麼法子,兜兜轉轉,那封滿是赤誠的信終歸是落到了宮人的手上。
隔着紗幔,裡面的人看不真切。“嗯?送信的是邵夫人?”
紗幔裡的人這纔有了動作,“哪個邵夫人?”
“是邵府大少爺的正妻。”
聽了這話,那女人似是鬆了一口氣,“信上說了什麼?”
她又是一遲疑,“把信給本宮送上來。”
素手將信封打開,南陽公主精緻的眉眼,有了一絲的鬆動。這封信,還真是傾訴衷腸呀。連她的心思都揣摩的這般透徹,言及厲害,這樣的人,怎會落得悽慘要靠自己來相救呢?
那是否,就意味着,那人的正妻,也是有些手段。剛剛入門,竟能逼得鄭琳琅險失正妻地位?
她將信展開放在一旁,只見信上寫着,“公主欲嫁世安,致府門蓬蓽生輝。因嫁,則以身份必爲正妻耳。世安有妻,琳琅不才,欲以手段使公主無憂。怎料誤中奸人之計,地位不保。琳琅之命,今時怕與公主相連。盼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