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冽風勾脣冷笑:“孤王,是臨風國的主宰,呼風喚雨,整個臨風國乃至未來的整個天下都是我的囊中之物,我有何可愁怨?”
說着,絕冽風冷笑着推開龍修的手,直接搶過酒罈往杯裡倒去。
“英雄難過美人關……”楚雲擎忽然擰起眉,靜靜的看着將杯放到嘴邊一口飲了下去的絕冽風。
果然,絕冽風眼神微微一僵,龍修也同時挑眉:“看樣子我說的沒錯!大王,您該不會真的對那個依水國的長孫綺煙……”
“來,繼續喝酒!”彷彿是不想聽他們說這些,絕冽風忽然打斷他們的話,站起身舉起酒罈就要親自給他們倒酒。
奈何,這整整一罈的酒就在這麼一會兒似乎是都被他一個人喝光,只倒出了幾滴,就沒有了。
絕冽風不由得皺起眉:“來人!拿酒來!再來三壇!!!”
門外有幾個侍衛把守,一聽到絕冽風在裡邊的旨意,連忙下了樓去向掌櫃的要酒。
不出一刻,房門就被推開,一個侍衛抱着三壇酒恭敬的走了進來。
絕冽風接過酒罈,直接打開塞子給楚雲擎和龍修倒酒,楚雲擎連忙站起身,受不起大王親自倒的酒,卻是沉着臉擔心的看着這麼多年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過的絕冽風。
龍修也愣在當場,驚愕的看着絕冽風滿身酒氣,彷彿像是醉了一般的笑着的模樣。
“王,您根本就沒醉……”楚雲擎搶過絕冽風手裡的酒罈,冷冷的看着絕冽風赫然冷眯起眼來瞪向自己的模樣,不由得沉聲道:“若是王此時心煩意亂,想借酒來打發時間或者欺騙自己什麼,臣陪您喝,只是明天天一亮,恐怕心頭那些自己想不通的事情依然還存在,只是迷失了一晚而己,何必如此折騰自己?”
說着,楚雲擎舉起壇直接往嘴裡灌去。
“老楚……”龍修猛的站起身,轉眼看向絕冽風:“大王,楚將軍是因爲真正的瞭解大王您,纔會替大王喝了這壇酒……這麼多年你都獨身一人活在仇恨中,你、我、老楚,三人雖然身份地位懸殊,君臣有別,但畢竟是一起長大的,一起從二十年前那場生離死別中撿回的一條小命,我們三人早已經是穿着一條褲子的兄弟了,您現在有什麼事是不能與我們說的?又何必如此傷害自己的身子?”
“何況,大王俗稱千杯不罪,就算是今天您將這客棧裡所有的酒都喝光了,您除了裝醉,難道以爲自己真的會醉嗎?”龍修咬着牙,忽然將桌上的另一罈酒舉了起來:“如果大王今天只是想喝的痛快,不光是老楚,今天我龍修也甘願陪君子,陪着王您一醉方休了!只是明天的太陽依然會升起,該自己去理清的問題還是要去自己理清,而不是日日醉,夜夜醉這種爛透了的方法……”
說罷,龍修舉起酒罈,與楚雲擎一樣直接往嘴裡灌。|
絕冽風卻是看着他們兩個,看着那兩個不要命似的往嘴裡灌酒的人,忽然閉上眼,長嘆了一聲,無力的坐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絕冽風沉默的看着那兩個將他那一罈酒都喝光,然後醉的都癱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嚷嚷着再喝的兩人。
他這是怎麼了?
絕冽風忽然有些頭痛的擡起手按住額頭,站起身,有些搖晃卻實際腳下仍然極穩的打開房門,轉身就要走回自己房裡去。
休息一晚吧……
心頭莫名的煩亂真是擾的讓人心煩!
英雄難過美人關?好一句美人關!她長孫綺煙什麼武器都沒有,只是用着她唯一的手段便讓他二十幾年的仇恨開始扭曲,開始讓他自己反省……
怎麼可以?那不過只是一個女人罷了,沒什麼與衆不同的!一個累贅,一個普通的女人……
絕冽風沉冷着眼,走回房門前,正要推開門,卻猛然看見長孫綺煙正拿着一碗冒着熱氣的藥站在門前似乎是正要進去。
絕冽風腳步一僵,募然眯起眼看着她。
長孫綺煙本來以爲他在房間裡,哪知道剛要推開門,卻聞到身旁的一股酒氣,猛的轉過頭,卻沒想到竟然是絕冽風。
絕冽風冷眯着眼看着她:“你來幹什麼?”
長孫綺煙愣了一下,她剛剛本來是想叫小二把這藥給他送來就可以了,可是想了想,卻還是親自送了過來。
當然她並不是想見他,只是他是因爲替自己吸.毒纔會導致現在的情況,她親自送藥過來纔算是一報還一報,哪知道他現在竟然冷眼看着她,問她過來幹什麼?
是啊,她過來幹什麼?
“我送藥……”長孫綺煙皺起秀眉,卻是提了提神,舉起手中的藥碗。
絕冽風看都沒看一眼那藥,直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推開房門,就在長孫綺煙以爲他不歡迎自己的時候忽然只感覺手腕一痛,絕冽風忽然擡起大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強硬的拉着她進了房。
“你……”長孫綺煙有些受不住他這忽然使出的力度,腳下一絆,整個人彷彿像是被他直接拎了進去,手中的藥碗陡然被甩了出去,碎裂的聲音在喏大的房間裡響起,驚到了長孫綺煙。
她剛一回過神轉過眼看向他,卻忽然只感覺絕冽風將她壓制在牆上,將她整個人禁錮在牆壁與他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