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長大人,請坐好!”
司機在危急時,仍不忘關照一聲。
他也是一位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軍人的意識非常強,熱血沸騰,毫不服輸。
他穩穩的扶着方向盤,腳踩油門,車即刻像箭一樣飛了出去。
紅色驕車緊緊跟在後面。
這時,兩輛車已行到一段窄路,兩側是深深的大坑。
後面的紅色驕車,突然向前猛竄一段,又一次與慕離的越野車並行。
司機冷眼看一下旁邊的車,猛打方向盤向左靠去,又是一記猛zhuang,紅色驕車向左側路邊偏了過去,當快要到路邊處時,突然車又正了過來。
看得出,駕駛紅色驕車的人,也是一位老手。
“哎!還挺硬。”司機雙眼瞪得溜圓,上牙與下牙咬在一起,發出了“咯吱吱”的響聲。
“注意角度。”慕離猛喝一聲。
“是!”司機似接受了一道死命令。
紅色驕車又追了上來。
慕離發現,從紅色驕車的前發動機蓋下,似乎有一縷白煙冒出。
“軍長大人,他們的車好像出了問題。”司機膽大心細。
“看到了,估計撞的不輕。”慕離嘴角露出一絲竊笑,將雙臂抱於胸前,穩穩的坐在車座中。
慕離的越野車是軍車,無論性能還是韌性,都是一流的,一輛驕車怎麼能與越野車搞衡。
紅色驕車的白煙越冒越大,越竄越高。
可是,卻依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好似又開足了馬力,轟鳴着快速的追上來。
“喲!賊心不死啊!”司機一臉的不屑與嘲笑。
“哼!這就是作死的節奏。”慕離狠狠的甩了一句。
這時,紅色驕車換了方向,嚮慕離的越野車右側包抄上來,在車頭與車尾剛剛接觸上時,司機向右猛打方向盤,越野車猛然向右靠去。
兩車又一次劇烈的碰撞在一起,紅色驕車則向右側路邊滑了出去。
隨着一聲巨響,紅色驕車的前發動機爆炸,前車蓋隨着氣浪飛上了天,一股黑煙騰空而起。
車似沒頭的蒼蠅,直向路邊的深坑內栽了進去。
頓時,火光沖天。
“完結了!”司機臉上樂開了花。
“罪有應得!”慕離向後窗外,看了一眼。
他命令司機繼續向前走,趕往開會地點。
這時,慕離拿起手機,撥通了當地交通部門的電話,將發事地點與具體情況,通知有關人員。
慕離在當地開了兩天會,開會期間,他幾乎將碰車一事忘在了腦後,在他眼中,這樣的事根本不值得一提。
會議結束,在返回途中,他坐在車內纔想起那天的事。
“到出事地點看一下。”慕離命令司機,臉色卻陰沉沉的,讓人望而生威。 шωш▪ ttκa n▪ Сo
“是!”司機應一聲,迅速將車開到出事地點
兩人下了車,來到路邊,向深坑看去。
坑中的草已燒成了灰,汽車殘骸已經被清理乾淨,沒有什麼異常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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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跑到坑底,仔細的勘察起來。
慕離則在路邊處,轉了兩圈。
“軍長大人,你看!”司機手裡舉着一個小東西,向他晃了晃。
慕離接過司機,撿到的東西細細的看看,又在手中掂了掂。
那是一枚純金佛牌,上面清楚可見一尊佛像,應該是男人佩戴的,吊墜
頂部的吊環,已被拉扯斷。
應該是此人有過猛烈的掙扎。
純金經得起火煉,所以完好無損。
慕離將這枚佛牌,收了起來。
……
羅徵的傷勢見好,已經能下地走路。
出院後,他回到了別墅,這裡距離市區遠一些,應該能安靜的療養吧。
許苑有時來看望他,不管怎麼樣,羅徵也曾經照顧過她。
兩人沒有太多的話。
羅徵經常陷入沉思,並呆呆的望着遠方。
他的話很少很少,幾乎不說話,只是點頭與搖頭,用來表示態度。
許苑也懶得說話,有時坐在一旁,只是靜靜的發怔,毫無意識的嘴脣動一動。
深夜,羅徵醒來,多半是被惡夢驚醒。
他會出一身冷汗,心跳加速,並且手腳冰涼。
漫漫的長夜,他無法再繼續入睡,披衣起牀,在沙發中一直坐到天色發亮。
一名高等學府的高材生,現今落到這種地步,不知道是自己的原因,還是外界的壓力。
也許是對自已感覺不公平吧,他時常對自己的身世,感到無比的自卑。
過激的行爲,卻導致如此的下場。
他的雙手又一次握成拳頭,雙眼冒出一絲陰毒,嘴巴動時,發出了一聲聲的低吼。
慕離你想悠然的度過此生,只要有我活着,絕對不可以。
他所受到的侮辱,卻將這筆賬記到了慕離的身上。
會所大老闆聽說他出院後,前來“登門問候”。
不論羅徵躲到哪裡,這位大老闆都會輕而易舉的找到他,想找到一個人,對於他來說太容易了。
羅徵也能想像的到,大老闆很快就會把他找出來。
正因爲如此,他每晚必做惡夢,夢裡的情景他久久的不能忘卻,夢醒時又無法再次入睡。
羅徵躺在陽臺上,那是一個大大的躺椅。
只有在這蔚藍的天空下,和這明媚的陽光中,他才能得到片刻的安慰。
可是,陽光下依然存在罪惡。
“羅大律師,休養的怎麼樣了?”大老闆手拿雪茄,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身後仍然跟着一羣隨從。
羅徵沒有作聲,只是靜靜的躺着。
“哎!大老闆問你話呢,你怎麼不回答?”一個五大三粗的隨從,走上前一步,雙手叉腰衝他叫喊着。
羅徵猛擡頭,用眼睛狠狠的瞪着他。
想想往日,這樣一羣窮跟班的,我哪把他們放在眼裡。況且,他們也不敢跟我這樣粗聲大氣的講話,還不嚇死他們。
沒想到今日,他們卻對我橫眉立目,真是狐假虎威。
“慢!可不能這樣對待一個病人,說話客氣點。”大老闆假模假事的,將隨從用手一把撥開。
大老闆滿臉橫肉的,站到隨從的前面。
他大大的吸一煙,熟練的吐出一個一個的菸圈,他的肚子和身形,幾乎把衣服撐破。
隨從規規距距的站到一旁,雙手背到身後。
羅徵收回視線,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會所有一大堆事,還在等你處理,爛尾工程我們可是不要。”大老闆很是悠然自得,在羅徵的面前晃來走去。
“你們想怎麼樣?”羅徵瞪着血紅的眼睛,似要把所有的人,全部吞到肚子裡。
“我們不想怎麼樣,只是想讓出面,把那些
難題全部解決。”大老闆把臉沉了下來,臉部的肌肉,隨着說話的頻率一顫一顫的。
羅徵不語。
事到如今,有些事他也無法解決,他已掌控不了局面。
“如果會所有什麼大麻煩,你再不出面,我就讓你和這座別墅,一起飛上天。”
這些話說出口時,大老闆的口氣反而緩慢低沉,但很有些火藥味。
羅徵猛一擡頭,看一眼大他,心中多少有了絲恐懼。
一個律師靠的是一張嘴,再能言巧辯也只不過,是在鑽別人說話的空子,真到了實戰,那張嘴毫無用途。
他當然明白,大老闆話中的意思。
他想退出這個遊戲,已經不太可能,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
是福是禍,看自己的運氣吧。
許苑來到了別墅外,她看到停在門前的幾輛車。
心知那位大老闆,又找到了這裡。
她想等到這羣人走了,再進別墅,可是等了半天,沒人出來。
於是,她擔心起大老闆會對羅徵下手。
她左想右想,終於忍不住,快步走進了別墅。
大老闆忽然擡頭看到了許苑,滿臉橫肉即刻笑開了花,兩眼直冒綠光,拿着雪茄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蹭到了衣服。
他的衣服瞬間燒了一個大洞,幾個隨從忙過來,爲他彈灰整理。
“哎喲喂!”他兩隻手,將衆人一把推開,經直走到了許苑的面前。
許苑看也不看他,但是也知道他的厲害。
所以,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說話。
“這是在哪兒,冒出來一位大美女?”他饞巴巴的回頭看一眼羅徵。
並順手在許苑的臉上颳了一下。
羅徵忽一下站了起來,剛想說話,卻被兩個隨從,按倒在躺椅中。
他急了,掙扎了兩下,終因體力不支,被隨從按在椅中無法動彈。
“哈哈!你們是一夥的?”大老闆賊眉鼠眼的看看兩個人。
許苑快步跑到了羅徵面前。
可是,羅徵只能低着頭,急得頓足捶胸,卻無還手之力。
大老闆對許苑窮追不捨,他即刻又追了過來,用手想去摟她。
許苑又要躲開,這時卻被兩個隨從,左右一邊一個將她夾在中間,她已無法逃脫,沒有退路。
大老闆走上前來,大嘴張得,口水止不住的向外直淌:“嘖嘖!這麼一個大美人,跟着羅大律師受苦受罪,跟我走吧,我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許苑怒視着他:“呸!跟你這種人渣,還不如死了清白。”
“住嘴!”一個隨從向前推了她一把,大聲的制止。
“別碰她,我就喜歡她這樣的,刺激!”大老闆拍着手直叫好,臉上喜笑顏開。
羅徵急得冷汗直冒。
不管怎麼樣,他不想許苑落到大老闆的手裡,這人真是殺人不眨眼。
在他的手中,已有幾位女子離奇般的失蹤。
身爲會所的律師,他知道的並不比大老闆知道的少。
所以,大老闆對他實不放心,又不能將羅徵逼的太急,再把自己哄出來,到那個時候,誰也救不了誰。
“我答應你的條件,照你說的做。”羅徵急於無奈,對大老闆下了保證。
“噢?這可是一個大意外。”
大老闆故作驚訝的回過身來,向羅徵面前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