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電話就是追zhai的,是從前跟他關係最好的一個合作伙伴,也是最後一個跟他討債的人,都說,生意場上無父子,這個朋友,堅持這麼久纔跟他討債他已經是感激不盡了。
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跟這個合作伙伴深度合作後的翻臉,像是有一座五指山壓在身上,他連喘氣的能力都沒有了。
如此境況,面對着昔日對他窮追不捨想要嫁給他的人也翻臉無情,戴澤自然覺得她也是落井下石之人,見他公司落魄失利,就開始收起狐媚,變成妖怪了。
心中這許久以來的壓抑,如火山般被吳月點燃引爆井噴。
他將手中的登記簿扔在地上,並用腳使勁的踩着揉搓着,瞬間,乾淨漂亮的登記簿,就被戴澤蹂躪的不成樣子。
吳月一看也火了,這分明就是藐視她的權威,不把她這個保安隊長放在心裡。
她舉起手中的橡膠棒就向戴澤揮手過去,戴澤沒有防備背上捱了一下子。
疼的他哎吆一聲,雖然吳月力氣小,禁不住橡膠棒的威力砸在身上自然是極疼的。
反手就把橡膠棒抓住手裡,阻止吳月繼續對他進攻。
吳月一看武器被控制,便用腳踢,結果又踢到戴澤的下身。
疼得他鬆開握住橡膠棒的手,捂着那裡弓着腰疼的冷汗直冒。
吳月嚇傻了,她沒有想到會踢中那裡,她只是胡亂踢着而已。
看到戴澤捂着敏感部位痛得直跳,她緊張的將電棍棒扔在地上,慢慢倒退着,想轉身逃離作案現場。
可就在這個時候,江濤跟方經理出現了,他們驚訝的看着門廳裡的兩個人,不知道發生什麼狀況。
“你們怎麼了?打架?”江濤忍不住揚聲問道。
他心中還納悶呢,吳月不是一直在追求戴澤嗎?兩人怎麼就打起來了,難道是勾搭不成,惱羞成怒,棍棒相加?暢暢這個姑姑可真不省心,爲什麼她就不能像暢暢那麼溫柔善良善解人意,都是吳家的人,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戴澤一看到救星來了,哭喪着臉,憤怒的回道:“誰知道呢,我一進門就碰到這個喪門星,又是逼我填登記簿,又是打我踢我的,我招誰惹誰了?別忘了我也是經理,向來在這個門不都是隨便出入的嗎?”
說着他望向方經理責問道:“什麼時候,我進出還需要登記審查了?你們通達公司就是這樣待客的嗎?以後誰還會跟你們合作。”
方經理看他狼狽的樣子,憋住笑意,淡淡的開口說道:“是吳月新規定的,她現在是保安隊長。”
“感情這貨比袁鴻寶還彪!”戴澤聽方經理如是說,只能自認倒黴。
但是下身一陣陣火辣辣的疼,把他的火又勾起來了,“你要是傷了我的命gen子,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是你違反制度在前,看看你把登記薄踩的,要不,我能打你嗎?我一個弱女子能打得過你嗎?還不是你故意給我扣屎盆子,你自己無能就賴我啊,誰是喪門星?我看你纔是喪門星。”吳月現在仗着人多,也不怕事情鬧大,反正戴澤不敢反手攻擊。
“夠了,都少說兩句吧,吳月,戴經理畢竟是咱們通達合作方,以後他
進出公司不需要填寫登記簿。”方經理看兩人越吵越兇,連忙出聲制止。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經理,就連上次軍長大人來,都填過登記簿,他憑什麼例外?”吳月很是不服的爭辯道。
“什麼?你竟然讓軍長大人填登記簿?”方經理一聽大驚失色,就連江濤都着急了,急忙跑過去從地上拿起被戴澤踩壞的登記薄,一頁頁的翻看着,並沒有發現有慕離填寫的那一頁。
方經理冷笑一聲:“你可真有本事,拿個唬我。”
吳月經不住被他激將,漲紅了臉回道:“軍長大人真的是填寫了,那天他來是我把他領上去的,你們還記得吧?”
方經理警覺的望着她,看她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心中不由暗叫:“這個吳月還真是有心思,擺明了就是藉着職務之便要不落痕跡的要軍長大人的聯繫方式,看來她對他動心了,林青,誰讓你嫁個軍長,多少女人虎視眈眈,隨時等待往上撲啊。”
她還沒有說什麼,江濤先開口了問道:“爲什麼登記簿上沒有?”
“沒有嗎?明明填了的,我當時看過,不信你們可以調出視頻。”方經理無辜的回道。
“那肯定是讓你把那一頁撕走了。”方經理望着吳月,冷聲說道。
“這個,沒有,肯定是戴澤給踩爛了看不出來了。”吳月忽然感覺到自己情急之下說出的話,把自己砸進去了,要是別人知道她藏了慕離填寫的那一頁,影響多不好。
首先兩位經理是得罪定了,那麼以後還有她的好果子吃嗎?
想到這裡,她慌忙轉移話題,“戴澤將登記簿踩壞,我上前制止,我們才交手的,方經理你要爲我做主啊。”
“做什麼主?”方經理正因爲吳月將慕離親筆填寫的登記頁面撕掉不痛快呢,剛想開口教訓她,但是眼睛餘光看到林青遠遠地走來,她不想把事情鬧大,這是關係到慕離,若是惹火了她,起了戒心,不讓慕離接送她,豈不是少了跟他接觸的機會。
方經理在心裡盤算着,上次跟慕離聊的不錯,或許沒準還能抱上這條大粗腿,怎麼也比副市長強啊,他可是跟凌總關係密切,而那個副市長除了利用她,根本不爲她做事。
想到這裡她改口說道:“行啦,多大點的事,至於吵成這樣嗎?戴經理踩壞了登記簿是他不對,讓他換個好了,以後進出公司不用登記。吳隊長做事認真應該表揚,但是以後記住不要動粗,否則在理也不是理。”
吳月聽她處理的倒也還算公正,再加上怕繼續糾纏慕離填寫登記的事情,對她不利,便點頭應道:“好,今兒給方經理一個面子,以後,他來去我只當看不見,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我不負責。”
“沒人讓你負責。”方經理給她使個了眼色,讓她不要再說了,然後望向戴澤笑道:“戴經理,你的脾氣也好大,不過從咱們領導者的角度來想,這樣的員工還是值得表揚的,就是行爲暴力了些,我帶她給你說對不起。”
既然方經理都奔着息事寧人的態度,那麼戴澤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他只得點頭答應着:“方經理,我這是給你面子,不跟她計較,否則非讓她帶我去醫院檢查不
可,到現在她我身上還疼。”
戴澤如今也是窘迫之人,也就是跟通達公司的合作,還有點小收益,若是把這個財路斷了,只怕真的就走投無路了,因此也不好再繼續糾纏下去,他看到林青已經來了,站在衆人的背後,默默的聽着。
“謝謝,戴經理,請,到樓上我辦公室裡去聊。”說着對戴澤做出個邀請的手勢。
戴澤點點頭,跟她回辦公室,兩人走過林青的身邊,方經理對她笑了笑。
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表情很柔和,似乎兩人已經不是對立方了。
看着她的表情,林青呆了一呆,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看來那天下午她跟慕離還真是聊得不錯,否則,也不會對她忽然改了態度。
雖然自從她知道她是軍長夫人後,態度大有改變,但是這樣示好的微笑,卻是第一次見。
等林青反應過來,想給她一個迴應的微笑時,方經理已經走遠了。
“林青,昨晚謝謝你。”戴澤在她生病輕聲說道。
因爲剛纔吳月那一腳踢得很重,橡膠棒打得也重,讓他說話聲音很虛弱。
林青不由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我沒事,反正任嬌也懷上我的孩子了,我現在這個狀況哪有精力能力去看醫生啊。”戴澤忍不住對林青訴苦,反正她知道他的真實情況。
“公司狀況還是沒有好轉嗎?”林青不由擔心的問道。
“沒有,最近連我最大的合作伙伴都撤資了,對我無疑是釜底抽薪。”戴澤無奈的嘆息一聲,“這些壓力比身體上的疼痛更讓我無法承受。”
“我能幫上什麼忙嗎?”林青不由也跟着着急起來,畢竟他們是朋友,不忍心看他如此焦灼狼狽。
“你幫不上什麼忙,只要通達這裡能跟我繼續合作,我就還能苟延殘喘下去,等待東山再起的機會。”戴澤望着林青,雙眸中充滿了乞求,說實話,他心裡也沒底,通達公司能跟他合作多久,這可是關係到他公司生死存亡的大事。
林青很爽快的承諾道:“放心吧,只要我在這裡一天,就會力保兩家公司繼續合作。”
“謝謝你,林青。”戴澤很感激的對她躬身說道。
“哎吆。”這一躬身,又扯動了傷口,忍不住痛得喊出聲。
“戴澤還是去醫院看看吧。”林青連忙勸道:“我送你去。”
“不用了,就是背上被橡膠棒砸了一下,吳月這個女人可真狠啊,好的時候對你好像是小綿羊,可一邊臉就成大灰狼了,對了,她現在已經放棄對我的追求,估計是找到新的目標了,很有可能是軍長大人。”戴澤很好心的提醒林青。
林青其實早已經聽到了他們說的話,知道吳月藏起來了慕離填寫的訪客等級。
又聯想到那天下午是她給她打電話讓她趕緊下來的,今天早上也是她開口對她詢問是否有人跟慕離約會。
心中自然很是氣憤,一個姜律師還不夠她煩的,現在又多了方經理和吳月。
但是在戴澤面前她也不好說什麼,只得點頭答應:“沒事的,軍長大人若是能看上他們,我這軍長夫人讓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