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淳自稱失憶了,郡府上的人沒有一絲懷疑,本尊跟禮晴蕾發生衝突後就持續高燒,燒的失憶了那也是正常的事情,一邊細心的伺候着一邊給她科普着以往的一些事情。
“郡主,該喝藥了。”
躺在院中睡榻上曬太陽的禮淳老遠就聞到刺鼻的藥味,從小她跟那些藥材打交道倒也挺喜歡它們的,現在倒好,這具半死不活的身體每天都得喝好幾碗的藥汁,尼瑪還是大碗裝,弄的禮淳神經敏感,聞到那個味就有些害怕。
看着初煙一臉笑容燦爛端着藥過來,禮淳一頭的冷汗,不管三七二十一閉上眼睛裝睡,管她呢,反正這丫頭還沒有這個膽子直接撬開嘴把藥灌進來。
初煙是本尊侍女,今年十七,長的眉清目秀,很是機靈,同時也擔當着郡府總管一職,打理府內各種大小之事。
不可否認這個丫頭年紀不大,行事作風倒是規矩老成,不過讓禮淳不滿的是這丫頭太磨人了,有時候煩的讓禮淳會有種一巴掌把她拍飛的衝動。
“郡主,您這般可不好哦。”見禮淳裝睡,初煙把藥放在旁邊的小桌上,開始進行每天都得做的勸說行爲,或者說是哄。
“郡主從小身子就不好,奴婢知道藥汁苦,但是良藥苦口啊,您今年都二十二了,別說是宮裡的幾位殿下就算是外頭的平民百姓在這個年紀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您身爲堂堂郡主不應該如此啊,要好好喝藥,好好養病,然後娶很多的夫妾,身子好了,纔可以無所顧慮的和美男們行魚水之歡,生孩子也不會有任何困難了……”
這麼一字一句傳入耳中,禮淳是一頭
黑線,嘴角狠狠抽了幾下,合着最後是養好身子跟那些美男行魚水之歡,生孩子?
在女尊男卑的國家女人三夫四君,夫妾成羣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身份堂堂郡主府上只有一夫一妾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但是!
姑奶奶不是本尊啊……禮淳欲哭無淚,好懷念自個健健康康,上的了樹鑽的了坑,吃嘛嘛香的好身體,這具半死不活折騰人的身體一定是老天在玩她,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郡主,您喝一點好嗎?哪怕幾口也好。”哄着不行初煙開始哀求,看着禮淳那張蒼白的小臉心中很是疼惜:“奴婢知道您不喜歡風側君,對這門婚事也不贊同,但是皇命不可違,事已至此您就不要慪氣了好嗎?以往您眉頭都不會皺一下把藥喝下去,您說過您想好好把身子養好,您想好好活下去,要是不喝藥您的身子真的撐不了多久,郡主,奴婢求您了,喝藥吧。”
初煙跪在睡榻邊傷心的抹起了眼淚。
禮淳心中卻是說不出的苦澀,兩個同名同姓,外貌相同的兩個人,生活在不在的兩個世界,一個從小疾病纏身,一個卻是身懷醫術。
這就是所謂的命嗎?
睜開眼睛,望着那片晴空無雲的天空湛藍的眸底深深縈繞着悲涼之意。
沉沉的嘆了口氣,伸手拿過旁邊小桌子上的藥一飲而下,入口的苦怎及她此刻心中的苦澀。
不管以後自己還能不能回二十一世紀,至少,現在在這具身體裡的是自己,把身體養好對她沒壞處,她也厭倦了走幾步路動不動就氣喘吁吁的樣子了。
看着禮淳
喝完了藥,初煙擦着眼淚一臉開心,忙拿起一塊蜜餞放入禮淳的口中。
“郡主,您要不喜歡風側君,那就讓柳公子過來陪郡主可好?”小心翼翼的瞅着禮淳的表情初煙試探性的問道。
自然而然,初煙把禮淳拒絕喝藥的行爲當成是不滿風無儀進門在慪氣,畢竟衆所周知那是禮晴蕾喜歡的男人,也因此本尊被禮晴蕾欺負了好幾次,初煙心中怎能沒有氣。
但是不管怎麼樣,他如今是郡府的側君了,她就算不想伺候也不行。
柳荋竹,就是那個被不靠譜孃親一場賭局輸掉的倒黴兒子,本尊的侍妾,進門三年一點都不受本尊待見,把他發配到冷院愛咋地咋地,那個柳荋竹倒也安分,待在自個的院子中吃吃喝喝睡睡倒也過得舒坦。
本尊從小死了爹,娘又顧不上性子孤僻自閉,加上身子的虛弱壓根就對那些男人沒有絲毫的興趣,但是柳荋竹的母親跟聖夜王是舊識,按理他也不算是外人了,就算是身子不好不能跟美男親熱也不至於連面都不見吧。
懷着心中無盡的好奇,禮淳召見了他,於是乎……她終於明白本尊爲何把他發配到冷院,還禁止他踏入‘梧心苑’,禮淳是徹徹底底明白了。
你能忍受一米七八的男人手絹捂嘴羞射的嬉笑嗎?
你能忍受一個大老爺們翹着蘭花指,濃妝豔抹,打扮花俏嗎?
行,這是女尊國潮流,這是風俗,咱們不帶有色的目光看那羣男人,體格身高並不是決定一切的主要,性別纔是重點。
如此顛覆三觀的情況禮淳也只能入鄉隨俗,慢慢適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