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淳皺着眉頭望着他:“你來認真的?”
“你認爲我是在跟你玩嗎?”
“我不介意把剛纔的事情當成一場各取所好的交易。”
“很抱歉我介意,你如果不想小築裡的那些人成爲小黑的腹中餐,你可以儘管把剛纔的事情忘記。”宿不邑面不改色的威脅着,禮淳咬牙切齒。
寧願認爲這個傢伙是情竇初開找女人發泄也不想他是來真的,禮淳想想都覺得今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小子,別想着把我帶回蠱月族,姑奶奶身後還有一大羣的夫君呢,你要是乖乖的和我保持友好關係,我不介意讓你做我的夫君。”禮淳語氣有些泛冷,就算自己有軟肋被他抓到,她也絕對不會任何事就朝他妥協。
宿不邑默然不語,反正她要怎麼反抗都可以,反正怎麼反抗都阻止不了他要帶她回蠱月族的想法,只是那個時候按照目前來說還有些遙遠。
原本是樗裡巖幽和樗裡茴陽之間,月衣郡主和禮晴蕾之間的奪位之戰,一個太女之位,一個聖夜王之位,一段殺父之仇,現在倒好半路殺出個禮淳來,不管是月衣郡主還是禮晴蕾都有仇,這三角關係折騰起來有的嗆了。
“你居然把我給出賣了。”想到這個宿不邑一臉陰沉,他一直都僞裝的很好,別說是月衣郡主就連風無儀的親爹孃都沒有絲毫的懷疑,來了趟錦夜國後就開始有意無意的爭對自己,得知禮淳還活着的消息宿不邑幾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這個女人乾的好事。
“什麼叫出賣?我跟你又不是同一戰營的,反正你那麼厲害可以隨便應付過去的。”禮淳不以爲然的說道,說都說了還能怎麼辦。“反正啊,禮晴蕾那邊很快就有動靜了,月衣郡主不會把太大的注意力放在你身上,現在她只不過是小小的懷疑一下,你只要一如既往就好了。”
宿不邑冷哼一聲,拿出麪皮易容成了風無儀的模樣。
禮淳極其嫌棄的瞥了他一眼隨即就把頭扭向旁邊,雙眸微微有些渙散陷入沉思。
“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罷。”
禮淳默不作聲,收回思緒,起身準備要走,被宿不邑一把拉入懷中,溫熱的呼吸輕輕撲在她的耳畔,低聲有些曖昧又帶着一絲警告說:“我不介意你有其他的男人,但是我介意我的女人背叛我,我想今後該怎麼做你應該清楚。”
禮淳微微一笑,直接丟出一句:“抱歉,我真心不清楚該怎麼做,要是沒什麼事情我走了。”掙開他的懷抱禮淳頭也沒回的走出巷子。
後頭幽幽傳來他的一句話:“別死的太早了。”
臥槽!要死也你先去死,姑奶奶就算死了也一定拉你當墊背。
手腕微微一癢,那條蟒蛇已經變回細小的一條纏上了禮淳的手腕,頭尾相咬圈成一圈,莫名有種手環的感覺。
畢竟是蠱,好歹也能拿來防身,禮淳就算不喜歡它也不跟它鬧氣,帶着就帶着吧。
回到小築,看着禮淳有些衣冠不整,渾身上下縈繞着歡愛過後的氣息,雪白的脖間觸目的幾個吻痕,如歌頓時臉色陰沉下來
。
“妻主要再不回來就派人去找了。”夏子之微微笑着,扭頭朝夏右吩咐去準備熱水。
“去哪了?”如歌冷聲問道。
禮淳心中本來就有些煩躁,聽到這樣的話眉頭不禁一挑:“你這是在質問嗎?”
“沒有,只是擔心你出事。”注意到禮淳面色不善,如歌壓下心中的不痛快不再說什麼,有些幽怨的看着禮淳走進屋子洗澡。
洗完澡禮淳漫不經心的坐在牀邊,尋思之前宿不邑所說的一些事情,心中凌亂至極,猛地想到什麼,從枕頭下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打開卻發現裡面已經空空,嘆了口氣出門從鋪子的藥櫃中抓了點藥走向廚房煎藥。
“在煎什麼藥?是不是身子哪裡不舒服?”如歌的身影無聲的出現在身後,看着噗噗冒着白煙的藥罐子問道。
而禮淳只是蹲在旁邊雙眸呆滯的盯着空氣發呆,壓根就沒有理會身後的如歌。
吃了晚飯還好好的,出去一趟就變成這樣子,如歌心中火氣直竄而上,外頭找男人也就得了,還這麼一副不搭理人的態度,氣的他一轉身把夏子之給拖了過來,讓他查看禮淳煎的是什麼藥。
作爲混跡江湖的如歌來說很多草藥他是認識的,但是他聞不出禮淳藥罐裡煎的是什麼藥,只是簡單的聞出幾種草藥,更何況禮淳配藥向來不按常理出牌,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會混入。
看了眼禮淳,夏子之猶豫了下掀開蓋子朝藥罐裡頭看了幾眼,眉頭微微一皺,蓋好蓋子,回到如歌身邊,低聲道:“是防孕藥。”
如歌臉色頓時大變,一把把禮淳從地上拽了起來,一臉怒意道:“告訴我,你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禮淳很不耐煩的皺起眉頭,掙脫他的手:“沒有。”
“那你爲什麼衣冠不整,失魂落魄的回來,現在又爲什麼煎防孕藥?”
禮淳挑眉冷冷道:“怎麼?我在外頭找個男人玩玩都不可以,難不成你希望我替別人生孩子?”
如歌頓時語塞,胸膛的加劇起伏證實他此刻很生氣,狠狠哼了聲靠到旁邊的柱子上沉默不語,一個人開始生起了悶氣。
“妻主,是不是遇上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夏子之也擔憂的問道,難不成是因爲看上哪家公子強行未遂?可是她脖間那幾個吻痕立馬否定了那個想法,出去找男人尋樂子怎會鬧出這樣不高興的情緒。
“別來煩我,有些事情我想一個人仔細的想想,我沒出什麼事情,只是似乎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好了,你們回去睡覺吧,你也別鬧脾氣了,乖乖回房間睡覺。”禮淳望了眼臭着臉的如歌不再理會他們,蹲下身子繼續盯着眼前的藥罐發呆。
兩個人也不再說什麼,乖乖回房間了,就算心中疑惑不解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去點火。
禮淳的性子他們再瞭解不過,平時再怎麼寵着愛着這個時候保持沉默是最理智的選擇,她心情好寵着你,但是她心情不好可是翻臉不認人,誰都沒有那個勇氣去挑戰甚至是住進冷院。
不過聽禮淳說沒事那心中也就放心了,雖然不知道她要
想些什麼事,但是禮淳大晚上出去找男人尋樂如歌心情就不爽,想到禮淳沒有夜不歸宿就稍稍欣慰了點,最後嘆了口氣也不再糾結那麼多,回房間睡覺了。
第二天天一亮,聽到禮淳要回迷霧山莊的消息兩個人有些緊張。
“妻主,不是說多待幾天嗎?”看着面無表情吃着早點的禮淳,夏子之有些不捨。
“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下,禮晴蕾那邊應該很快就有動靜了,月衣郡主可能會逼急,搞不好會上門,歌兒,小築這邊就麻煩你了,有任何情況及時跟我通知。”禮淳擡眸看着身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如歌一臉嚴肅的說道。
看着禮淳嚴謹的神色倒真是除了什麼事情了,心中的小情緒一消而散,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暫時性沒有。”
“那你什麼時候回小築?”
“等我醫治了儀兒的眼睛後看情況,應該快了,迷霧山莊我不會待很久。”
聽到這樣肯定的回答,兩個人心中稍稍安心了不少,應該也就十天半月的時間吧。
禮淳隻身回去,在分別之際如歌湊近禮淳耳邊輕聲道:“住在桃花堡那個銀髮男人是什麼身份目前還不清楚,但是據今早去桃花堡採花的人說,那個男人銀髮藍眸。”
禮淳神色微微一凝,眨了下眼睛恢復如常,輕點了下頭。
“我走了,家裡就交給你們了,萬事小心。”
“妻主也萬事小心。”
“該死的,早點給我死回來。”
深深望了他們一眼,禮淳翻身上馬策馬離去。
回到迷霧山莊第一件事就是找延清,看到禮淳回來延清有些驚訝,以爲她沒有一兩個月是不會回來了。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不等延清開口詢問,禮淳直接就是這麼一句。
看着她風塵僕僕的面容,延清有些困惑:“爲何突然那麼急?剛回來休息一下,你吩咐準備的那襲東西我都已經準備好了。”
禮淳沒有理會他的疑問,繼續問:“火蟾蜍呢?”
“都放在你的小藥房中。”
“好。”禮淳應了聲直奔水榭後方的一間小屋子中,那是專門騰出來給禮淳放草藥鑽研醫術的地方,一塵不染的小木桌上,瓶瓶罐罐的好多東西擺放在那。
看了眼籌備無誤的東西,禮淳轉身在書架前翻找醫書,最後拿出一本蠱譜翻看着。
“你總算是發現什麼不對勁了。”那道粉色的身影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桃若倚在門口一臉笑意的看着禮淳全心投入的翻看着蠱譜。
聽到這樣的話禮淳一愣:“你一開始就知道?”
桃若笑而不語的神色讓禮淳很是懊惱,走到他面前一把扯過他的衣領把他拽到自己眼前,雙眸迸出滲人的寒意:“爲什麼不告訴我?”
“因爲你很寵愛他。”
‘啪’清脆的巴掌聲。
正過來的延清看到這一幕不禁怔了腳步停在那。
禮淳一臉的怒意:“我真對你失望,給我滾,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現在我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