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淳突如其來的一巴掌讓風無儀完全愣了,撇着頭一臉詫異,隨即換上一副淡柔的微笑扭頭看着怒氣衝衝的禮淳,道:“郡主,大清早爲何發那麼大的火氣?可是昨晚無儀服侍的不好?”無視臉上火辣辣的疼,風無儀明知故問,一臉哀怨的看着禮淳:“打疼無儀了。”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你個王八蛋,讓你昨晚欺負我,我告訴你,今天姑奶不禁要打你還要踹你,不打的你滿地找牙姑奶奶跟你姓。”昨晚的種種禮淳可是記憶猶新,不顧身上的痠疼擡腳就踹過去。
風無儀身影一翻下了牀,順手拿起喜服披上,一臉含笑的望着惱怒的禮淳,她也隨手扯了件衣服緊緊裹住身子。
風無儀披着喜服一臉慵懶的站在牀邊,那一頭如絲綢般順滑的黑髮不扎不束懶散的披落在肩上,紅衣黑髮,容貌如畫,白皙的臉龐如同千年無暇的璞玉,襯着似笑非笑的神色,美麗妖異,那雙黑曜石般的眸中輕輕跳躍着令人難以看懂的情緒,勾勒出絲絲朦朧。
他輕笑着望着坐在牀上一臉氣呼呼的女孩,風情萬種,凌亂的髮絲更顯得他嫵媚至極。
妖孽!
狐狸精!
不是人!
禮淳心中狠狠咒罵着,抓起旁邊的枕頭砸了過去,被風無語不慌不
忙的接住,咋舌了幾下調侃着:“看來昨晚無儀服侍的應該不錯,如今的郡主都有力氣丟枕頭了,這先人流傳下來的沖喜還真有效呢,無儀在這恭喜郡主~”
恭喜尼妹!沖喜尼妹!
身體本尊,也就是所謂的郡主跟眼前這個妖孽男結婚是爲了沖喜?禮淳腦中飛快閃過這麼一句話,細彎的雙眉極其不爽的一挑:“你叫什麼來着?”他好像自稱無儀神馬的。
笑容微微一僵,風無儀微眯了下狹長的鳳眸打量了牀上的女孩一番,那雙湛澈的藍眸中除了陌生疏離還有一絲茫然,看着神情應該不是故意裝不認識。
風無儀輕輕一笑道:“郡主,您忘了無儀了嗎?”
“我必須要記得你嗎?”禮淳斜眼一瞥,很是嫌棄。
姑奶奶又不是本尊,你是哪根蔥天知道。
目光細細掃視了下火紅喜慶的新房,輕嘆了口氣,頓時渾身無力,默默背對着風無儀躺下,心中莫名的好惆悵,也有些無措。
打死她都沒想到這種千年難遇的穿越‘好事’降落在自己身上,自己居然還穿成一個郡主了。
不知道自個還能不能回去,會不會一輩子都得在這邊了,那從小跟自己相依爲命的爺爺該怎麼辦?他是不是滿世界的在找自己了?禮淳心中不
禁替自己的以後默哀起來,也猛地想到自個滾下山坡魂穿了,那屍體……
在不久後的某一天,幾位登山者在某山坡發現一具腐爛的女屍,因爲腐爛程度過重面無全非,身份不詳……話說,會不會哪天電視中就報道出這樣的新聞?想到這個禮淳就一身惡寒,真是造孽啊。
原本還怒氣衝衝的禮淳忽然變的安靜起來,甚至散發出莫名的傷感讓風無儀始料未及,以爲是身子哪裡不適了,笑容一斂坐到牀邊柔聲問:“郡主,可是身體難受?”
禮淳翻翻白眼,悶悶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按理說,眼前這個情況裝失憶是最好的,伸手替自己把了下脈,禮淳一陣汗顏,這破身體本尊能活到昨晚真是謝天謝地了,看樣子妖孽男口中所謂的沖喜應該是本尊身子不好,才舉行婚禮沖喜的。
唉……無奈沖喜沒衝成,本尊倒是撒手魂飛了。
風無儀微微一愣,下一秒抓住禮淳的身子一把抱進懷中,由不得禮淳掙扎,炙熱的吻落在她雪白的脖間,邪魅蠱惑的聲音輕輕道:“那以後就記得我一個人,風無儀,郡主可得牢牢記住這個名字啊。”
嗯,放心吧,這個名字禮淳死都不會忘記,回頭一定刻個木牌每天三炷香的供起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