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芝蘭的表情略有些詭異,她真的挺想相信喬雲的說辭的,但是.......不是她不相信她,而是她真的有前科啊,雖然冷斂秋手上的傷痕就是最好的證據,但看冷斂秋還是哭得一臉委屈,就讓人不自覺地腦補起來。
喬雲索『性』放棄瞭解釋,反正已經被那麼多人誤解,怎麼解釋也就都是這麼回事兒了。
шωш ●тt kán ●℃O 她嘆了口氣,彩香四人立即圍了上去,關心道:“郡主,您沒事吧?奴婢們服侍您去整理一下儀容吧。”
喬雲無力的點了點頭,臨走前回身看了冷斂秋一眼,不知怎的跟她視線相對,嚇得她瑟縮了一下哭得更大聲了。
爲此,喬雲在經過殷紅身邊的時候,還承受了一番她複雜且不敢置信的眼神洗禮。
走出門,喬雲無聲的呵呵笑了一下,覺得她不用處心積慮的想收哪個家族送來的女人比較好了,因爲她已經連恆王剛剛娶到家裡,連小手都沒『摸』過的側妃都給霸王硬上弓了啊。
她詭異的竟是有些期待,不知道等晚上或者明天消息傳開的時候,雲寧郡主府的大門是即將被踏破,還是冷的連風都不願意刮進去呢?
也不知道,當太后得知今日的事情後,會不會推波助瀾呢?
如果太后幫她將這次的事件再次誇大的話,那她也不能不回報一下太后在雲寧郡主做錯了這麼多事情之後,竟然還不嚴厲教導,到底是對她好呢,還是害她呢??? 珺主兇猛495
彩香覷見自家郡主嘴角那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擔憂的心倒是平靜了不少。不管怎麼說,郡主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不管事實究竟如何,看來郡主並沒有受到委屈,那就好.......
一頓喜宴就這麼不尷不尬的結束了。作爲輿論的中心,喬雲沒有再回去與他人寒暄,而是徑直的離開了恆王府。
就在馬車駛離恆王府的時候,抽泣個不停的冷斂秋總算是停止了哭泣。不過卻提出了一個讓以爲事情了結的陳芝蘭所震驚的請求。
“王妃娘娘!之前那許多的人都誤解,妾身已經是無臉見人了。”冷斂秋『揉』着紅腫的眼睛,偷偷瞥了一眼還沒能離開的殷紅,哽咽道:“妾身想、想以後就青燈古佛在這院子
裡呆上一輩子好了,也省的走出去要聽到外人的閒話。明明什麼都沒發生,但他們肯定都是誤會了。”
雖然冷斂秋再三聲明她與喬雲之間沒有事情,但都要避居一隅禮佛了,這問題可就明擺着的嚴重了。
陳芝蘭三言兩語勸了冷斂秋一番,暫時的打消了她要跟王爺說火上澆油的打算,也不敢讓殷紅幾個繼續留在這裡了。帶着人迅速離開。不忘囑咐奴才們好好照顧冷斂秋。
出了院子,陳芝蘭在往哪邊走這個問題上有些犯難。這是王府,她自然有自信奴才不會『亂』嚼舌根將消息傳到女眷們那邊。她現在回去正好接檔,打打馬虎眼興許就能糊弄過去了。
但讓陳芝蘭困擾的是,她根本不確定喬雲這件事的真實『性』。看喬雲之前跟恆王面對面站着傻得不知道辯解的樣子。還真不知道真的還是裝的。真的吧,陳芝蘭下意識的偏頗喬雲些,覺得她就算是要非禮側妃也不會做的這麼明顯。但如果是假的,那麼此時說不定王爺早就知情?
譬如王爺發現了什麼,覺得不能再與喬雲表現得十分親近,所以故意弄了一這麼一出?說不定,就是爲了避免同盟關係被發現了。
那麼。陳芝蘭如果在不確定的情況下,說的不妥當做的不妥當,可就要有麻煩了。
因此,陳芝蘭猶豫了一會兒,就讓樑秀秀與殷紅先行回去,叮囑道:“切記不可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說出去。不過就是個意外而已,爛在你們的心裡就好,千萬不能外傳。懂了嗎?”
殷紅和樑秀秀自然重重的點頭,恭送陳芝蘭離開之後,還不忘對自己的丫鬟狠命提點了一番。讓她們千萬別說漏了嘴。
等陳芝蘭來到前院的時候,發現這氣氛實在是太熱鬧了。主桌被圍得一圈圈的全都是人,都在起鬨着:“喝喝喝!王爺海量啊,再來一杯!”
酒香瀰漫,過於濃烈的讓陳芝蘭聞着都快暈了。她好歹是維持着笑容,可是想要上前勸停的想法卻是罷了。?? 珺主兇猛495
如果事情真是王爺提前設計好的,那麼既然王爺沒有格外與她多說,就足以說明她怎麼反應都無礙了她在這計劃中無關緊要。
雖然心中有些苦澀,但陳芝蘭還是乾脆利落的轉身離開,趁着沒人看見的時候帶着人原路返回。
r/不得不說,在王爺處心積慮早有預料與喬雲『色』心大發兩種可能上,陳芝蘭還是相信了前一個。
總而言之,她是絕對的沒能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是冷斂秋自己弄出來的,還拉着喬雲與恆王府的名聲作陪襯。
誰能想到成了側妃盡享尊貴榮華的女人,會在成親當日自己設計自己的鬧出醜聞呢......
喬雲繃着臉回府。丫鬟們對於她上一次發威還心有餘悸,恭恭謹謹的不敢多說一句話。她渾身都散發着懨懨的氣息,直接回院子裡倒頭就睡。
讓所有人都沒能想到的是,消息會那麼快的傳入宮裡。
太后得知此事後的感受是十分複雜,對於喬雲能做出這種荒唐事來其實是有一絲懷疑的。可恆王府不能故意傳出這種抹黑聲譽的消息,而且也不會故意針對喬雲的。
那麼,難道喬雲真的是被美『色』『迷』了眼,還是察覺到了什麼故意而爲之 ?
太后警惕的問着慧萍:“你說,雲寧她該不會是知道了哀家打算將她往這條路上趕,她纔會.......”
慧萍立即就否了這個說法:“不可能,郡主近來表現沒有任何異常,而且她也不可能知道您的打算。”
慧心也在一邊附和道:“太后娘娘,慧萍說的對,即便是郡主真的知道了,以她雖有些小聰明卻藏不住心思的『性』子。也早就來找您問了。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請來,只是爲了試探呢。之前養一個寵姬還可以說是年少不懂事,但是非禮側妃那可就.......自毀名聲這種事情,就是白癡也不會做的。”
聞言。太后心安了。根本就不可能想到,喬雲還真是個傻子,但卻是個知曉一切還要入甕的傻子。只有入了局,才能在局內部徹底瓦解陰謀,對嗎?
“既然如此,這件事情先擱置一天,等明日之後,看情況再決定如何處理。”太后是打定了主意暫時冷處理了,要是能等到這件事情熱傳起來,再做處理也不遲。
宮裡暫時沒有給出迴應。喬雲本應該就蒙着大被直接睡過這個下午,再睡過夜晚等明日一早再糟心的起身的。
可是,偏偏有人不願意讓喬雲得個安靜。她明明躺下已有一個多時辰左右,早已是浸入深度睡眠中了
,卻被人推了推從夢中驚醒。
“郡主!郡主!恆王妃派人來傳話。說是她已經發現嬌侍妾失蹤的事情了。而這件事情已經傳開了,整個恆王府上下都找遍了都沒看到人,好像真的跑了!”
彩果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荒謬感,促使喬雲緊皺着臉半睜着眼睛問:“什麼玩意兒?”
彩果的眼睛簡直是冒着光,捂着胸口激動道:“冷嬌嬌真的不見了,也不知道是如何躲過了門口的護衛們的。反正是,恆王府裡面根本就沒有她的影子。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個門走得,用什麼身份走得。現在恆王府已經鬧翻天了,恆王爺本就喝多了,現在耍酒瘋要找人呢!”
喬雲還有些沒睡醒,不耐煩的含糊道:“那就去找人啊,來找我幹嘛!我要睡覺。別打擾我。”說着,就要再次躺下。
“等等啊郡主,您先別睡!”彩果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喬雲給撈了起來,拼着老勁兒將她硬是扶着半坐了起來。表情嚴肅了不少:“郡主!因爲您之前去過冷嬌嬌住的院子啊!那些被綁起來一直沒放開的婆子丫鬟將這件事情都告訴王妃和王爺了。王爺他、他既是還記着今日您與側妃之間的事情,又是喝多了酒,吵吵嚷嚷的說是.......”
“他說什麼?”喬雲已然是冷了臉,一臉的寒氣讓彩果覺得聲音都要被凍住了。
“額,王爺、王爺說您不喜歡冷嬌嬌,所以可能故意的將她給放走了......呵呵。”彩果笑比哭還難看:“呵呵,這聽起來就不可能,不過誰讓王爺喝多了呢。畢竟郡主您去的時候,冷嬌嬌可是已經『迷』昏捆綁住了那些婆子丫鬟,她自己膽大包天的想要逃婚,怎麼能讓您承擔這個責任呢。您說是不是?”
喬雲經過了這番折騰,眼神已然是恢復了清醒。她半眯着眼睛靠在牀頭,極其不悅道:“本來就是冷嬌嬌自作自受的事情,憑什麼讓本郡主跟着捱罵!找不到人也是大皇舅他自己的問題,派人過來什麼意思,難不成本郡主還能把她給藏起來了嗎!”
“這......”彩果訕訕的笑了笑,恆王派來的人還真是有意搜府的,要不是有侍衛們在,恐怕就已經被他們給闖進來了。
雖然彩果什麼話都沒有說,但表情卻完完全全說明了那個意思。
見此,喬雲
就陰沉的笑了一聲:“呵呵。好膽量,大皇舅這是爲了一個冷嬌嬌,就要將本郡主的威嚴給踩到腳底下了!他不是對冷嬌嬌已經沒意思了嗎,怎麼喝多了酒果然暴『露』了本『性』,之前都是在裝的嗎!”
“啊!”彩果驚呼了一聲,捂嘴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麼着急,原來王爺竟然還沒有忘記冷嬌嬌嗎?那、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呢?冷嬌嬌明明就不在咱們府裡,要是讓王府的人進來搜的話,可就好說不好聽了。”
喬雲給彩果遞了個讚許的眼神,聲音繼續沉重:“哼!想闖進來,也得看本郡主給不給他們機會!你去傳令下去,讓曹奧他們盯緊了,絕對不能讓他們闖進來!另外,既然冷嬌嬌失蹤了,她可是王爺的侍妾。既然連大皇舅都沒有找到,那還不快報官幫忙找?”
“可能、可能王爺是喝多了所以一時之間沒有想到吧。那郡主的意思是?”
“咱們自己說說就罷了,一個侍妾而已,還不至於讓衙門派官兵幫忙找!”喬雲瞥着違章後面的陰影。用一種誘引的聲音道:“更何況,這事情現在雖然傳開了,但要是牽連到了官府,可就不是簡單的事情了呢。本郡主雖然看那冷嬌嬌不順眼,但如果官府『插』手,事情鬧得衆人皆知,她哪裡還能有名聲在。呵,一個三番五次試圖逃婚的侍妾,真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
“郡主說的果然有道理,那奴婢這就出去說一聲。看來咱們還是儘量置身事外的好。”彩果沉思着道,起身準備離開。
可一掀開帷帳,卻正好見到秋歌端着一杯清水站在牀邊,一臉剛剛進來的樣子道:“彩果你要出去嗎?那我來伺候郡主起身就好了。”
彩果略遲疑了一些,才說道:“不必了,郡主也不用起身。還是繼續睡得好。你在這裡看着郡主睡着再離開,別忘了離開的時候讓人在門外守着,省得郡主醒來找不到人。”
秋歌低聲應了一聲,探頭瞄了一眼就見喬雲已經重新翻身向內的躺下了。
彩果也沒有再多留,只剩下秋歌一個人在內室看着。但秋歌顯然是心不在焉的,焦急地等了還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輕聲詢問:“郡主。您睡着了嗎?”
喬雲沒出聲,但卻回手就將枕邊放着的絲帕往後拋了過去,被驚擾的不悅顯而易見。
絲帕輕飄飄的
連牀都沒有飛過去,但秋歌還是覺得心臟被攥緊了,不敢再開口,守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直到約莫又一刻鐘過去了。確定喬雲的呼吸聲平復下來,她也沒有重新確認一下,就放慢腳步的走了出去。
在門被打開又被關上的聲音響過之後,明明已經熟睡的喬雲卻將眼睛微微睜開,眼中閃過一抹利光.......
原本一覺睡到明日天亮的打算。沒能成功。
喬雲又睡了一個來時辰之後,還是睡得一身無力的起來了。此時早已過了晚飯時間,但喬雲晌午的時候沒吃多少東西,早已餓了。一聲令下,府裡的丫鬟們就又忙碌了起來。
喬雲臥在軟榻上一臉的疲憊,趁着屋內無人的時候,召來彩香彩果問話:“怎麼樣,冷嬌嬌是不是已經找到了?還有你們看住了她沒有,她聯繫上了誰?”
“回郡主的話,王府的人四處尋找,也沒有找到冷嬌嬌的絲毫蹤跡。王府的人已經被曹侍衛他們攆走了,似乎都要真的報官幫忙找了呢。”彩香答道。
彩果添補道:“據說啊,王爺到現在還在發怒,就連王妃娘娘都勸不了呢。整個恆王府上的情況都十分緊張,還有人因爲觸怒了王爺而被拖下去打了個半死不活呢。至於她,她趁着之前還『亂』的時候,也到了門口看熱鬧。奴婢注意到了,她自以爲趁着人不注意的時候,往周侍衛的手裡塞了個紙條。不過因爲周侍衛一直在門口忙着,奴婢盯了半天他都沒打開紙條看。奴婢聽說您醒來就回來了,這件事情已經讓劉侍衛幫忙看着了。”
喬雲胡『亂』的點了點頭,有些不放心的又問道:“他跟大皇舅母也發火了嗎?沒事吧?要不要我去......”
“郡主,這個時候您上門去可等同於火上澆油啊!”彩香難得的表『露』出了不贊同,心底還梗着一口氣,沒弄明白郡主怎麼就撲倒側妃娘娘了。
面對彩香幽怨的眼神,喬雲的感覺有些奇怪,視線遊移着辯解道:“不是你們看到聽到的那樣,真是誤會啊。至少我是無辜的,我可沒有那個膽子連側妃都敢撲倒。額......不提這個了,還是吃飯吧,我餓了。”
彩香不甘心的嘟了嘟嘴,卻被彩果拉扯了下袖子,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能委屈的下去傳膳了。
等彩香一走,彩果反倒是『露』出了
憂愁神『色』,欲言又止的看着喬雲。
喬雲最看不過別人這個樣子。『揉』了『揉』發痛的額頭道:“有甚話你就說吧。”
“郡主......”彩果憂慮道:“您看今日出了這種事情,不管是誰算計了您,日後這種事情絕對只多不少。更何況,你也不可能一直只有紅飄這樣一個寵姬。不知道您發現了沒有。彩香對您的態度似乎有些......”
喬雲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她也覺得了,彩香對於自己總是期盼着更親近一些的。本來也沒什麼問題,但自從出了紅飄這事兒之後,彩香似乎就有些鑽了牛角尖,既是不希望她攤上好女『色』的名聲,但是卻明白這是不得不爲的。甚至說,偶爾她眼中流『露』着的真情,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喬雲不確定彩香這是不是喜歡自己,就像她不確定自己對於彩香是兩輩子加起來的依賴信任。還是已經將其變質成了她也說不明的情愫。
若說是喜歡,那應該是一刻不見到都會想念,恨不得時時刻刻與她待在一起的吧?
上輩子戀慕上溫儒明的時候,喬雲的每一天都是在期待與其見面,見面後歡喜個不停中度過的。
可是這種感覺卻不同。彩香不在身邊她的確會有一絲的不安,但幾乎可以忽略。而彩香在身邊,就會讓她覺得分外安心,有種再無後顧之憂的感覺。
彩果看喬雲凝眉思索了起來,心中微微一驚,莫不是郡主也真的對彩香有了好感?可、可郡主不只是演戲給外人看的嗎,怎麼真的喜歡上女孩子了?而且。那個人竟然還是彩香?
彩果只覺得自己腦袋裡暈暈乎乎的,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喬雲想了好一會兒,等明確自己還不確定的時候,正欲開口卻見到彩果已經哭喪了臉、一臉的愧疚,不免得就問:“怎麼這麼難過?”
彩果控制不住情緒的哭道:“郡主,假裝是一回事。真的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您要是真的看上了彩香,奴婢可得怎麼跟大將軍還有公主交代啊!雖然大小姐已經成親生子,但您也不能就這樣走上歪路啊!”
喬雲啞然,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迷』惘。但一切的一切,在她想起自己目前的身體情況之後。就全然冷卻了下來。她淡淡的道:“這件事情改日再談。你讓
人多注意一下恆王府那邊的消息,要是冷嬌嬌被找到了,就立即過來告訴我。”
彩果還以爲喬雲是在逃避,很難起了這個話題,她就想將事情完全說清楚。可嘴巴一張就被早已洞察她想法的喬雲擡手製止:“別說了。等有時間的,我會跟你和彩香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至於別的.......咱們三個是自小長大的,只有你和彩香纔是我最能信任的,我不希望你因爲一些虛無縹緲的緣由,就疏遠.......”
“郡主您完全可以放心!”彩果堅定地道:“奴婢絕對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彩香她雖然看起來穩重,但實際上卻有點傻,不可能真的瞭解感情之事。奴婢會盡量開導她的,而且奴婢希望您能有一個美滿的家庭,一輩子都幸福下去!”
“停!呼......”喬雲長嘆了一口氣,不願觸及那份傷痛,“美滿的家庭是絕對不可能了,這什麼女女之情我也沒有時間具體的想,還是先把目前的難關度過去再說吧,宮裡肯定因爲冷斂秋一事,而產生了狐疑,咱們得穩住,多的事情千萬別惹。”
彩果見郡主一臉的忌諱不願提及,之前心中的懷疑就越來越重,之前郡主從宮中出來後的隱隱不正常,涌現在她的心頭......
當喬雲在用飯的時候,冷嬌嬌卻陷入了從未有過的危機中。
事情還要從一開始講。
想她冷嬌嬌雖然小時候因爲沒有爹而備受其他孩子的看不起,但她娘卻是有能耐的,自從一次被其他孩子欺負後,她娘拉着她就上門去鬧之後,就再沒有人敢欺凌她了。
而她在十五歲這年,更是迎接來了渴望已久的尊貴富貴生活!誰能想得到,她娘一直不肯說出來的爹爹竟然是冷太史!
自進入冷家的大門,冷嬌嬌那是受極了寵愛,誰不捧着她。就連後來恆王爺也深深的爲她着『迷』,誓要娶她爲妻。
一開始的時候,冷嬌嬌還顧忌着恆王已經有了王妃陳芝蘭,忍痛想要割愛。最後卻還是沒能捨得。而恆王果然也不辜負她的愛慕,竟然願意爲了她而與王妃發生爭執!
冷嬌嬌就此沉淪了,認爲自己入住恆王府成爲女主人是早晚的事兒了。可偏偏有個雲寧郡主跟她作對,她還總是那個被欺負的。
不過這也沒什麼關
系,等她成了恆王妃,雲寧郡主見面可就得叫她一聲皇舅母了!
可是美夢,直接就被一道賜婚聖旨打破了!
冷嬌嬌不能明白,恆王明明對她死心塌地的,太后和皇上怎麼可能棒打鴛鴦!就算是不能廢了陳芝蘭,也可以將她立爲側妃啊!可爲什麼連側妃都沒有當上。反而成了一個侍妾呢。
而更可惡的是,成爲恆王爺側妃的,竟然是她那個一直彼此都看不順眼的嫡姐冷斂秋!
在等待被一頂小轎擡入恆王府期間,冷嬌嬌不曾一次的試圖逃跑,要麼是根本連冷家都沒有逃出去。要麼是好不容易逃出去卻又被家丁給抓了回來。時日久了,冷嬌嬌甚至發現院子裡的奴才看她的眼神都透着一種看不起了!
那怎麼行!冷嬌嬌拼盡全力再次出逃,卻還是被早有防備的家丁們發現,一路被追到了品鮮樓。當時她慌不擇路,卻沒想到自己竟然能迎面撞上許久未見的恆王!
心中的喜悅幾乎無以言表,但她卻發現恆王變了心,不再喜歡她了。
又是一番精神上的打擊。冷嬌嬌被帶回了冷家。眼看着明日就要出嫁了,她似乎也就這麼安靜了下來。卻沒人能想到,她竟然蓄謀起了一個早就種下種子的計劃。利用之前存下來的助眠香,趁着她被安在一個破舊的連她小時候住的都不如的屋子內,將所有看管她的婆子乃至於貼身丫鬟都給『迷』暈了。
冷嬌嬌不但是將她們『迷』暈了,更是將她們捆了起來。趁着她們昏『迷』的時候。將其中一個丫鬟的丫鬟服偷了一件出來,換上之後改了髮型,拿着所有的銀票就趁着附近無人的時候離開了。
一路上的順利,冷嬌嬌飽含着一種複雜的情緒,走出了恆王府的大門。
有護衛見她打扮的與富商的丫鬟不同。還曾攔下她問過,但皆是被她乃是側妃的丫鬟一說給糊弄了過去。
擺脫了認爲將要囚禁她的牢籠,冷嬌嬌走在熱鬧的街道上,前所未有的感到輕鬆。但是一旦想到她就如此輕易的與王妃之位錯失交臂,甚至連恆王的愛都不再擁有了,心底就是一陣陣的憋屈。
因爲冷嬌嬌太過於沉浸於自己的世界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越走越偏僻靠近了一條巷子,而巷子裡面還有幾個行爲鬼祟的男人一直偷『摸』『摸』的跟在她的身後。
然而,等冷嬌嬌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當她被人一把推進了身邊的巷子裡,並且被三個大男人圍起來的時候,她才驚覺自己陷入瞭如何的陷阱。
不過,別看冷嬌嬌的腦子一遇到恆王或者喬雲等人就不太好使。她可是在民間混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除卻一開始的膽怯之外,她很快就反應過來思索着應對之策。
是示弱還是威脅?看着幾個不像是窮兇極惡的惡人的男人,冷嬌嬌心裡有些拿不定主意,眼神有些飄忽的問道:“你、你們想要做什麼?我就是別人家的小丫鬟,我什麼都沒有,你們攔住我做什麼!”
說着說着,冷嬌嬌就下意識的挺直了腰板,雖然口稱丫鬟,但她可沒忘記自己可是冷太史的女兒,恆王的女人這兩個身份的!要是真的不行,搬出這兩個身份來,至少就能唬住他們了。
“呵,原來你不過是哪家的丫鬟啊,既然如此的話.......”個子高的足以將冷嬌嬌整個人罩住的男人邪笑了一下,將手伸向了冷嬌嬌。
冷嬌嬌的眼睛一瞪,以爲他要非禮自己,已然是記不得自己正在逃跑,張口就道:“你敢!我可是恆王爺的女人!”
“嘶,恆王爺啊?哥幾個真是好怕啊!”另一五官明明很端正的男人,說出來的話卻完全不是好人會說的:“你以爲哥幾個想佔你便宜啊?也不瞧瞧你那個德行。頂多算是五官清秀,連青樓裡面最下作的『妓』子都比你妖豔,誰能想佔你的便宜啊!”
話未落,高個男人已經是將手探到了冷嬌嬌的領口處。在她瑟瑟發抖的情況下,一把將她脖子上圈着紅線的玉觀音給拽了下來,咧着嘴道:“哈哈,一個大戶人家的丫鬟都能戴得起這麼好的東西了,咱們哥幾個也只能劫你這個富濟濟貧了。東西真不錯,嘖嘖,戴在你這個毫無姿『色』的小丫頭身上倒是浪費了,這東西也只有倚翠閣裡面的花魁才配戴上了!”
“老二你可真夠敗家的,這麼好的東西換了銀子,能供得咱們一起嫖上花魁最少十次。少不識貨了!”最後一個略有些吊梢眼的男子將玉觀音奪走,嘴裡念念道:“等我拿到老傢伙那裡估一下價,保證低不了。”
“嘿嘿,還是老大的腦子好使。那咱們走吧。”大高個鬆開冷嬌嬌就要離開,卻被吊梢眼制止了:“等等!這丫頭長得雖然不出『色』。但是塗上些脂粉也足
夠賣到倚翠閣裡面接客了。少說也得幾十兩呢,偏得你們敗家,這可都是錢!走,順着小巷走,直接從倚翠閣後門進去把她賣了!”
還是五官端正的男人聽進了冷嬌嬌的話,有些猶疑道:“她說她是恆王爺的女人啊。要是真的話,咱們豈不是趟了渾水?不如咱們就拿着東西走吧。諒她也不敢說出去!”
冷嬌嬌早已被他們要將她賣入青樓的話給嚇傻了,一聽到這端正男子算是爲了自己說話,忙不迭的匆忙點頭道:“沒錯沒錯!我絕對不會跟王爺說出你們的, 那玉觀音你們喜歡就拿走好了,只要你們放了我,我保證什麼都不說!”
“哼!真當哥幾個是傻的了?!”吊梢眼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梭巡着冷嬌嬌的身體。毫不掩飾的鄙夷道:“你們瞧她長這個樣吧,恆王爺那是什麼樣的眼光,你們聽她說幾句就要當真嗎!就算、就算她是恆王爺的女人,那也早就是陳年往事了。恆王爺現在既有王妃相伴,又在今日娶了出身同樣高貴的冷側妃。還娶了個之前恨不得封爲正妃的侍妾呢,哪裡還能記得她呢。”
冷嬌嬌聽得臉都憋紅了,張口就道:“我就是恆王爺的人,現在我是恆王爺的 侍妾怎麼了,總有一天我會坐上王妃之位的!你們可別狗眼看人低,趕緊將我放了,不然我一定讓你們不得好死!”
“嘿!小蹄子還挺厲害的!”大高個也不是什麼良善的,直接給了冷嬌嬌一巴掌,揪着她的後脖頸就往巷子深處走,吊梢眼領着端正男子就跟在身後, 還不忘罵罵咧咧道:“不要臉的東西,人家王爺的侍妾正安安穩穩在恆王府裡面等着王爺寵幸呢,你湊什麼熱鬧!該不是想漢子想的傻了吧?既然你已經被王爺給拋到腦後早就忘記了,你也不是清白之身嫁不出去了,不如就讓哥哥們把你送到倚翠閣去,那裡可是好地方,保證能讓你夜夜快活!”
“你、你們這羣畜生!快點兒放了我,不然我一定讓王爺要了你們的狗命!”冷嬌嬌被揪住後脖頸不敢掙扎,但一張小嘴卻是沒閒着,說出來的話是讓三人也燃起了怒火。
就連之前擔心出事的端正男子也不開口,只是眉宇間還浮着一抹憂『色』。
吊梢眼見了,索『性』就道:“大哥我就跟你們說了實話吧,大哥接了筆買賣,就是某位貴夫人發現自己府裡的丫鬟不知廉恥的勾引了她的夫君,這就請了咱們將她給送去青樓裡。這玉觀音就算是咱
們的外快,你們別擔心,她就是個沒有絲毫背景的小丫鬟,就是被咱們玩的殘廢再送去青樓,也不可能有人爲她出頭的!”
聞言,端正男子雖然有些驚詫,但還是鬆開了緊皺的眉頭,不再擔心惹出事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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