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第四天,江河還在不斷地思考着。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該接受這個任務,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活着回來的實力,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某個計劃的祭品。
他只知道“地獄使者”的一些傳聞。
據說,“地獄使者”是來到地球的高智商類人生物。他熟諳多種語言,又十分擅長經濟、政治等領域。十年前,他僞裝自己,開始了地球的事業之旅。
憑藉他的智商和手腕,他很快就將企業發展壯大,擠進了世界前列。
然而,三年前,“地獄使者”在一個企業家之間的酒會上用不明手段謀殺了一名慈善家。緊接着,每一個有他出席的酒會都有一、兩名慈善家被害身亡。
“地獄使者”又在某次演說上明確指出,慈善家是不被世界所需要的,那些無法靠自己生存下去的弱者,也沒資格活着。
這一說法被社會大部分人抨擊,但也有少數人贊成。這導致“地獄使者”的企業的客戶大批減少,但相對的,他得到了某些****的青睞。
有人僱傭殺手去刺殺“地獄使者”,其中甚至包括“組織”的B級殺手,但這些人沒有一個能活着回來的。
打那以後,落後地區的貧困人民生活日趨艱難,死亡人數逐年增加。
“地獄使者”沒有直接殺死他們,但這些人的死他脫不了干係。
也有一些正派企業家想指責“地獄使者”,但卻沒有證據能證明慈善家是他殺害的,所以他能一直逍遙法外。
這樣的目標對江河來說實在是不能放過,但是情報太少,僅憑這些無法準確預測“地獄使者”的實力。
“B級都做不到,我真的能嗎……”
江河不斷地想着這個問題。雖說特三組的實力理應不凡,但“地獄使者”的實力更是深不見底,江河還是感到不安。
江河還年輕,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刻。
他不怕死,但他也不想死。他還有太多留戀,也有太多理想沒去完成。
還有小秋。
半年時間,他們一起生活,一起戰鬥。兩個年輕男女,難免會互生情愫。只是兩人都比較靦腆,現在正是朋友以上,戀人未滿的狀態。
正因如此,他不能讓小秋一同出戰。
江河想得還有很多,似乎所有事情在此時一同涌入他的腦中。
他頭痛欲裂。
江河起身,想去喝些水。擡頭看了下時鐘,已是夜裡十一點。
他走到客廳,驚奇地發現小秋正靜坐在沙發上。
江河喝了口涼白開,問道:“你以往不都是十點左右就睡的嗎?今天怎麼還沒睡?”
小秋把雙腳放在沙發上,用手摟着雙膝,道:“我感覺很不安,好像我就要回到一個人的時候了。”
江河吃了一驚,他一邊喝水,一邊安慰道:“我會陪在你身邊的。”
小秋沉默了,似乎沒有回答的意思。江河也靜靜地注視着她。良久,小秋終於從沙發上起身,返回自己的房間。
“你也早些睡吧,熬夜對身體不好。”
江河苦笑,也許明天是最後一天和小秋相處了。
他揉揉眼睛,決定不去想太多,也回到臥室休息了。
江河難得地睡到了早上九點,他一般都會在早上六點自然醒。
“看來確實是太累了……”江河這麼自言自語。
走出臥室,發現小秋還沒醒。江河洗漱過後便開始做早飯。
江河的父母都擅長烹飪,江河自然也學會了不少。沒多久,大概是被早餐的香氣吸引,小秋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房門,一邊微弱地道:“早安。”一邊去洗漱。
早餐比平時要豐盛一些,二人像往常一樣和樂地吃飯。
“今天有任務嗎?”
小秋看了下手機,道:“沒有。你呢?”
江河道:“沒有。難得的休假,我們出去玩玩吧。”
小秋點了點頭,二人在討論一陣後決定去近郊的森林公園。
二人手頭還很寬裕,便打車去近郊。大約一小時後,二人到了森林公園。
四月,正是春天的開始。草木剛剛發芽,偶有陣陣微風吹過,帶着泥土的芬芳。
小秋閉上眼睛,任憑風吹拂她的秀髮。
江河擡起手,想去輕撫一縷青絲,卻又停住,放下。
他們還不是情侶。他也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能回來。
抱着這種心態,江河與小秋在公園中散步,累了就在長椅上休憩。
到了傍晚,二人回到家中,結束了這悠閒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