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會已正式開始。
靠近大面積水域的地方,多會有風。
太湖的風吹在江河臉上,就像情人的手一樣溫柔。
江河內心很激動,年僅18的他,將要在這次大會上與當今武林中久負盛名的門派或是****的英雄豪傑交手。
其他的參賽者大多在二十到三十歲,這時候他們精力還很充沛,武功也已有所成就。
相比之下,江河太年輕,而華劍英卻太老。不過那些賭鬼們不在乎這些,正相反,他們倒是想看看這一老一小的組合能不能給他們帶來收益。
馮莊主站在擂臺中央,高聲宣佈:“本屆武林大會,現在開始!請第一組選手上擂臺!”
比賽的規則很簡單,不能用殺手,被打出擂臺就算輸。但是,這些**湖都有自己的規矩,諸如武器脫手算輸、讓晚輩幾招等等。
華劍英是第一組,與他對陣的,是華山派一名二十歲的女性弟子。她恭敬地行了個禮,道:“華老先生,晚輩自知不敵,但還請您賜教!”說完,擺好了架勢。
華劍英還了一禮,道:“還請賜教。”
他就那麼站在原地,腳步不丁不八,好似一個不懂武功的外行人。
華山派的弟子冷汗直流,不斷尋找華劍英的破綻。約摸過了十分鐘,她才銀牙緊咬,提劍衝了過去。
華山派不愧爲名門大派,弟子年僅二十,功夫卻十分了得。傳說中的[清風十三式]她已能完整運用四式。
但這幾招根本不是華劍英的對手。華劍英甚至連劍都沒拔,只躲閃幾下後輕輕一拍華山派弟子的肩頭,她就倒在了地上。
華劍英笑笑,問道:“還要繼續嗎?”
女弟子搖搖頭,道:“晚輩才疏學淺,自知實力不足,便不再現眼了。”
華劍英再一拍女弟子肩頭,把她扶了起來,對在座的衆人微微點頭。女弟子回到本陣後,臺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
[清風十三式]本就很難看到,華劍英那一掌卻更令人大呼過癮。
江河一直在自己的座位,靜靜地看着比賽。他要最後一組才能上場,與其無所事事,倒不如研究一下其他門派的特點,增加自己的勝算。
老實說,第一天的比賽大多數不怎麼精彩。真正有實力的人未全力以赴,而實力較弱的人則被輕易淘汰。
最後,終於到了江河上場。觀衆們也睜大了眼睛,想看看這個全場最年輕的人的功夫如何。
江河淡定地走到擂臺下,輕輕一躍,便到了擂臺上。三米的高度對他們來說不算高,但江河的[江雲渡]卻足夠引人眼球。
相比之下,江河的對手錶現久平淡得多。他靜靜地走來,從擂臺旁的樓梯上走上來,靜靜地看着江河。
江河看到這人時,不由得吃了一驚。
這人竟是送他們來虎丘的出租車司機。
司機竟笑了笑:“你沒想到是我?也沒想到我還能記得你?”
江河點頭。
司機又笑了笑:“不管怎麼說,我還是來參賽的。來吧,全力以赴擊敗我。”
江河苦笑:“上次你沒有這麼多話的。”
司機道:“出門在外,還是少說多聽爲妙。你先出手吧。”
“好,我出手了。”江河果然是先禮後兵,他在說完“了”字時才動身。
廣場中有個別人已看出江河沒有內力,但他們沒有聲張。他們也是人,也有好奇心。
江河沒有拔劍,因爲司機也沒有用武器。
雖然沒有劍,但江河的拳仍不容小覷。他的每一拳都帶着有力的風壓,攻向司機的軀幹、四肢。
司機還是那麼平靜,自然地擋住了每一拳,若是擋不住,他就會躲閃。
江河雖在進攻,但他的腳步卻未移動半步;司機雖是守勢,但他已繞着江河走了三圈。
徐賢正和馮莊主坐在一起,他笑道:“這兩個人有意思。”
馮莊主眉頭一動:“哦?”
徐賢繼續道:“你看那個小夥子,看似不斷進攻,腳下卻是分毫未動;那男子按理說應是防守,但他步伐身法變化無窮。”
馮莊主也笑了:“確實有意思,一個似攻實守,一個似守實攻。”
徐賢卻搖頭,道:“看起來也不是這樣。那小夥子的拳法似乎是獨門拳法,但那男子的拳法你還沒看出來嗎?”
馮莊主瞪大了眼睛:“那、那難道是[伏虎羅漢拳]?”
徐賢點了點頭:“只可惜他練得還不到家,否則那小夥子早已倒下。”
江河還沒有倒下,卻也快了。他着實沒想到能碰見這種難纏的拳法,若不是對手不夠熟練,只怕自己早已輸了。
但他比司機年輕,他的體力更足,若是打持久戰,江河勝率還是高於司機的。
就在二人交鋒的第三十四回合,司機與江河對了一掌,同時藏着一張紙,遞到江河左手中,低聲道:“別讓別人看見。”
掌分,江河迅速握緊雙拳,又是一陣狂風暴雨。司機竟像是體力耗盡,接了幾拳後便退後三米,自己跳下了擂臺。
他來就好像只爲給江河送信。
江河看着司機遠去的背影,捏緊了手中的紙條,也走下擂臺。
江河回到房間,已是兩個小時後。他的左手一直緊緊握着,紙條也已被他掌心滲出的汗珠打溼。
他小心翼翼地展開紙條,紙條上的字跡還很完整,並未因爲江河的汗水而模糊不清。
щшш ✿тTk án ✿C○ “勿究此會,全身而退。”
紙上只有八個字,這八個字,究竟是什麼意思?
江河不知道,但很快他就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