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沫跟李卞夏潛伏在黑漆漆的黑夜中,躲在大樹後的草叢裡僞裝着,要是不出聲的話還真是發現不了。
這裡是醫院的偏角落,順着這裡爬到五樓,進入就是秦以澈加護病房的窗戶。對於常人來說從這裡進入是根本不可能辦到的事情,對於王雨沫和李卞夏這種特種部隊出身的人來說,只要裝備完善就沒有什麼難度了。
剛纔來的時候太匆忙了,王雨沫只是忙着拉着李卞夏準備和檢查爬樓的裝備,並沒有細緻的告訴李卞夏秦以澈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什麼情況都不知道的狀態下就被人拉開爬高樓了。
秦以澈現在的狀況很不好,初步只知道是昏迷,李昊彬保護着她,我沒有辦法靠近。所以需要你的幫助。
“爲什麼會昏迷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這是李卞夏第三次這麼問了。
“說來話長,出事的時候秦以澈並不在我身邊,所以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這樣才需要你這個醫術高明的人一起過來啊!你以爲我就是來找你一起爬牆玩兒的嗎?!”王雨沫壓低着聲音罵道,額頭上的青筋可比他的聲音亮堂多了。
李卞夏倒是被王雨沫幾句話搪塞的啞口無言。這個傢伙最近口才怎麼越來越好了,以前鬥嘴他可是永遠都不會處在下風的啊!
“你說的也沒錯,李昊彬把秦以澈保護的很好,剛纔你跟我說秦以澈在第一腦科醫院的時候,我就黑了他們醫院的網站,想要找關於秦以澈接受治療的資料。”李卞夏像是自顧自的嘟囔着。
王雨沫這纔想起來,忙問到:“結果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我說了李昊彬把她保護的很好了,我都已經把醫院的網站上上下下黑了個徹底,但是什麼有關於秦以澈的記錄都沒有。好像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在這家醫院接受過治療一樣。”李卞夏一臉鬱悶。
“很正常。”王雨沫一臉陰鬱:“我早就應該猜到這家醫院跟李昊彬有關係了。對於這一點他一點我不驚訝。派人進入向醫生或者看護人員打聽的時候,不僅醫生對此守口如瓶,就連看護人員我說,用來照顧秦以澈的人都是她自己帶來的人,根本用不到醫院的看護。而買通那些小護士也只能知道現在秦以澈是處於昏迷狀態的,根本沒有醒過來。”
“我說,你就別擺着那張死人臉了。我這不是人都跟你過來了麼,秦以澈我是一定會幫你救出來的。”李卞夏看的出來王雨沫是真的着急了,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嗯。但願如此。”王雨沫說到,但是直覺告訴她事情纔沒有那麼簡單。
“怎麼樣?李昊彬還是沒有回來嗎?”王雨沫鬱悶地看了一眼手錶,已經凌晨三點半了,原本已經安靜下來了的特護病房突然來了一個人員大移動。包括李昊彬在內的大部分人都自動到了三號手術室。
李卞夏也很無奈地
說道:“三號手術室的燈一直亮着,根本查不出來裡面的人是誰,但是很顯然是李昊彬很在乎的人。”
王雨沫的眉頭緊蹙,對李昊彬來說比秦以澈還要重要的人嗎?會是誰呢?
王雨沫說道:“不管了,行動。”王雨沫露出了少有的急躁,到現在爲止,連秦以澈到底怎麼樣了都不知道,也難怪他會心情煩躁,失去了平常的耐心。
其實這次王雨沫那麼急着找到秦以澈,並不是要殺她。而是有事情想要請她“幫忙”的。所以,這次王雨沫比任何人都希望秦以澈不死。也迫切的想要知道秦以澈到底爲什麼會被突然送醫,她那個肚子裡的孩子,最好一點的事情都沒有,否則,麻煩的很。
李卞夏雖然平時爲人風流,大大咧咧,但是真的出任務的時候比誰都要小心謹慎。至今爲止出的任務還沒有出過包,這也是王雨沫會找他一起來醫院的原因。除了他了得的醫術之外,他執行任務的能力也絕對是不容小覷的。
李卞夏說道:“我們原本的計劃是從窗戶上進入,用麻醉針把裡面的人都弄暈瞭然後查看秦以澈。但是現在這麼做的話顯然會很冒險。我們可能在裡面倒騰秦以澈弄到一半,李昊彬他們就會回來。要是被他發現了,我們兩個人被抓住了估計連逃跑都困難。下次想要再來接近秦以澈那就是難上加難了。”
李卞夏分析着,他也爲秦以澈的事情着急,但是眼下他們只有兩個人,加上在李昊彬的地盤上,輕舉妄動只會帶來麻煩。
王雨沫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是事情發生的突然,現在已經不是按照常理出牌的時候了,他思考了一下,說到:“你說的沒錯。但是眼下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們只能指望李昊彬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再拖一會兒就天亮了,根本沒辦法再進入了。”
李卞夏嘆了一口氣,知道王雨沫爲了秦以澈惜冒險,他又何嘗不是呢。心裡一直掛念着秦以澈的安全,又不能表現出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只是,他一個人身處險境也就算了,王雨沫可不能有什麼閃失。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就算組織裡不擔心,他也會直接受到影響。 wωw●тtκan●¢O
李卞夏跟王雨沫之間交易太多,利益關係千絲萬縷。
估計李昊彬怎樣都沒有想到,王雨沫會爲了秦以澈親自前來吧。李卞夏無奈地想着,秦以澈終究還是有這樣的魔力。
李昊彬一直等在三號手術室的門口。他母親李苑已經進去手術快兩個小時了,門口手術室的燈還是一直亮着。秦以澈昏倒之後,李苑也昏倒,但是她跟秦以澈又有些不一樣。
她的母親是心臟病突發,早臉的時候,她是爲部隊辦事的,後來腦中被自帶穿過受傷了。送到部隊醫院的時候被判爲腦死,做了三年的植物人,後來科技發達了,研究了電子芯片。
她的母親就腦中植入芯片,才醒了過來。
就像物品都有保質期一樣,芯片也是,只是芯片的保質期到了,想要再拿出來就必須開顱了,年紀大了的她危險度是很高的。
李苑突然芯片不穩定,記憶錯亂,陷入昏迷。李苑腦中的記憶芯片損壞會直接影響大腦,甚至損壞腦部神經。
如果能夠成功地將芯片殘骸從大腦中取出,就能夠恢復記憶,也就無大礙了。
手術已經持續了那麼久,人還沒有出來。李昊彬已經等不住了,原先還坐在手術室門口焦急等待,現在就在走廊的過道上來回踱步。
按照醫生所說的,秦以澈的事情很麻煩。因爲之前的心理治療,現在如果不恢復,對寶寶也會有影響。但是更麻煩的還是她的母親。嚴重的甚至會變成植物人,或者直接就死亡,如果她的芯片能夠取出,說不定還有轉機。
所以,現在李昊彬是焦頭爛額。還是香港那邊,柯琴的母親也一直不穩定,他這裡都快要火燒眉毛了。
秦以澈必須最快速度地醒過來,現在一直靠營養液來維持的母體和寶寶健康的秦以澈顯然並不能支撐很久。狀況只會越來越差,時間緊迫。
高級病房的那幢樓,樓底下的草叢裡兩個潛伏着的影子終於開始有所動作。李卞夏從包裡拿出攀爬工具,穿上了特殊的攀爬用的釘鞋,手上也套上了專用手套。再回頭看王雨沫的時候,他早就已經準備就緒了。
兩人從草叢一樓的窗戶開始向上爬,目標是秦以澈所在的五樓。身上沒有任何保護措施,摔下來就直接等於死。這不是遊戲,也沒用重新來一次的機會。
但是這對於兩人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困難,常年的特種兵訓練,對於他們來說,爬個五樓真的算是小case。要是真的從五樓掉下來,就算不摔死他們兩個也會用自殺結束生命的,因爲實在是太丟臉……
兩人如履平地一般,動作非常迅速,身上穿着的特質衣服也很好的與黑夜的牆色所融合,就算老遠看過來也很難發現什麼。但是近看就能發現兩個詭異的黑點在牆上快速的蠕動着。
之所以稱之爲黑點,是因爲兩人沒有五分鐘的功夫就已經爬到了四五層樓那麼高,從遠處望去根本看不出來那是兩個身材健碩的大活人。
兩人從執行任務開始就用手勢進行對話,五樓的窗戶是緊閉的,厚重的窗簾布讓他們看不清裡面的狀況。
王雨沫給了李卞夏一個眼神,李卞夏從右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手槍大小的工具,很快在窗戶上倒騰起來。兩個人不過在窗戶上攀了前後三十秒左右,李卞夏就輕鬆地打開了窗戶的開關。
裡面拉着厚重的窗簾,就算他們把整個窗戶都拆掉估計裡面的人一時半會兒也發現不了。
李卞夏輕聲地移開窗戶,期間王雨沫一直在旁邊舉着無聲的麻醉槍,隨時做好被發現後的反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