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從秦以澈住院的這一天看來,應該就連周洲也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纔會一拖再拖,資料庫裡就連檔案都沒有存放。不是來不及存放,而是根本沒有對秦以澈相對應的治療對策。
當即,李卞夏就做了一個決定,冒着危險去周洲的辦公室一趟,說什麼也要破解了他的電腦,調出一些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剛纔來的路上,李卞夏就發現了,醫院裡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在巡邏,他巧妙地避開了這些人才破了資料室的密碼鎖進來的,估計這裡還會有別的安保措施,很快就會被發現。
事不宜遲,一定要儘快去黑了周洲的電腦。
李卞夏原本還在爲尋找周洲的辦公室所煩惱,但是看見腦神經主任辦公室的指示牌的時候,李卞夏就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這老頭子現在已經是主任了,就連找個辦公室也方便了。
沒有幾下子就撬開了周洲辦公室的門,裡面同資料室一樣,一片漆黑。
快速地找到了周洲的電腦,用嘴叼着手電筒,李卞夏快速地敲擊着鍵盤。果然這傢伙用的是一套專門密保的開機系統,要是早三個月過來解這套系統的密碼,李卞夏可能真的只能無功而返。不過很湊巧的是,就在三個月前,他終於把這套特殊系統的解密方式給功課了。原本只是覺得好玩,當做一門挑戰來嘗試破解這個系統的,成功的時候也沒有多大欣喜,覺得是理所當然,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現在李卞夏倒是有些慶幸,此刻能夠那麼熟練的解開周洲電腦的系統,之前的算是歪打正着了。
插進U盤之後,李卞夏用了一分半鐘的時間打開了周洲的電腦,甚至直接跳過了密碼輸入的步驟。
李卞夏從調出周洲電腦的隱藏檔案後,全部的視線都被一份資料給吸引住了。全是軍區近些年來安排周洲做的有關於記憶芯片的研發。
原先就像是李卞夏和大部分內部人士所知道的一樣,軍用的記憶芯片是不穩定的,常年來周洲的研究一直都沒有進展。知道有一次美國軍方的一項技術被周洲給引入了之後,記憶芯片開始慢慢成形了。根據檔案的記載,記憶芯片已經成功地在幾十個人的身上使用過,名單其中也包括……李苑。
當李卞夏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說不出的驚訝。李苑不是李昊彬的母親嗎?果然她的腦中被植入了芯片,李卞夏一邊研究着檔案,一邊將他拷貝到了自己的U盤中準備回去再研究。
如果真的是李苑的話,實在是太蹊蹺了。李卞夏已經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什麼,他大膽猜測着,會不會正在三號手術室裡面的人就是李苑……
只是周洲爲什麼要如此煞費苦心地搶救李苑的性命,不可能是爲了軍區大義那麼簡單。原本只是來調查秦以澈昏迷原因的,沒想到有了更大的發現。
U盤終於顯示拷貝完畢,李卞夏覺得周洲一定就在三號手術室裡面給李苑做手術,已經進去這麼久
了,估計很快就會回來,此地不宜久留。
他悄悄地關閉了周洲的電腦,潛出了周洲的辦公室。李卞夏並沒有直接回五樓的病房,他潛入了總控室,冒着危險徒手擊昏了兩個在醫院總控室值班的人員。還好這裡並沒有李昊彬安排的保鏢,那些值班醫生並沒有什麼反抗能力。
李卞夏拷錄了總控室這三天監控錄像的資料,包括三號手術室門口和病房走廊附近的幾個重要監控機位。因爲總控室的電腦比較慢,李卞夏一直等的很着急。已經拷貝了百分之六十的時候,他突然從監控錄像裡看到了三號手術室門外的情況。
果然三號手術室裡走出來的人是周洲,他剛剛結束了長達好幾個小時的手術,站在門口與李昊彬對話着。
監控沒有聲音,但是卻能夠清晰的看到李昊彬聽完周洲的話之後臉色不是很好。
兩人只是匆匆的說了幾句話,就朝着電梯方向走去,李卞夏心中一驚,兩人一定是去了秦以澈的病房了。
不好。
李昊彬一直等在手術室的門口,終於手術室的燈已經暗了下來,主治王醫生匆匆地從手術室裡走出來。
李昊彬急忙上前問到:怎麼樣了?
“芯片已經成功的取了出來,幸好沒有傷到大腦組織,夫人估計四十八小時內就會醒過來,已經沒有大礙了。”周洲已經結束了長達好幾個小時的腦補手術,加上是深夜的緊急手術,明顯累的不輕。
“辛苦了王醫生,不知道秦以澈那邊怎麼樣?”
“記憶芯片畢竟是一項不穩定的技術,按照正常的推理,不知道芯片殘骸會不會對他的大腦有什麼影響。”
“所以王醫生的意思是要聽天由命嗎?”李昊彬的氣泄了一半。
“不是沒有希望的,御少爺暫時還不用太擔心,我們現在先去看一下秦以澈小姐的情況再做定奪。”周洲摘下了手術口罩,說道。
兩人一邊朝着秦以澈的病房方向走,一邊討論着關於秦以澈病情的事情,兩人都匆匆地上了電梯朝着五樓前去。
“如果情況好的話,估計秦以澈小姐最晚明天就能夠醒過來了,只要能夠正常飲食的話,對寶寶也不會有什麼影響。爲了避免影響腦神經,我們是建議在生產之後再接受心理和藥物治療。”周洲說着:“當然這是最好的情況了,如果秦以澈小姐本身的意志力不是很強,或者對恢復的之前的記憶有所牴觸的話,很有可能會繼續陷入深度昏迷,作爲孕婦的話,深度昏迷是有生命危險的。”
李卞夏頭疼!跑樓梯上去通知王雨沫上來了?還是爬牆快一點?
這個時候王雨沫突然出現在了李卞夏總控室的門口,把李卞夏給嚇了一大跳。忙問到:“怎麼回事?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聽到李昊彬他們的聲音就從窗戶上跳下來了。
這裡是一樓啊!跳下來?李卞夏驚訝的沒話
說。
王雨沫丟給了他一個白眼:“我跳進三樓的走廊窗戶,然後從樓梯走下來的。”
李卞夏明白過來的時候,王雨沫已經大罵道:“我們還要在這裡敘舊多久?李昊彬現在肯定已經發現我們來過了,如果再不走,我們估計要用遁地術才能逃出去了。”
李卞夏點了點頭,再一次感嘆王雨沫越來越利索的嘴皮子。
側過身子看到監控資料已經拷貝完成了。順手把所有的監控錄像都給刪除清空了,免得他們在監控裡發現他們來過的痕跡。他對王雨沫說到:“已經全部搞定了,走吧。”
王雨沫早就已經扒了地上被擊昏的兩個值班醫生的白大褂,把其中的一件丟給了李卞夏:“穿上,快點。時間不多了。”
兩人迅速地把白大褂給披上了,這個時候插在他口袋裡的對講機響了起來。是李昊彬那邊的人,發現了保護秦以澈的人都被弄暈了,想要問查看着監控的人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物。
還是李卞夏的腦子好,一下子拿起對講機對着裡面的人喊到:“出什麼事情了嗎?剛纔看到兩個穿着黑衣服的奇怪的人從醫院西大門出入了。”
對方很快地掛掉了對講機估計正朝着西大門追去。哈哈,李卞夏剛想要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一個值班醫生摸了摸被手刀了的後脖子,疼的一邊齜牙一邊要醒過來。
哪裡還輪得到李卞夏動手,王雨沫直接對着他的脖子又給了一槍麻醉針,眼睛才睜開一半又默默地閉上了。
李卞夏罵罵咧咧地對着那個重新倒地的倒黴醫生說道:“難道我手刀的力度變差了?怎麼這麼快就醒過來了。”
兩人不再廢話,穿着兩個值班醫生的白大褂,就從醫院的正大門走了過去。果然,李昊彬的那些手下大部分的都去了西大門堵他們去了。而大門口的門衛問他們幹什麼去的時候,李卞夏假裝是很困的樣子:“剛值班完有人幫忙盯着。困得不行出去吃個宵夜醒醒腦子。
一旁的王雨沫沒有說話這是乖乖跟着。扯淡撒謊這種事情倒是真的沒有人能比得過李卞夏的。
門衛沒有起疑心,不但放行了,還跟好心地提醒說讓他們注意安全。
兩人一走出醫院沒有幾步,門口接應的車子就亮起了車燈閃爍着。
車子一跳上去就見到了久違了的老管家。
他的年紀已經很大了:“小姐你沒事吧,怎麼去了那麼久纔回來。”
老管家是看着長大的,別說他只是穿個白大褂了,就算是穿個防彈衣戴着防毒面具他也能隨意分辨出來。
王雨沫說道:“秋叔,那麼晚了你怎麼還出來。”
“我這不是擔心小姐你嗎?小姐親自出去,我怎麼可能還睡得着啊。”老管家已經一把骨頭了,與風風火火的李昊彬他家的管家不同,老管家的身體一直不好,就是在王雨沫老宅子裡養老的命。
(本章完)